魔王与娇花+番外(46)

姜桓:“……”

整个图卷的时间仿佛静了一瞬,宫殿之外的飞鸟走兽花草树木无声无息间消散,仿佛被谁当成了出气筒。

姜桓忽然有点同情那个姜帝。

一定是姜帝离开前忘了给此处的意念留智商啊!

风越辞将书整整齐齐地放好,转身道:“走吧。”

姜桓问:“阿越想去哪儿?”

风越辞轻淡道:“我已知晓如何出去了。”

姜桓:“这才第一天,阿越你给别人留点活路吧。”

风越辞闻言,便转了方向,拿了姜桓早晨摘的花草回到殿中,放在书桌上的瓶中,随即按着衣袖,提笔研磨,铺开白纸,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写字。

他道:“那便明日再出去。”

姜桓早将什么姜帝骆冰莹抛脑后了,趴在桌前欣赏了会,夸赞道:“阿越真好看,手好看,字也好看,哪儿都好看。”

风越辞见他似乎无事可做,便拿了另一只笔递给他,示意旁边还有空位。

姜桓无言,却也坐了下来铺开纸,“我好多年没正儿八经地练过字了,画倒是画得还不错。要不你写字,我画画?”

风越辞道:“好。”

姜桓这下来了兴趣,盯着风越辞看了看,倏而凝神下笔。

两个人端坐一处,一个写字一个画画,倒也十分融洽。

只是姜桓每画上一会儿,就要抬头看一眼。

风越辞姿态端方无垢,无论是观书还是练字,做什么都很专注,且又十分守礼,是以目光丝毫未往他那儿偏移。

不知过了多久,姜桓扔了笔,一下子抱住他道:“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姜帝:想捶死自己!

越宝:……揉揉。

(骆冰莹18章提过)

第38章 一梦(四)

姜桓忽然扑过来, 力道也大, 瞬间将风越辞手中的笔撞歪了, 在整洁的纸上划下一道长痕,破坏了原先美观的字迹。

风越辞抬眼看他,目光不起波澜, 看不出什么情绪。

“……”姜桓自觉不妙, 就抱住人哄道:“阿越, 越越,等会陪你再写一张好不好?”

风越辞搁笔, 摇头道:“罢了。”

姜桓眉开眼笑,心说真是好讲话,脾气也太好了。

他飞快地举起自己桌上的纸张, 道:“你看。”

风越辞看去, 半响没开口。

只见黑白线条勾勒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小像,其上之人侧身而立, 素衣长发,袖起清风,纵然看不清正面, 亦觉遗世独立, 风华无双。

风越辞道:“是我?”

姜桓点了点头, 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画人物像,除了阿越,我不画旁人。阿越,画得好不好?”

风越辞从不知旁人眼中的他是这个模样。

亦或是……这是姜桓眼中的他。

姜桓追问:“画得好不好?”

风越辞回道:“极好。”

姜桓笑着将他桌上的纸张与手上的收在一处, “那我以后专为阿越画像,要画一屋子那么多。”

风越辞又看了一眼,道:“姜公子,我观你画法,与姜帝望月图极为神似,可是模仿了其中意韵?”

姜桓:“啊?像吗?”

他自己盯着看了看,又回忆了下浮生望月图,没看出来哪里像。

风越辞却道:“很像,如出一人之手。”

姜桓想了想,收了东西道:“可能是不知不觉中受了望月图的影响,算了,不管了。”

风越辞还在沉思。

姜桓已然将他拉了起来,牵着他的手往外跑,“坐了好久,外面天都黑了,阿越,我们出去看夜景吧!”

风越辞被他牵着跑,唤道:“姜公子,你慢些。”

姜桓大笑道:“别怕,不会摔着阿越!摔了我也接着你!”

两人跑到外面,果然见天色已晚,而空中明月被星光环绕,洒落如练的光华,满地清辉映着宫殿盛景,如梦似幻。

晚风清凉,姜桓脱了外袍铺在草地上,拉着风越辞席地而坐。

风越辞却站在一旁没动。

姜桓道:“这儿没有旁人,阿越就当陪陪我,别管什么礼数了。”

风越辞道:“你不冷么?”

姜桓一拍脑袋,看了看他身上单薄的衣衫,瞬间跑回殿中,片刻又拿了件外衣跑回来,一下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你倒是提醒我了,可不能叫你受凉。”

风越辞道:“……姜公子,我在说你。”

姜桓却握住他的手,叫他感受了下掌心滚烫的温度。

风越辞默然,随即与他并肩而坐,但姿态仍是端正无比。

姜桓轻声笑道:“阿越,你知不知道,你对我都快有求必应了。”

风越辞道:“七日之约。”

姜桓道:“那早知道便该定千年之约万年之约。”

风越辞道:“胡闹。”

这一声轻淡之极,听来全无斥责之意。

姜桓嘴角的笑意就没落下过。

两人皆仰头,同赏夜景,周围寂静无声,唯星月交辉,相依相伴。

姜桓唤道:“阿越。”

风越辞望着空中月,问:“何事?”

姜桓却偏头看眼前人,见他容颜胜雪,恍如月下谪仙,喃喃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风越辞垂了垂眼眸,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陪他坐着,看了大半夜的景。

月落日升,一夜无眠。

虽说裹了衣服,然而第二天,风越辞还是病了,被一脸懊恼的姜桓按在床上休息,看他跑里跑外地忙碌。

一会熬药,一会倒水,一会送书,一会又坐在床边陪着说话。

风越辞看着他精力充沛的模样,忍不住想,不累么?

到了晚间,姜桓摸摸风越辞的额头,入手温凉,总算不烧了。

他松了口气道:“你原先就体寒,突然发热,吓坏我了。”

风越辞低声咳嗽,道:“无妨。”

姜桓道:“我知道无妨,可谁让我心疼你。”

他一个接一个的直球打过来,完全不懂收敛为何物。

风越辞见他忙前忙后,道:“你累了,该去休息。”

姜桓并不累,不过他目光转了转,故意打了个哈欠,装作困倦至极地往床上倒。

风越辞:“……”

姜桓:“越越,我好累了。”

风越辞静默片刻,往里面挪了挪,给他让了一个位置,什么话也没讲。

姜桓翻身躺在他身旁,心中一片温暖,半响道:“我心里清楚,阿越待我其实极好,哪怕无关风月,也是真好。”

风越辞静静回道:“姜公子待我,也是极好。”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呼吸声渐渐平稳,姜桓悄悄握住风越辞的手,与他五指相扣,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与暖意,这才闭上眼睡了过去。

风越辞眼睫微动,终究没有睁开。

翌日,两人同时醒来,晨光中四目相对。

姜桓实在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下眼前人眉心,“阿越,早安。”

风越辞道:“早安。”

出了宫殿,两人便谈起了正事。

姜桓问:“前日阿越说知晓了出去的法子,是什么?”

风越辞走到边上,道:“你来。”

姜桓正打量四周,闻言便跑过去,“怎么了?”

风越辞抬手,握住了他的手。

姜桓道:“……阿越,你主动牵我了!”

风越辞解释道:“不松开,便能出去。”

姜桓才不管其他,只是盯着交握的双手,道:“你牵我了。”

风越辞道:“嗯。”

姜桓唇角勾起,心情好得不得了。

两人并肩踏出宫殿,果然没有遇到丝毫阻碍,但尝试了下松开,便又被推回到了里面。

姜桓颇为无语,脱口道:“总不会是怕新娘跑路吧!”

风越辞道:“可能。”

姜桓:“……姜帝是有多想脱单,不过也只能做做梦了,可怜。”

走了一段路,没碰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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