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摆摊发家致富(15)
“谢谢前辈。”喻言逐渐习惯了他的‘动手动脚’,刚一应话,余光却陡然察觉到对面的视线。
喻言拿起筷子的动作一顿,瞄了瞄对方。坐在对面的宁越之神色没有多大变动,只是静静抿了口茶水,回视而来。
——先出去,迟点吃。
“……”
喻言忽然就懂了,筷子落在碗里,轻易不敢动。
“喻言,怎么了?人不舒服吗?”两人虽是以‘前后辈’相称,可祝寻在心里把他当成弟弟对待,自然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是、是有点不舒服。”喻言从没说过谎,可‘师命难违’,他只得硬着头皮结巴了两句,“前辈,你和宁先生先吃,我去一趟洗手间。”
祝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答话,“好。”
喻言猛然起身,连带着筷子都被拨落在地,他快速一捡,疾步离去。
是他糊涂了!
师父和前辈说不定有私事要谈,自己留在这里碍眼做什么?
祝寻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低声念叨,“怎么今天冒冒失失的?”他回过视线,又冲宁越之补充上一句,“宁先生,你别介意,我们先吃吧。”
宁越之唇角微晃,眼中淡漠稍离,“不介意。”
菜品上得很快,祝寻虽是一介鬼魄,可也嗅得这香气,食得这五谷。
千年前后,食物的做法总有不同。祝寻拿起筷子饶有趣味地品尝起来。一番满足后,他才恍然发觉对面的宁越之碗筷崭新。
明明是请人吃饭,反倒是自己吃了个畅快。祝寻难得生出几分羞赫,问,“宁先生,你不吃吗?”
“无事,正好换个地方问问话。你下午去过宋家了?”
宁越之三言两语就改变了谈话的方向,祝寻顺势回答,“去过了。不过事情还没解决,我就不乱下结论了。”
祝寻不是空口妄言的人,即便心里有了猜测。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会擅自下结论。
想到这里,宁越之干脆藏住了疑问。哪知下一秒,祝寻就将身子微微前倾,带着熟悉的哼笑声,“宁先生,我发现你对这事很好奇。”
“有吗?”
“有啊。”祝寻伸出双指,隔空点了点自己的眼眸,断定,“实不相瞒,我的眼神很犀利。”
话落,祝寻就从对方的眼中捉住闪逝的零星笑意。宛如流光划过漆黑沉寂的夜幕,很稀少。可碰巧遇见的人,总能心生涟漪。
祝寻微怔。
又一次被美色晃了神,连带着内心的想法也不经意宣之于口,“宁先生,后天初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宋家看看?”
这话说得无缘无故的,可又实打实发自内心。或许从初见时,祝寻就存了和宁越之亲近些的念头。
“嗯?”宁越之盯着他,没有表态。
祝寻莫名有些心虚,被他看得涌出不自在。他移了移视线,脑海飞速转动,企图用‘宋家事件的本身’吸引对方。
脑中晃过一些宋家琐碎的片段,刹那间,被他忽略的关键点突然冲了出来。
“怎么了?”宁越之察觉出他突然转变的正色,启唇问话。
“突然想起点事,宋家所有人都藏着秘密……”祝寻眸色从闪烁变得幽深,喃喃回应。他重新望向宁越之,一半邀请一半自答,神秘道,“藏得最深的那人,或许是最意想不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双人吃饭,达成!
喻言:我觉得师父在追前辈,但我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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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Meatball和甜滋滋的地雷;夜色入墨*15、Meatball*2的营养液。
第012章·喜10
“你说谁藏得最深?”
宁越之果然被他激出点反应,顺势问话。
祝寻瞧见他的反应,回神哼笑,明摆着故意伸出手指勾了勾,“宁先生要是想知道的话,就和我一起去宋家啊。”
引出旁人的好奇,偏偏又不说破。
而这一侧的宁越之,明明看出他的玩笑意图,却又情愿入局,“后日几点?”
祝寻原本以为只有被拒绝的份,乍一听这话,还有点怔然,“宁先生,你真要和我一起去?”
“嗯。”宁越之应话,藏在镜片后的双眸晃过一丝兴味,“不过我这人不通术法,若是遇到危急情况,恐怕会成了你的累赘。”
祝寻想了想宋家的情况,轻飘飘地吹了声口哨。
“宋家也没这么邪乎,我和喻言应该能搞定。宁先生要去的话,关键时刻还能帮我看住人。”
毕竟,比鬼神更不好惹的,是女人。他还最怕在事情揭穿后,陈莉和方悦这对婆媳会闹出什么事端来。
一个有心邀请,一个有心应约,自然谈得拢。
又过了许久,祝寻这才惊觉喻言离开的时间过长。他侧头往洗手间的位置探了几眼,终是坐不住了,“宁先生,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找找喻言。”
“好。”
宁越之抬眼看他,见他越走越远,这才招来一旁的侍者。
祝寻走近洗手间,环视一圈也没瞧见喻言的身影。哪知知随意往外一张望,就发现对方在餐厅门口傻站着。他心下诧异,快步走了出去,“喻言?”
站得笔直的喻言回过神来,慢半拍问话,“前辈,你怎么出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祝寻双手环抱在身前,含笑审视着他,“骗我去洗手间,结果就在门口傻站着?我要是不出来寻你,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
“……”喻言被问住了,却又说不出个解释来。
天大地大,师傅最大。他总不能当着前辈的面,去揭掉师父的马甲吧?还是变着法地说,为了给两人腾出独处的空间,他情愿站在外面吹吹风?
喻言不擅扯谎,耳根子渐渐染红,眼看着就要攀上脸颊。后来适时传来开门声,伴随着送客的礼仪声,“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宁越之提着个纸袋,不紧不慢地从餐厅内走了出来。祝寻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开了口,“宁先生,你这是……”
宁越之瞥了一眼喻言,走近将纸袋子递了过去,“钱我已经付过了,这是外加的几道菜。”
糖醋小排,拔丝山药……都是他爱吃的。
喻言垂眸望见熟悉的菜色,一扫之前的郁闷,连带着眼色都亮了几分,语气偏重,“谢谢宁先生!”
祝寻见他少有的外露愉悦,没再深究他偷溜出来的原因,反倒是记挂起了这顿餐费,“宁先生,说好我请客的,怎么能又让你破费了?”
原本是来还人情的,哪里知道这人情越欠越多。
“一顿饭钱而已。”宁越之缓缓抬眼,依旧是那副冷然到不沾一丝尘埃的神色。可细细分辨时,声线似乎又多了点耐人寻味,“你要真介意,以后还回来就好。”
“也好,来日方长。”祝寻点头笑笑,微微眯起的眼角透着他的好心情。
莫名的,他喜欢和宁越之这样的人打交道。外表看起来冷淡得不近人情,可相处起来的一切都恰如其分。
三人简单告别,祝寻就带着喻言离去。
车上。
祝寻想起方才在餐桌上商量好的事情,说上一句,“对了后天深夜,宁越之和我们一起去宋家别墅。”
“前辈,宁先生去宋家做什么?”喻言诧异。难道是师父担心前辈出事,才故意提出要跟着去的?
“他也不做什么,就是我主动请他去看看戏。”祝寻想了想,重新加上一句叮嘱,“到时候如果宋家真有异动,我肯定忙着对付鬼煞,你得负责保护好他,知道吗?”
“……”
等等,他要负责保护好谁?前辈你确定没有把话说反吗?
喻言卡壳,这话他有些不敢应。
祝寻只当他是默认,侧头打开车窗透气。夏日的月总是攀得很快,此刻,天角整挂着一轮尖月。
祝寻伸手描绘着月的弧度,玩味勾唇。
初一月亏,阴气最盛。有些真相,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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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宋家别墅。
黑暗笼罩了一切,掩盖了所有的诡异的痕迹。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宋子替的睡眠始终不深。睡意朦胧间,他习惯性地伸手探向身侧,结果只触及到一片冰凉。
宋子替睁开眼,望着自己左侧空荡荡的半张床位,困意渐渐消散,没多久就恢复清明。他翻过身,才发觉窗户并未关上,不知从那里袭来的夜风正刮擦着窗帘,帘穗时不时地飘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