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成了太子妃(29)

段鹤安见她呆愣,将小手抓下来,近来怎么老是看着他发呆,便揶揄道:“这般看着孤,是孤脸上有花吗。”

苏禾不自觉地撇开眼眸,回道:“是殿下的眼睛好看。”

那盒芙蓉糕是作废了,端到东宫,最后还是刘桂处理掉了,若是不怕酸,或许还能吃。

二人回到动东宫,游玩了一整天,苏禾困倦不少。

晚膳后却不愿独自去睡,则是跟在太子身后,他去哪她就跟去哪,像个小跟屁虫。

书阁中段鹤安借着闲时批着部分折子,而苏禾托着脸蛋在一旁陪着他,从合意轩回来,她安静许多。

段鹤安便任着她去,有些大臣的折子实在无趣,难怪父皇把这些无用的折子交给他处理,比如邳州知县来来去去三个月,奏的雨水情况折。

待他抬首时,一方的苏禾已困倦得趴在桌面上了,段鹤安不禁一笑,示意那迷迷糊糊的小丫头过来。

她惺忪地走过来,便被太子抱进怀里,苏禾蹭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犯着瞌睡,还是不愿睡去,双目半合着。

段鹤安专注于折子,却问道:“这是怎么了,分明困成这样都不要睡吗。”

苏禾手搭在他肩膀,“等殿下公务批完,我有事要同你说。”

段鹤安放下手里公务,低眸看向她,“孤不忙,阿禾想说什么。”

苏禾困倦退去几分,缓声道:“殿下,苏国公府如今已被抄家可是真的?”

段鹤安看着她,默了片刻,“阿禾听说谁说的。”

苏禾说:“殿下想要继续瞒我吗。”

段鹤安道:“等风头过去,阿禾会知晓的。”

苏禾微微瘪嘴,“苏家人我不在意,那兄长可是真犯了罪?”

段鹤安缓缓道:“冀州水利款项被私自挪用,水坝建造时偷工减料,致使江水决堤,已是铁证如山。”

苏禾低下眸,或许她心里要有了定夺,苏世子与国公爷为主要负责官员,追究下来,无论如何也不可避免,她却无法接受原本该最正直清廉的兄长变成这样,也许这四年里,他变了太多,而她却停在原地了。

她眸色黯淡,眼眶湿润起来,“我能不能去见苏世子一面。”

段鹤安见苏禾起了泪,瞬间眉眼冷然下来,“你在意他做什么。”

“他是阿禾的哥哥啊。”苏禾道。

段鹤安冷言,“阿禾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何来哥哥之称,改日还是将阿禾的姓名换了,你不姓苏。”

苏禾从太子怀里起身,怔怔地与他相视,“我以为殿下会准许我去见兄长。”

段鹤安道:“阿禾没有兄长。”

苏禾眼角滑下眼泪,轻轻抽泣。

苏世子对她好,如何不是哥哥,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她不想再孤身一人,如今想见见兄长最后一面,太子殿下都不准。

段鹤安见苏禾咽着声音哭,心揪了起来,将她按回怀里,“阿禾只有孤。”

苏禾哽咽起来,“可只是我想去见他而已。”

段鹤安听着都来气,神色冷沉至极,她都不曾如此看重过他,可见她哭,又狠不下心与阿禾生气,认真道:“嘴里不准挂着别的人。”

他眼中似有不满,凑近她的朱唇,舔咬下去,那睫毛上的泪珠滑落下来。

苏禾愣着神,迎面而来的是他的气息,她还被吻得脑子发麻,手指无意识地搭在太子的喉结上。

她想她大概是没救了,刚才明明很委屈殿下什么都不告诉她的。

段鹤安环紧她的腰,抵着额头,无可奈何哄道:“你莫哭了,可以去见苏昱初,但之后不准再记得此人,阿禾想要兄长,孤做阿禾的兄长。”

苏禾的唇被他咬得微微红肿,眼泪也停了,细语道:“殿下是阿禾的夫君,怎么还能成兄长来了。”

段鹤安微扬唇角道:“不好吗,阿禾这就既有兄长又有夫君。”

苏禾紧抱住太子,用他的衣服抹了一下眼泪,又转口问道:“什么时候去见苏世子。”

段鹤安冷顿了下,心中是十分不愿她念此人,便道:“过几日。”

狱中苏昱初十指被断,又哑了口,还是等过几天伤势恢复些,再带苏禾去见此人。

苏禾凝视段鹤安的眼,总是这样,过几天,等几天,先前国公府的事时,他也是这样说的,之后就不会给她提起了。

攥了衣物一言不发,缓缓倚靠他的肩膀。

夜色渐黑,书阁的灯火将要燃尽,苏禾窝在太子怀里睡着,她本就疲倦,一合眼就入眠了。

最后便是段鹤安将她抱上床榻,待灯火熄灭,床幔落下,夜里难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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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三月正是桃花开,碧清园桃花甚美,苏禾却无心在意花美,一连几天太子一回到东宫她就跟着,以前都没见她如此殷勤,不就是图能去刑部大牢见一见苏昱初。

她越是如此,段鹤安便越烦躁,越是往后拖,哪有让他领着自己的妻去见别的男子的道理,况且这不是别人,苏昱初本就对阿禾有企图心的。

每次苏禾说:“可是兄长以前对我如此好,事情都成这样了,我怎能见都不去见。”

气得段鹤安都想与她说,蠢,那是对你好吗!苏昱初图你多久了都不知道,那是想掳阿禾去做媳妇儿!

现在阿禾是他的小媳妇,能容她去见这个人,已经是他慷慨了,若她再这样念得紧,便不给去了。

苏禾是左看右瞧,太子都没有领她去的意思,也不知低落了多少倍,在书阁里提前砚墨等他下朝回来。

和往常一样,宫女皆会在太子回来之前将书阁打扰一遍,苏禾手里端着诗词书卷在等他,殿下什么都不带她,或许文轩王说得对,她自应看清他了。

宫女们刚将周身桌案皆擦拭了一遍,退出去。

苏禾看了眼手里的诗词,一字也看不进去,从贵妃榻上起来,明明殿下瞒了她许多,她却无条件的相信他,可是他很少解释。

苏禾走到书架旁,将书放回去,忽然高架处掉落一本砸在她额头上,来不及躲避,呀,好疼。

顿时她捂起额头揉起来,低眸看去掉在地上的书,“春秋?”

苏禾瘪瘪嘴,捡起来,这种书她也看不懂,便趴在书架上踮脚想把书放回去。

书的去处太高了,苏禾她够不到,将手举都酸了,只好放弃,不懂这《春秋》怎么放得如此高,可是故意让人够不到?

便只能放在桌案上等太子回来了,她便翻动几页,忽然从中掉落下一张纸。

苏禾将其捡起,望见那纸上几笔字迹,心猛地一紧,指尖冷僵住,容颜一时间退去血气。

那刚劲有力的字写得正是和离书三字,以上字字句句皆是太子的笔迹,捏着书纸的手颤起来。

苏禾愕然着将字句读了好几遍,很快泪水便糊住了眼,看不清视线,掉落下来渲染了墨。

身子如至冰谷中,心间止不住的颤抖,宛如刀割,原来她早就被太子抛下了,她的梦是真的。

这近半年来,她以为的所有美好倾刻间坍塌,苏禾捏着和离书悲泣起来,兄长说得皆是真的,太子不爱她,根本就不爱。

她早就被抛弃了,她不是所谓的太子妃。

苏禾抹干眼泪,沉思许久。

她将和离书紧攥在手里,不顾散落在地上的书,走出书阁。

不管是怎样,她想知道过去的事,她只相信兄长苏昱初。

正好撞见刘桂公公迎面走来,见她眼角带着泪痕,赶忙凑近来问道可有什么不称心的事?

苏禾下意识撇开脸,心里苦涩,匆匆回了一句要去合意轩便离去。

刘桂见此蹙紧了眉,派护卫跟上,随即便让人去通报太子殿下。

苏禾疾步出了东宫,和离书仍藏在她的衣袖里捏紧,步伐未停的离开皇城。

招来马车立即便向刑部大牢使去,坐在马车内,她终于呜呜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抖着手看那和离书,好像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太子殿下这个大骗子,他们以前若是爱,怎会有和离书,他说他们不会和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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