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男主操碎了心(穿书)(25)
“怎么回事?”
狱卒道,“徐公子,这雪球无端发了狂,把墙扑倒,还伤了这女犯,幸好殿下提前让太医给咱们准备的有麻醉,不然谁能制得了他,这野人就是野人,发起狂来还真是恐怖。”
“雪球最近都很乖顺,怎么会无端伤人呢?”
徐晚羊走过去,扶起蹲在一边受到惊吓的香儿,“你没事吧。”
她抬起头来,脸上的伤口还在滴血,半边脸都是红的,十分骇人,徐晚羊赶紧道,“快,去找个太医过来。”
上完药之后,徐晚羊道,“这是怎么回事?雪球怎么了?”
香儿眼底含着泪水,缓缓摇头,“我不知道,我就跟平常一样和他说着话,他突然就嘶吼起来,还把墙给推倒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雪球虽然还不会表达,但已经能慢慢接受人的语言信息,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我说······”她突然支吾起来,半边脸都红了。
“到底说了什么呀?”
“我说,等到以后我能出去了······我要是,要是能留在徐公子身边······就好了,因为公子是好人,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好的人······我想跟着公子您······”
妹妹,你才十一啊!
徐晚羊正欲反驳什么,仔细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那里面全是少女的懵懂心思,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真是如此吗?他紧锁着眉头,站起身道,“你是被那对夫妇拖累,作恶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放心吧,我会和殿下说明情况,争取让你早点从地牢里出来。”
“真的吗?”她满怀希望的站起身,“那,等香儿出去之后,可以留在公子身边吗?”
“不能。”
她被这直接的拒绝打击得后退一步,“可是,等香儿出去后,爹娘都不在了,家也没了,只剩下香儿一个人······”
“你放心,你年纪还小,我们会为你找到一对正直善良的养父母,让你在一个温馨的家里长大。”
“不必了。”她颓然的坐下,“公子既然不肯收留我,那我去哪里,就不劳烦公子多问了。”
“你一个小女孩,无依无靠,若不寻养父母,出去之后要靠什么为生?”
她语气冷淡,“这个,也不用公子费心了。”
也罢,徐晚羊走出去,狱卒重新锁上了牢门,徐晚羊看着她独自坐在里面的弱小身影,语重心长的开口,“小姑娘,你年纪尚小,要从头开始,比很多人都容易。”
“容夜,你终于回来啦!”
晚归的徐晚羊一看到端坐的白色身影就扑过去,在他对面急急忙忙问道,“这些天你都去哪了?”
“何事?”
“我当然是关心你了,不过你怎么了?”徐晚羊看他神色不佳,嘴唇有些发白,“身体不舒服啊,生病了?”
“无事。”
“那我问你,这次人贩子的案子,你打算怎么处置啊。”
容夜道,“你很关心?”
“我当然关心了,这次的事情和我也有关系好不好?不过其他人就算了,那个小女孩和雪球,你打算怎么办啊。”
容夜皱眉,“雪球是谁?”
“哦,你还不知道吧,就是那个‘雪妖’啊,他现在跟我相处的可好了,虽然还带有野人的特征,但我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变成一个正常人的。至于那个小女孩嘛······”
“和你无关,这些事你不要多问,地牢,最好也不要再去了。”容夜清冷的打断他。
“怎么就和我无关了,我也算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喂容夜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你平白无故消失了这么多天我还没质问你呢,你倒反过来······”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他下了逐客令。
徐晚羊气得手都直发抖,背过身连连道,“好好好,如今我是什么都掺和不得了,但我告诉你啊容夜,”他转身伸出食想做表达最后的决心,“别人我管不着,但那个雪球他······”
端坐的人影却不见了,手指直接指到倒在地上的身影。
太医来上药的时候,徐晚羊才看到他手臂上的伤痕,很显然是雪球的“杰作”。大概就是那天抓他的时候留下的,容夜却一直瞒着没说。
雨川想借着送走太医的时候溜出去,去被藏在床后的徐晚羊叫住,“站住。”
“徐,徐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徐晚羊踱步到她面前,“容夜的伤,你是知道的吧,所以这几天才拦着我不让我见他?”
雨川有点委屈的低着头,“这都是殿下吩咐的,奴婢哪敢多嘴啊。”
“好,我不怪你。那你告诉我,容夜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雪球抓伤的,但怎会过了这么多天还没好,反而还有更加严重的倾向?”
雨川道,“公子不知,我家殿下自小身体不好,一旦有出血的伤口,都很难痊愈。而这次殿下为了这个案子,没日没夜,根本无暇照顾自己的身体,所以才······”
“出血的伤口难痊愈,这又是何缘故?”
“奴婢也不清楚,但听人说这些和国师研究······不,奴婢也不知道,请公子不要再问了。”
国师?果然那个国师有古怪,他到底对容夜做了什么?
“雨川,你别怕,就算你是听说的还是什么,尽管告诉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徐晚羊扶着她从地上起来,雨川声音更小,“其实,其实奴婢也只是听了个囫囵,宫里老早就有人传,说,说是殿下的出生不祥,本来是不能留下的,但那个国师来到雪国,说若不留下殿下性命,国王和王后日后会无所出,之后殿下的身体,就交给那个国师调养。有人说是殿下的体质不好,也有人说,说是那个国师的巫术所为······总之,奴婢只知道这些。”
徐晚羊道,“可这些只是你们的猜测,那个国师是很奇怪,可王后那么信任他,她难道会眼睁睁看别人拿自己的儿子做试验吗?”
他说完这些又忽然想起,那日在宫里听到王后和那国师奇奇怪怪的对话,莫非那王后也被国师控制了?
正想着这些,床上的人突然醒了,徐晚羊赶紧跑过来,坐在床侧,“容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
要不是现在看他现在这个虚弱样,徐晚羊恨不得把他从床上踹下来,“你怎么受伤了也不告诉我啊,就爱一个人死撑。”
他神色淡淡,“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徐晚羊心道,别说他现在受了伤,就是平日里好端端的问起他国师的事,恐怕他也不会说的,这个容夜,心思到底有多深啊。
至于那个国师,一看浑身就散发着不是什么好人的气场,阴森森的,还养了一只死乌鸦,到底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容夜这样聪明,应该不会任由他摆布的。徐晚羊最近心思都在雪球身上,没时间去思考他,在为鸟的时候更不敢贸然去找他,他第一次见祥鸟就要抓回去做试验,徐晚羊才不会傻到上门给他做实验素材呢。
容夜要是肯多透露一点关于国师的事就好了,不,哪怕透露一点点也好。到现在他也只是听得各种传言,把这国师说得玄得不得了,至于到底是怎样的真面目,他还未得知。
不过,现在有件事必须得先做了。
第二日傍晚,徐晚羊去探望雪球的时候,以十分强硬的态度对他道,“今日,要剪掉指甲了。”
没想到他倒没反抗,只瞪着无辜的眼睛看他一会,然后乖乖的伸出两只布满白毛的爪子来。
徐晚羊愣了一下,当即动手。
指甲剪完之后,果然看着也更顺眼些了,徐晚羊摸摸他很短的白毛,“乖啊乖,奖励你糖吃。”
刚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糖,他就猛然抢过去,剥开糖纸丢进嘴里,徐晚羊连连夸他,“不错啊雪球,现在都会自己剥糖纸了,厉害厉害。”
出来的时候,徐晚羊转去香儿的牢房,却发现里面待着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年轻人,背靠着墙坐着,看到徐晚羊只漠然的抬眼看一下,那眼睛里是一片死水,徐晚羊赶紧问狱卒道,“昨天那个受伤的小丫头呢,是换牢房了吗?”
狱卒想了想,“哦,公子说那个人贩子的小丫头啊,她今早出狱了。”
“出狱了,殿下说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