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男主操碎了心(穿书)(17)
身影却渐渐远了,徐晚羊只觉得脑袋一沉,接着向后倒过去,而突然间睁开眼,发现还是在床榻上稳稳的睡着。
果然是梦,他惊慌的拍拍自己的胸口,这个结梦师每次出现都奇奇怪怪的,不过,她居然是狱婆,倒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人都以为这狱婆一年只工作一天,轻松的不得了,说不定鬼节那一天才是她真正休息的时候呢。
不过,也睡得差不多了,拍拍翅膀从床榻上飞起来,在自己的食盒里啄了点吃食,看看宫墙外阳光太好,明媚的不像样,徐晚羊想,做鸟的时候倒从未出去看过。于是吃饱喝足之后,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
“公主,用午膳了。”
一个有些低沉的女声,梦朝的视线从眼前的书本挪开,却瞧着来上菜的不是风铃,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待人一向慢热,到这里之后,近身服侍的也只是风铃一人,不知这人是不是王后派给她的,于是轻声道,“先撤了吧,我不太饿。”
“今日厨房,做得都是公主喜欢的吃食呢。”
那奴婢的声音不急不缓,梦朝正烦躁的说不用,朝她一看,却突然愣住了,那食盒下压着一张木色的信纸,这人难道是······
“奴婢折隐,从今日起,会好好服侍公主的。”她对梦朝行了大礼,却是他们森林国的礼数。
这下梦朝心里确定了七八分,慌忙在那桌前坐下,把信纸放在自己胸口,接着又谨慎的向外看了看,折隐似乎看出她的顾虑,和缓了声音道,“公主放心,眼下没有耳目。”
她放心的点点头,慌忙拆开那信,看过之后,心里却安稳了许多,“我还以为,哥哥已经把我忘了。”
“陛下怎会忘记公主呢,只是公主初来乍到,雪国的王后又派了不少心腹在公主身边伺候,消息实在不好递进来。奴婢也是,在宫中潜伏已久,这才得以见到公主。”
“你受苦了。”梦朝握着她的手道。
“奴婢不敢言苦,以后,公主才是最辛苦的。”
梦朝眼底泪花闪烁,她把那信紧紧攥着,过了好久,才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把信纸放在烛火处燃烧殆尽,轻声道,“梦朝初次离家,可能终生不得返,而万一这一次······”
折隐赶紧道,“没有万一,公主一定会得偿所愿。”而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急忙跪在原地,装作十分好奇的样子问道,“是吗,那容夜殿下,是怎样的人呢?”
风铃端了茶水进来,脸上的神色不快,“喂,新来的,我睡过了怎么也不叫我?”
折隐道:“我看姐姐太过劳累,想要姐姐多休息一会。”
风铃道:“你分明就是想抢差事,公主的近身服侍,一向是我做的。”
梦朝打断她的话,“行了,日后便由你和折隐一起吧,我看她的性子也很沉稳。”
“公主······”
梦朝拍一下她的头,“你啊,自己睡过了耽误差事,还敢怪别人,说你该当何罪?”
“风铃知错。”她朝折隐脸上看了许久,“不过,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在打听容夜殿下的事?”
折隐害羞的点头,“奴婢只是好奇罢了,一时多嘴。”
风铃刚想给她上上课,又被梦朝拦截,“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见公主神色不快,风铃只好住嘴,朝这个新来的小婢子脸上看了好久,不知她怎么就突然得了公主赏识。
第16章
这雪国地处极寒之地,四季都是冬天,这座宫殿外观也是通体雪白,映在这漫天白色之中,若不是那如白昼般的灯火,还真是快要隐身不见了,徐晚羊沿着宫殿四周飞了一大圈,就算阳光充足,这温度也是极低的了,也怪不得容夜性子那么冷,常年长在这寒处,身上能有点温度就不错了。
飞得累了,在一窗口处歇脚,这正对着也不知是谁的寝宫。
刚要往里飞看清楚些,只听一个声音道,“本宫这张脸,眼瞧着是日渐衰老了。”
“娘娘多虑了,在臣心里,娘娘的容貌和十多年前,没有丝毫差别。”
我靠十多年还没有差别,这娘娘又不是僵尸,徐晚羊站在窗户边想,这个马屁拍得真是连良心都不要了。
不过女人就是爱听这种鬼话,那王后娘娘十分受用的笑了一阵,又拿着镜子,忽而叹气说,“本宫心里也清楚,你不过是想逗我开心罢了,真想永葆这容颜,还是得用国师的办法啊,光凭一张嘴,我可不相信。”
马屁精国师此刻的态度却很强硬,他直接道:“不行,这方法已经败露,容夜已经有所察觉了。”
徐晚羊一听容夜名字瞬间来劲了,和容夜有什么关系,我靠不会吧,这容夜的老娘也不是好东西?容夜这娃太惨了吧,他们到底在酝酿什么阴谋,徐晚羊心里急得不行,突然动了一下翅膀,打在了窗户上,国师立马警觉的扫过来:“谁!”
落在他们手里还了得,徐晚羊当时吓得后退,有翅膀都忘了飞了,直接从窗户边栽了下来,那国师没发觉人影,还是小心的把窗户关上了。
王后不满道,“你整日大惊小怪的,和你待一会,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娘娘恕罪,臣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
“哼,谁知你是为了谁?不过,夜儿既然发现了,按他的性子,肯定不会置之不理,这个法子不行,你可得想个别的出来,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这徐晚羊直直的从窗户边落下来,一头扎进了雪堆里,冻得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刚刚把头从雪里□□,就瞧见陆济元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他,一会儿快步走过来,蹲下身好好的笑他一番:“你这鸟也太搞笑了吧,有翅膀都不会用啊,你怎么会从上面摔下来啊,我的天,你也太笨了吧哈哈哈哈······”
老子本来就不是鸟,受到惊吓第一反应肯定还是人的反应,当然会忽略这一对翅膀了。
不过陆济元笑完之后,还是颇有些小心的捧起他,“殿下肯定没时间陪你玩吧,所以你才乱跑出来。”
那是,容夜日理万机的,能看到他就不错了。
“我听人说,你是殿下野外射猎发现的,右翅膀都受了伤,也是吃了不少苦啊。只可惜那次我不在,不然估计猎到你的可能就是我了。”
徐晚羊想,是啊,那时候你要是也在,估计他两边翅膀都没了。
这陆济元捧着他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一脚搭在石头边,一只手伸得高高的,有阳光照在徐晚羊身上,暖烘烘的,他抖抖身子把剩余的残雪抖落下去,忽而听到陆济元欣喜道,“还真是五彩的,你真的是祥鸟吗?怎么看起来傻傻的。”
徐晚羊继续抖啊抖,这个陆将军家的小公子也真是搞笑,怎么喜欢和鸟说话,老子都懒得搭理,他还继续怀旧起来了:“以前,我也养过一只鸟,颜色虽然不如你这般纯正,但大部分也是白的,只可惜我没养活,我爹还说我,什么东西到我手里都活不长久,所以那之后我再没敢养过宠物了。”
徐晚羊心道,那上次吼我的狗是哪个?
“我有时候都怀疑啊,我到底是不是我爹的亲儿子,反正在他心里啊,我做什么都不如别人,就像今早在训练场比试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大意,输了一招,他就喋喋不休,在整个将士面前,让我下不来台,你说他至于这样吗?”
“我爹还说,就我这个样子,以后还想辅佐容夜殿下,简直是痴心妄想,殿下文武都在我之上,就我这种水平,就是给殿下拖后腿的,你听听他这话,像什么样子嘛。难道非要打得过殿下才能保护他吗?我自认武艺剑术都不及殿下,可放眼雪国,也没有几个人能打过我,况且要伴殿下左右,最重要的不是忠心二字吗?”
徐晚羊从不耐烦到渐渐倒戈,依这个小公子所言,他爹的确是太严厉了一点。不过徐晚羊也有些嫉妒他,同为父亲,他的那位要是能有半点关心和责怪,也不会让他什么牵挂也没有了。
说了许久,陆济元终于察觉自己有些白痴,“我挺奇怪的吧,不过你听不懂,我反而没有那么多的顾虑,都抱怨出来,心里也舒坦多了,谢谢你啊,小白鸟。”
他居然,居然俯身在老子的翅膀上亲了一下!徐晚羊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你给我滚远点好不好,听你絮絮叨叨这么久,还要占我便宜,你小子有没有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