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男主操碎了心(穿书)(15)
像是此刻,徐晚羊就清楚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但就算这样,下次他还是会问,如同父母亲操心自己的小孩,其实多说了许多的废话,但那些废话是必然的,必须要说的。
如此,徐晚羊深深觉得,自己仿佛又苍老了不少。
晚上回宫的时候,徐晚羊立马发现和平时不太一样,不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宫里的高空突然也多了许多盘旋的鸟儿,他问容夜,“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容夜想了一下,突然问道,“梦朝公主来雪国有多少时日了?”
“嗯,算一下,今天刚好满一个月。”
“糟了,我竟然忘了。”
看他神色略有歉意,徐晚羊赶紧问,“怎么啦,难道是梦朝的生辰?”
“是梦朝的欢迎礼。”
“欢迎礼?梦朝初次来的时候不就已经欢迎过了吗?这是什么习俗?”
“梦朝是带着结亲之意来的,已经过了一月,结亲之事,就算是成了一半,所以······”
“啊啊啊啊,这就不等于我们那里的订婚仪式吗,就是等于两个人定下来了。”徐晚羊绝望的抱着脑袋呼喊,“妈呀容夜这么大的事你都能忘记,你这新郎做的也太不称职了吧!”
容夜的脸色有些难看,估计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数落,徐晚羊不由分说的推着他往前走,“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进去啊,赶紧去找梦朝,先和她去道歉知不知道······”
不知怎地,一向行动敏捷的容夜却有些迟疑起来,他犹豫的迈了几下步子,又停下看看徐晚羊,而后者又使劲的对他挥着手,不由得心里有些烦躁,“你······”
徐晚羊气得叉腰:“你什么你啊,赶紧去听到没有,我自己找得到,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赶紧走吧。”
他神色极难看的走了。
第14章
徐晚羊在原地不住的摇头,孩子平时看着挺聪明的,关键时候还是不太靠谱。
正巧这时,一个身影突然闪现在他面前,声音似笑非笑,“你果真是殿下那边的人。”
又是济元这小子,还没等徐晚羊说话,他做出邀请的手势道,“你应该也要去参加宴席吧,不如一同前往。”
宴席?这当然得去,他刚好找不到地方,于是满口答应。
这陆济元实在摸不准此人和殿下是什么关系,刚刚看他们似乎很亲密,而他还没见过有人用那种语气对殿下说过话,而不管怎样,对他客气点总是没错的。
于是主动搭讪道,“在下陆济元,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啊。”徐晚羊想了想,不知怎地就冒出个名字来,“徐知。”
“徐公子莫不是殿下的贴身侍卫吗?”
又问职业,徐晚羊暗想,以为他不想找事做吗?可惜白天为鸟晚上为人的,能做什么事?于是只打哈哈的点头,“差不多吧,陆公子似乎对我有许多好奇啊,从上次见面时就开始。”
似乎觉察到冒犯,陆济元只好道,“抱歉,只是出现在殿下身边的人,我都要小心些。”
看来此人以后要成为容夜的左膀右臂啊,对容夜如此关心,刚刚些许不愉快瞬间都烟消云散了,徐晚羊大笑着揽住他的肩膀,“没关系没关系,你尽管问好了,我必定知无不言。哎,是不是已经到了?”
宾客大部分还没落座,国王和王后未到,看来宴席还没开始,那站着的人群里,也没瞧着容夜和梦朝的身影,看来必定是道歉去了。这样他就放心了。
而一旁的陆济元却不知从哪里拿来两把弓箭,递给他一把,“徐公子,请。”
“请,请什么?”他一头雾水的接过。
却瞧见那陆济元已经拉开弓,对准那些盘旋在半空的鸟儿,难道要射杀这些鸟?徐晚羊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陆兄,你这是做什么?”
济元瞧他的神色有些奇怪,拉弓的动作却停下来,有些堪堪的解释,“当,当然是为了祈愿。”
“祈愿?”他仔细往那边一瞧,似乎每只鸟儿脚腕处都绑着一个红色彩带,“这也是习俗?射杀这些鸟儿,未免有些残忍吧。”
他徐晚羊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鸟,心里不禁生出些同惜同类之感。
济元却轻呼一口气,“我忘了徐公子不是雪国人了。是这样的,这些鸟儿,都是国师使的幻术,只是一团烟雾罢了,并非是真的鸟类,不信你看。”
有人已经射出了箭,果然那些鸟一被射中就变成了一团白雾,而绑在小鸟身上的红带也自动飞到射中者的手上。
徐晚羊放下心来,“哦,原来是这样,看来真是我孤陋寡闻了。”
“不过别看是幻物,这白鸟可不容易射中。”
“是吗,我瞧着飞得挺密集的。”徐晚羊说着使劲拉开弓,看准了一只,却毫无收获。
看来还真是有点难,正当他叹气时,旁边的陆济元却突然射出一箭,一只白鸟骤然变成一团白雾,那彩条咻得飞到济元的手心,徐晚羊连连叹好,忙道,“陆兄,快看看你的愿望是什么?”
展开后,那红纸上赫然写着“姻缘”二字。
徐晚羊手里拿着弓箭给他道贺,“陆兄恭喜恭喜啊,看来你好事将近啊。”
陆济元毕竟年纪还小,脾气再暴也是脸皮薄的,况且他一心想建些功名,不怎么想过儿女之事。此刻被徐晚羊一揶揄,脸色微红,急忙把那红纸一扔,又拉起弓道,“男儿还未立业,怎么能去想这些,这个不算!”
可惜连连射中两个,那红纸上写着还是“姻缘”,徐晚羊本来还想忍的,接过到第四个还是“姻缘”,不禁放声笑出来,“哈哈哈哈哈······陆兄,你就承认这是你真正所想吧,所谓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真笑死我了······”
而容夜那边,他一进宫后的确去找了梦朝,按说他今日都该陪着她的,好在梦朝没怎么和他计较,只说殿下事务繁忙顾不到也是常有的,于是容夜很放心的出来了。
然而去宴席的路上,国师却“很巧”的和容夜遇上了,他依旧一副任何人见到都觉得诡异的样子,对容夜行礼之后,声音鬼魅,“殿下可真是大忙人,今天这种日子,殿下都可以抛下公主不顾,去宫外查案,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吧。”
容夜不顾他浑身散发的暗黑之气,盯着他的眼睛逼问道,“我倒是想知道,那十具女尸,是不是国师的手笔。”
“殿下何出此言呢,臣有幸得王后娘娘赏识,一心想尽一己之力,为雪国百姓谋福。就算从前行过杀戮之事,也只是牺牲一部分百姓,为更多的人带来生存的机会。我知道殿下因此对我颇有微词,但那些事若没有国王和王后的许可,臣怎敢自作主张。所以殿下想要怪罪的话,可不要单单针对我一个啊。”
“我问的是现在这宗案子!”
“不是我。这样的答案,殿下满意吗?”
容夜离他远了一点,双手在背后,面上不见怒气,却给人一种更深更远的威胁。“国师,你一定要藏好了。你的过去,你所做的一切,一旦让我找到,我倒要看看,谁还能保你。”
他走开几步,那国师气定神闲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倒不知殿下能否坚持到那天,雪国的命运都系在殿下一人身上,容夜殿下也定要保住身体啊。对了,雨泽这小丫头,殿下是怎么处置的,可怜她对殿下一片痴心,也躲不过殿下的猜忌啊。”
“你既知道,就无须再派人来我身边试探,再有一个,国师也要担心自己了。”
无人知道他的来历,无人知道他的姓名,在容夜很小的记忆里,这位国师就已经存在了,父王母后对他十分信任,特别是母后,简直要言听计从了,自己的话丝毫不能撼动他的地位。
在容夜心里,他是妖人,行踪鬼魅,表现得什么都不在乎,却偏偏把一切都攥在手心。容夜因他受过多番苦楚,那也罢了,可近些年雪国连发的几宗疑案,都不像是常人所为。容夜直觉这一切都和国师相关,只不过苦于找不到证据。但如他所说,让他最困扰的不该是这些,是关于他自身的事。
他的身体,能坚持到那时候吗?
正满心的忧虑,却突然被一阵无拘无束的狂笑打扰,宫内有谁这般不懂规矩?寻着声音看去,徐晚羊一边狂笑一边拍着陆济元的肩膀,“我说,陆兄你真是算了吧,别这么执着了啊,娶妻有什么不好啊,瞧你这样子,还不准人家姑娘看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