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让她们多陪陪夫人说话,讨她开心。两人从府里听说老爷和夫人之间是一对佳话,就缠着张桃花讲他们的故事。
张桃花与房元德那点事,简直就是戳张桃花心窝子,可是说起以前,她想起她那个天才儿子。
“闻人啊长的跟你们老爷不像,又高又壮像他舅舅……”茯苓他们自动忽略你们老爷四个字,听张桃花说房闻人十四岁考取了举人成为解元,茯苓与芍药都替张桃花高兴,苏冷秋在旁边干咳了两声。
茯苓和芍药回过神来,房府里没有考取功名的长公子这个人,张桃花叹息一声,“没事。”
“以前这不孝子梦都不给我托一个,最近老是梦见他小时候。”
“夫人……”
“别安慰我了,你们两个都嘴笨。”至于苏冷秋人精,她张桃花不需要她安慰,“去给我拿点蜜饯来,嘴馋了。”
此时梅香玉派来银珠在院门外大声请张桃花过去。
苏冷秋接了照顾张桃花这事,她出去打听,回来道:“夫人是闻正音闻大将军来了,夫人你才是皇上册封的诰命夫人,前院大堂让过去。”
“专门与房元德做对的闻将军?”张桃花翻身下榻,走了两步才发现应该换身衣服,她问苏冷秋,“是不是应该收拾收拾,再出去。”
苏冷秋打量了一下张桃花,“茯苓去打水给夫人净面,准备妆盒,芍药手巧按照那画里给夫人梳头。”
她翻出压箱底的大红仙鹤飞云服,准备给张桃花穿上。苏冷秋一边指点芍药。一边打下手,两丫鬟手忙脚乱,最后还是要苏冷秋收尾。
不过看着镜子里雍容华贵的夫人,这一切都值了。
这让苏冷秋准备好好教导茯苓和芍药之外,还教一下张桃花作为长安府贵人的礼仪。
镜里的人儿看的张桃花一愣,这是她,她还能这样?
张桃花站起身左右照了照,镜里的人还真是她。
“夫人真好看。”茯苓由衷赞叹。
苏冷秋委婉的提示赶时间,“闻将军还等在前院大堂。”
这边张桃花撑着伞尽量走在树荫之下,那边闻正音耐性很好,梅圆圆急上眼了,竟出歪主意,“将军为什么专盯着老爷,老爷是好人。”
闻正音与梅香玉见面就不合适,梅圆圆作为房家二娘子却被人称梅二娘子,她与他何干,公事公办而已自然不会与闲杂人等废话。
张桃花从桃源出来正走在廊下,这太阳热得人头晕,她提出了歇一歇,头上配饰又好像太重了,压的颈子不舒服,不过都是值钱的东西,也舍不得取下来。
房元德从码头上赶回家就听说闻正音拜访,大步跨进院里就见张桃花一身华服与苏冷秋一起站在廊下,苏冷秋在给张桃花扇扇子。
房元德回头让梅万全把钱罐子抱到桃源去,上前给张桃花递上帕子,“你怎么出来了?”
张桃花还盯着房元德递给梅万全那钱罐子看,那罐子眼熟,听房元德问,她应了一声,“银珠过来传信,闻正音要见我。”
银珠带的话没那么直接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房元德给张桃花整理了一下耳发,“我回来了,不用你抛头露面,去操心,你就该躺着享福。”
“回去吧。”
“听说人家闻将军与你平分秋色,甚至更胜一筹,听你说他插手房译文的案子,今日又到房府办案,我倒有心思见见是何方神圣。”
“可你身子受的了吗?”这样张桃花他还真愿意让房府那些嚼舌根的看看。他房元德的眼光能差了。他的女人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原本晋江还以为这两人二十几年没见了,他们之间走剧情的时候可能要系统强制性执行,没想到才过去两天房元德就对张桃花自然而然宠上了。
而原本对房元德觉得没什么意思的张桃花回了一句,“就是热。还热的很。”
被太阳晒到的地方觉的皮肤都灼痛了。
不过为了孙儿的案子她坚持过去会会闻正音,房元德指了指钱罐子说自己今天去码头上了,刘根生与杜小月安好,吴桐生与房译文住在大胜村里也很好,好生劝慰一番,张桃花才同意回去。
房元德亲自看着张桃花回去了才转身去了正厅,只是他没想到张桃花又怂恿苏冷秋带她悄悄看闻正音,她就想看看房元德口中把他整得吃不好睡不好的人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正厅中。
从房府上茶起,闻正音就没动过那茶水,这房府里就他了解就没几个好的,他想见娘亲是一个原因,清楚房府中隐患或者说提起房元德警觉又是一个原因。如果房元德连发妻都保护不好,他不介意站出来给张桃花养老。
房元德进屋的时候就盯着他,闻正音正好看过来,两双相似的眼睛火花四溅,房元德甩袖坐在主位上,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换过衣服了。
他从闻正音身边路过,闻正音闻着豆浆味皱了皱眉头。房元德坐在位置上看过来,正见他皱眉头,他问,“大将军公务繁忙,昨天某忙的忘了接见你,今日所谓何来?”
“办公,也可以说是为了帮房大人清除府里的毒虫?”他们两人的关系还不能暴露,闻正音故意流里流气的说道,看着房元德是满满的嫌弃,甚至不屑于顾。
那意思是,你看你还不如我这个莽夫。
“放肆!”
输人不输阵,打人不打脸,想着脸还疼呢?
房元德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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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古言 “闻大将军你当房府是什么地方,就算我房府有事,有毒虫我自己受着,若我房某人有罪?自有我房某人在殿前请罪,你以为你攀上……”裙带关系就目中无人,为所欲为了。
房元德后面的话隐了,不过闻正音娶了长乐公主靠女人上位,是整个满朝文武,整个长安府,整个大周朝都知道的事。
他们一文一武有旧仇,彼此顾忌的那点遮羞布在太和殿外干了一架,早就撕破了脸皮。当今皇上也乐意看着他们斗,在长安府里比人脉,互相算计,倾轧。在朝堂上互怼,互撕,接言对方短,这一切过了一年两年,现在习惯成了日常。
不过究其原因是闻正音这个武夫鲁莽,没脑子。他房元德是太傅是首辅是个有教养的人,而他这样的都忍无可忍了。两人不和睦却造成了朝堂上势力平衡,是皇上喜闻乐见,甚至推波助澜,所以越演越烈。
今日闻正音趁人之危而来,房元德怒不可揭的硬怼,可没想到闻正音会轻轻放下,“既然有房大人这句话,那我就等着你殿前请罪了。”
房元德傻眼了。
只是他房元德会装,坐在那主位上,根本没有一点破绽,该说教的时候,还是说教,该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时候,就往自己脸上贴金。
闻正音气的狠了,也没隐藏,那脸色随着房元德不要脸的程度,越来越难看,最后对装模作样的房元德嗤笑一声,站起身招呼都打,直接拂袖而去。
等闻正音出了门外,房元德放下茶盏小声道:“家丑不可外扬,谁与命案有关,就去京知府报道,否则让我揪出来,我要她命。”
梅香玉从梅万全那儿听了些只言片语,她问,“什么命案?”
“与张桃花有关的。”
房元德丢下这句话起身离开,看方向是去桃源无疑了。
他的意思是与张桃花有关,不关梅香玉什么事就不让她操心,可等房元德一走,梅圆圆因为“与张桃花有关的”这几个字,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她伸手抓住梅香玉祈求道:“大姑娘救我?大姑娘救我!当年的事你不能不管我?”
梅香玉抚开她的手。
梅圆圆见祈求不行,又威胁道:“姐姐以为我出了事,你就能好了,你也是罪臣之女,你嫁给房元德从头至尾都是假的,假的……”
“啪。”
梅香玉给了梅圆圆一个耳光,转身离去。
银环伺候在梅香玉身边,在出门后回头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
梅圆圆捂着脸看见银环的脸色,误会加深,她歇斯底里道:“欺君之罪,罪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