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解锁各种(快穿)(9)
他手里把玩着空酒壶,目光带着些醉意,巡过对面真正“烂醉如泥”的人,听见了她低声喃喃道。
“闻歌愿...少爷...得偿所望。”
远处的天空迸发出绚烂的华彩亮光,宛若是许多熠熠发亮的星子一同划过夜色长空。
闻歌双眸含笑,也点亮了陈应寔心里的“长空”。
夜色渐深,烟花也悄然地歇息了,原先围着烟花观赏的游人也都四散归家。
倒是街市两旁的灯笼仍旧高高挂起,将这归家的道路映照亮堂。
两人酒后的醉意也被徐徐的夜风轻轻吹散,闻歌的步子小,落在陈应寔身后好几步。
灯笼的光将他的身影拖长,她注意到了他手的光影,离得她稍远,又很近,看着触手可及。
她先是伸出食指轻轻地触上这光影,而后微微颤动地并拢手指,像是翩翩翻飞的蝴蝶,缓缓地“吻”上那幻梦一般的光影。
“闻歌?”
陈应寔听着身后骤然没了声响,有些担心,转过身来寻她。
蝴蝶的踪影被一瞬吹散,她也被这个回头吓得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了。
“醉得连走路的气力都没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酒意,这带着醉意的埋怨就像是一块将融的蜜糖一般。
“上来,我背你回去。”
他屈身半蹲在闻歌的面前,这片幻梦一般的光影也与她的影子,在灯火的“见证”下重叠成一体。
待闻歌于后背落稳后,陈应寔才将将起身。
看他轻松的模样,这背后像是落着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一般。
但陈应寔背着有一会儿后,他的眉宇之间轻轻皱起,像是被什么疑惑难解的问题给困住了。
“闻歌,你是不是近日胡吃海塞太盛了些?”
这胸膛一片怎么......
怎么软绵绵的,好似多了一团皮肉?
他这没头没尾的问话,被他背着的闻歌自然是好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你这胸膛,好似长肉不少......”
陈应寔随后补了一句,指向更清晰的话语,趴在他身后的闻歌瞬间明了,她脸上的红晕都赶得上日落时的赤霞盛景了。
“少爷,前边就是客栈,没几步路了,且将闻歌先放下吧。”
她连忙仰起身子,再不敢与他的后背贴近些许。
今夜出门匆忙,她竟是忘了先将衣物整理至“装备齐全”再出门。
失策。
还有醉酒,昏了头,失了心智的她。
陈应寔被闻歌连连拍敲后背,只得先将她放下。
他原还想着,与闻歌面对面问清楚。
谁知,她这厢脚一落地,就好似火烧屁股一般,一溜烟儿地往客栈里钻,余下他被怔在原地,万分不解。
“客官,今夜灯市烟花……”
“很美。”
闻歌低着头,快步上了阶梯,随后便听到二楼房门的轻响。
小二还有些纳闷,这小公子平日可面善了,今日莫不是心情不佳?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见陈应寔也跟着回到了客栈。
“客官好,今……”
“灯市烟花不错。”
小二立时热心地招呼他,这话没说完就被陈应寔一句断开了。其实小二原是想说,介绍他去的酒馆可还不错。
看来,今日的灯市烟花美虽美,但各位客官的心情还是一般啊。
夜深了,蜡烛的火光被陈应寔吹熄。
同房的两人各自和衣而卧。
闻歌在醉意的作用下,很快就进入了深眠。
倒是陈应寔,躺在床榻上久久未眠。
亮光映着闻歌的面容,似玉似花...似美人......
这胸膛一片怎么...怎么软绵绵的,好似多了一团皮肉……
记忆中的画面自陈应寔的心头一一浮现,他像是落入了难解的迷宫,或是手头把玩的孔明锁缺失了解锁的关键点,又像是高价收藏的名画独缺了华彩的一角。
拼图的全貌明明呼之欲出,他却依旧没有解出正答,这搅得他心烦意乱的,无心睡眠。
而缺失的这关键一角,即将在后日的骑马教学中被陈应寔牢牢捉住。
第7章 丫鬟(七)
他们骑马行至郊外的空草地前。
陈应寔拉着闻歌走到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旁,树下拴着一匹小马。
“今日你习马术有进步的话,这小马以后就跟着你了。”
他将闻歌带到这片郊外的空草地,就是想着让闻歌学着掌握如何骑马,之后两人也好能一起在大漠里驰骋。
在苍茫大漠之中,若是没了马,那真的就像是人行走断了双腿一般艰难。
可以想见这会骑马,在大漠中是如何的重要。
“马一向机灵通人性,你在每次准备骑它的之前,需记得要先与马儿交流。”
“好好表达出你是想要借助它的力量,而不是想要伤害它的善意。”
陈应寔想着闻歌是第一次学习如何骑马,对于每一个骑马的要点,他都尽量将其揉碎开来,一五一十地在闻歌面前摊开,希望她能够迅速地明白和领悟。
“少爷,我要怎么同它说啊?是有什么马听得懂的声音吗?像是公鸡打鸣的声音什的,我会。”
闻歌虽是站在陈应寔面前,离着小马最近,但她依旧受控制地仰直着身子。
第一次独自一人接触马,她还是有些怕,身影看着僵硬不已。
“还公鸡打鸣和马语。你这想象也是没边了。”
陈应寔被她的说法逗笑了,看着眼前单薄的身影,他又有点心软了下来。
他与闻歌共骑一个马背,其实也不显狭窄。而且他的爱马是下了大价钱训练的,之前又常跟着陈应寔走南闯北的,脚力和耐力都是马匹之中的上乘水平。
就算是去大漠,两人共骑其实也是没有大的问题的。
但他还是怕,旅途中间发生什么无可预测的事情,闻歌若是不懂骑马,在大漠就真的是刀板上鱼肉,任人宰割了。
“不用学发什么声音,你只要用手,手轻轻地抚摸它,让马儿感受到你的善意,它便会变得温驯,愿意将它的力量交托与你。”
他握住闻歌僵直的肩头,领着她慢慢靠近拴在树旁,正埋头闲闲吃草的小马,俯在闻歌的耳边低语,让她勇敢地伸出手,与她的马儿打个招呼。
“真...真的吗?少爷,你...别骗……”
她有些害怕地闭上眼睛,被陈应寔引着凑近了马儿。
随着她离马儿越来越近,闻歌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大,耳边还能清晰地听到马儿喷出的鼻息。
陈应寔看着她的手停在半空,犹豫着不敢动的样子,直接一把拉着,放到了马儿满是鬃毛的颈间。
“摸…摸到了...摸到了。”
毛茸茸的触感先是让闻歌低声叫了出来,而后马儿没有她原先想的暴躁发怒的样子。
闻歌一边摸着鬃毛,一边回头跟站立在她身旁的陈应寔分享这一刻的兴奋。
“小心。”
陈应寔一把将她拉回,拥入怀中。
原来是马儿察觉到了,抚摸它的人的不专心,竟是扭头想要往闻歌的颈间凑。
马儿毕竟与人不同,它的亲近更像是一场冒冒失失地冲撞,还是蓄足了力道的那种。
闻歌自是完全茫然不知地,措手不及地被这个相拥击中了心房。
像是被一个石子轻掷入心湖,心里头悄声无息地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脸上被羞意的红云点缀,整个人都陷进了心动的漩涡。
“骑马的时候,千万不要松懈心神,这马儿一失蹄,出事的就是骑马的人。”
拥着她的陈应寔对闻歌的心绪自然是半点不知,确认她脱离危险境地后就松了手,低声叮嘱她,语气中带着些怒气的责备。
“嗯,下次不会再犯了。”
她垂下小脑袋,声音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沮丧。
“还想有下次?”
他的目光盯着闻歌的后脑勺,像是学堂里最严厉的夫子一般,等到她的摇头才收回打手心的“木板”。
“在骑马之前,如果是新的马匹,一定要问清楚它的习性。性子烈的马匹,你这小身板肯定驾驭不。”
“选好了一匹温驯的,体型又比较适合的之后,先摸摸它的脖子,等它低头,愿意让你靠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