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番外(89)
叹了一口气,“这次宴席一定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吧,可惜只能吃一次啊。”
“要是我去的话……应该没人会管一个小孩子打包些食物留着以后吃吧。”
无为子瞪大了老花眼,没想到这小子来这招!
斯年再接再厉,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再说,你不是要去抓小鬼么,怎么能不带个小童子助助气势,要是这些人看轻你怎么办?”
无为子作势抚了抚浮尘,咳了两声:“既然你这么想学本事,那这次就让你跟着老道吧!”
斯年轻快地“诶”了一声,收好宽布,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当然这些过程可不能细细跟简守描述,斯年也是要面子的。
看着简守根本没有要猜一猜的意思,只好自己说了出来。
“是太守夫人差人送来的请帖,说是二少爷久病不起,怕有邪祟缠身,所以请无为子来抓一抓这小鬼。”
来抓一抓这小鬼……
简守当即一怔!所谓的小鬼,不就是他屋里的这两只么!
他还以为只有符纸的问题,没有想到张氏竟然直接请了道士来府中驱鬼。
简守皱起眉,问得有些急也有些小声:“抓到后会怎么样?”
斯年一挑眉:“当然是烧个精光咯!这种作恶多端的小鬼落在无为子手中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啊。”
斯年说得十分的轻巧,在破庙里待着的时候他没少听这老道拿生平事迹吹牛。
但是难免的,斯年也生出了半分向往之情,他以后会不会也成为一个法力高强的道士,尽自己所能驱鬼除妖!
作恶多端?灰飞烟灭?
简守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放他们投胎不是更好吗,作恶多端的……”
不该是他们啊。
斯年根本没有注意到简守言辞中的蹊跷,他只是被简守陡然变差的脸色吓了一跳。
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烫,倒是很冰凉。
简守挥开了他的手:“宴席就要开始了,你快去吧。”
两只小鬼吃饱了就跑到院子后面的菜园去玩了,简守担心他们回来后被斯年发现,于是催促着他离开。
斯年却不肯,不大手握在简守的手腕上倒难以挣脱:“阿守,我好不容易来的,你陪我一起去吃饭吧。”
他不晓得他在这府中有多么的举步维艰,没有人拦着简守不让他去,但简守也不想去自讨苦吃。
小孩仰头望着他,眼里充满了简守无法看见的期待。
小怜看出了少爷的为难,走过来想拉开斯年,喉咙里发出焦急的嗯嗯声。
如果再跟斯年拉扯下去,那两只小鬼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简守放弃了挣扎,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轻声道:“我陪你去。”
斯年的胸腔被一股热流填满,他就知道只要求求他,阿守就会对自己心软的!
“小怜帮我拿块布条来。”
“你要布条作甚?” 斯年问道。
“担心外面光线太强,眼睛会不舒服。”
“哦。”
外面太阳分明就不大,小怜握着布条走过来,心里却明白少爷为何要这样做。
少爷是害怕自己没有忍住,在众人面前睁开眼睛来。
心中一阵酸涩,她踮起脚尖,想替简守系好布条。
却被斯年眼疾手快地抢了去:“我来!”
手中是一条从老旧的衣服上剪下来的紫色的布条,很粗糙。
简守念及斯年小,自己往下蹲了一蹲将就他。
斯年愣愣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这么乖顺地闭着眼睛,浅色的嘴唇上纹理清晰,打在脸上的呼吸又轻又软。
拿着布条的手指捏得更紧了,心跳突然莫名其妙地加速。
斯年伸出双手绕到简守的身后,微微发抖的指尖将布条打了个活结。
收回来的时候又刚好擦过光滑的面颊,留下了一片战栗。
斯年呜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胸口,迷惘又无措。
“阿守,我好像生病了。”
之前那么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生病,简守觉着他又是在卖惨,也就没有生出丝毫担心来。
他伸出手让小怜扶着,“我们现在去前院吧。”
斯年收起这份无解的情绪,转而欢快的追了上去。
少年人,不识情为何物,反倒肆意坦荡。
第68章 此生不再入黄泉 04
无为子入太守府的时候没有走正门, 他两手空空的来也不好走正门。
再者, 他此行的目的可不只是一个宴席。
张氏等在侧门, 亲自迎接他, 可见重视。
她看着无为子就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竟是放下身段微微一顿行了个见面礼。
“委屈先生从侧门进了, 还请莫要怪罪。”
简知章好面子, 听不得府中有冤鬼痴缠之事。
张氏是借着今日府中人多眼杂,才偷偷将无为子请来的。
无为子倒是不计较这些, “夫人严重了,还请夫人带路吧。”
无为子一扫浮尘, 摸了吧垂到胸口的胡须,还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斯年斜眼看过去, 在心里说了句“装腔作势”,这老头有多邋遢有多贪婪,他一清二楚。
张氏比无为子快了半步带路, 丫鬟跟在他俩身侧, 斯年就慢慢的落后了。
等到无为子想起这个跟屁虫,转过头来时哪还有他的半分.身影。
怡和居是二少爷简辛的院子, 这院子修得好,风水也好。
坐北朝南且南北形长,东西狭窄,门前明净无遮拦, 院后大从绿浓荫……
为简辛修筑这所院子时, 张氏花了不少心思, 比起简守那个废院,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无为子双眼一虚,就这般好风水也能招来邪祟,怕是没这么简单。
两人刚站定在门口,就看见房门被突然打开,两位壮硕的下人抬着一卷被单快步离开。
被单虽然裹得严实且毫无动静,但是无为子一眼就看出来那里面其实裹了一个人,一个快断气的人。
张氏却面不改色地将他迎了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膻腥味,躺在床上的人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得,又是一个命不久矣的作死鬼。
无为子在心中如何不屑却也不能说出来,他默默打量着屋子里的格局。
里屋的屏风不知为何被移开,床榻就正对着门栏,怪不得这二少爷耽于淫.欲。
张氏被简辛的撕心裂肺的咳声弄得心悸,竟然暗恨起那大丫鬟的不懂事来。
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着简辛喝下,这才总算是缓了过来。
无为子在房里悠晃了两圈,也打量得差不多了。
张氏开口问道:“先生可有所发现?”
无为子不回话,只是看着简辛的脸。
两颊深凹,印堂发黑,精元亏损得厉害。
他从宽阔的袖笼子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甘露碗,黄铜制的碗周围绘有五岳真形图。
再用一根杨柳枝,蘸取碗中的清水,洒在了简辛的脸上。
一边念叨着:“甘露流润,遍洒空玄,拔度沉溺,不滞寒渊。”
清水本事凉快的,落在简辛的脸上却像是滚烫的,让他的整张面皮都狰狞起来。
他难受地想伸手去擦,可就在下一秒那些水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了!
张氏霎时一怔:“先生,这是为何?我儿究竟怎么了!”
因之前已有所猜测,无为子倒是没有太惊讶。
他问:“二少爷卧床近两年了吧?”
张氏点点头,她未曾跟无为子提过细节。
无为子接着道:“在这间屋子,是否是死过人,惨死。”
他强调了一句“惨死”,张氏面容一滞,带了些许戒备看向无为子。
同时内心又掀起了惊涛骇浪,果然是有邪祟么!
“夫人不必介怀,既然聘请了本道,就还是信任在下的好。”
只要给足了钱,他自然是不会在外面多嘴的。
张氏擦去简辛脸上的汗,站起来道:“还请先生移步,让我儿多睡会儿。”
无为子点点头,和她一起走到了外间,接过了一杯她重新斟好的茶。
“既然先生已经看出端倪,我自然不敢相瞒。”
她作势就要跪下来,“只求先生能救我儿一命,必以重金为报!”
无为子弯腰扶起她,手里紧攥着张氏塞过来的一锭金子。
“夫人无需多礼,驱鬼斩妖除魔这是贫道的分内之事罢了,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