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番外(60)
好半天才爬起来的梁泽在看到殷重瞥过的眼神后差点又摔回了原地,男人眼中所掀露出的东西跟简守看他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你不该动他。” 殷重并没有说出来,梁泽却读懂了这个意思,他并不知道这个高小浠塞给他的美人其实是殷重的人,那么他的确动不得,至少在殷重厌弃美人之前他动不得,该死的!
上流圈子其实很小,如果不压制消息,估计明天一早他们三个人的这点破事就成为小姐夫人们饭桌上的谈资了,还不知道会衍生出多少个版本。
梁泽在爽过之后,内心一片烦躁,他父亲是不怎么管他,却不可能由着他辱没家门名声,何况殷重这人……梁泽捏紧了拳头,但他总不可能为了一个小情人就和梁家闹翻吧!
那一枪不就已经表明了殷重的立场吗?他不敢动他,民不与官斗。
梁泽一直牢牢地盯着殷重,看他手脚利落地扯掉床单裹在青年的身上,看他一手握着枪一手抱着青年,踏过满地的狼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到一团湿润的裤头,面无表情地笑了一声。
高小浠还呆呆地坐在原地,此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才恍惚地抬起头来,哥哥……
他的哥哥此时正稳稳当当地抱着简守,一身的肃杀宛如走出地狱的罗刹,嘴角还噙着一抹赤红的鲜血,他大步地朝楼梯口走去,不曾施舍一个眼神给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
床单里的身体一定是赤.裸的肮脏的!他哥哥怎么还能忍受呢!?
地板的凉意渗入骨髓,高小浠不甘心地爬起来,想追上去,想要质问他挽留他,却被一直蹲在一旁的高威给拦腰抱住了:“小少爷,您现在不能上去!” 他直觉现在的殷重很危险。
高小浠挣扎了两下竟然没挣脱,他转过头一脸的刻薄:“高威,你算个什么东西?”
高威十一岁被选进高家,跟着上一辈家主出生入死二十年,又护了高小浠近十年,但自己在小少爷的眼中却不是个东西,高威涌起一股辛凉,倒没有太过失望。
他知道高小浠害怕什么:“小少爷,大少爷快回国了。” 好好想想怎样解释这场乱局吧。
高小浠果然就不再挣扎了,他顺着高威的力道站起来,却不再试图追上殷重,抓着高威手臂的五指,用力到泛白,这场仗究竟谁输谁赢?
三楼的楼梯口围了一排保镖,soul总经理站在最前面,看到殷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殷重手上的枪黑得很显目,经理觉得自己这边再多人都没有屁用。
本来之前听说这人带了枪来后,还以为最多就是装装样子唬人,没想到他真的开了一枪!
经理很怀疑包厢里已经多了一具尸体,他看到殷重怀里抱着人,裹得太过严实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所以这还是一场情杀咯,到底是那个傻逼跟殷重抢情人,连累了soul。
殷重停下的距离不过三尺半,皮鞋在地板上落下令人心悸的声音。
靠得太近,压迫感扑面而来,soul经理担心殷重手滑,再来一枪,可是就算再害怕,他也不能就这么放走殷重,出了这么大事,soul可不敢背这个锅。
“殷总您看,要不我们坐下来好生谈谈,先别急着走。” 他打算把殷重稳下后,一切再从长计议。
怀里的身体逐渐变冷,就算抱得再紧也没用,殷重只是低头看着他,他的脸颊苍白到透明,睫羽无力的掩着,如若不是嘴唇上半干的血迹,青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乖顺。
眼睛落在简守的脸上,吐出的话都沾着血腥味:“滚开。” 不是陈述而是命令,暴戾的情绪已经快要控制不住。
soul的经理还想说些什么,从包厢里突然又走出来了一个人,这人浑身都是刀刃割出来的伤,有些地方还在往外冒血,看上去既慎人又凄惨。
他脱力地扶着墙,微微抬头:“让他们走。”
经理差点没有尖叫出声,这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要不是看到脸,他根本不能相信这是他家的少爷,夭寿了,怎么就伤成了这样!
经理一边朝梁泽跑去,一边吼道:“还拦什么拦,都过来帮忙啊!还有快叫救护车!”
梁泽任凭他人扶着自己,虛着眼看殷重大步走下楼,再不见踪影。
余光瞥到高小浠,梁泽的心里又骂了句艹你妈,高威看见梁泽面色不善地走过来,立即就移步挡在了高小浠的前面。
梁泽见状冷笑了一声,视线越过高威的肩膀,话里话外都满是被戏弄后的气不过:“不知道在下哪里得罪高小少爷了,竟然送我一个定时炸.弹。”
他眯起眼睛,闪过一丝精光:“我记得高家和殷家一直扶持相生,这次是打算撕破脸皮了?”
高小浠有些后怕,怕梁泽真的死在殷重的手中,也怕梁泽找他的麻烦:“梁少爷,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希望的,我没有想到喝醉后的简先生会这样伤害人,对不起……”
他用着无辜的表情,试图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真是婊.子的心肠,猪一样的脑子。
梁泽如是想到,更加气愤高小浠还在将他当猴耍,他沉默了很久,等着高小浠的表情一变再变,最后意味不明地开口:“高小少爷,我们来日方长。” 高小浠心底一突,却不敢直视那双三白眼。
私人医生已经赶来,梁泽转过身施舍道,“两位,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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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阳再一次因为简守,被人从温柔乡里给撬了出来,林宇把他拖进医院的时候,谷阳突然来了句:“我俏丽吗。” :)
林宇脚步不停,皱眉回了句:“丑。”
说老实话,既然简守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再叫他来也没什么用,顶多是个心理安慰,谷阳觉得自己这是白跑了趟业务,一个钢镚儿都拿不到。
一股心酸油然而生,但在看到手术室外的殷重后,又将所有的抱怨都憋回了肚子里,他怕被日。
殷重弯着腰坐在的椅子上,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仿佛一点都不紧张一点都不担心,仿佛手术室里躺着的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只是在林宇走过来的时候,张了张干涩的嘴唇又闭上,他想讨根烟来抽抽,但是忽然想起这是在医院……何况他已经戒烟很久了。
不知道到底等了多少个小时,谷阳靠着背椅打了无数个哈欠,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大门被打开,病床从里面推了出来,谷阳知道该自己上了。
因为是直接暴力造成的骨折,所以骨折端向内折断,简守的情况好在是右胸口的六七肋骨骨折,刺伤了肌理但是没有刺伤内脏,医生给打了钢板,需要静养一个月。
腕骨的伤看去比较严重,但还不至于切开复位,打一段时间的石膏就好了。
谷阳将一些专业术语翻译成通俗易懂的话说给殷重听:“还有,医生说简守的胃有点问题,胃粘膜有些充血。” 看了眼输液瓶,“里面加了葡萄糖,但你以后得让他准时吃饭。”
谷阳啧啧地摇头,看起来这么宝贝,却连饭都不给人家吃。
简守脸上的伤被人揍出来的吧,有谁能对着这么漂亮一张脸下手啊,而且今天不是高小浠的生日会么,简守到底是为什么会出事?又是跟谁起的冲突?谷阳的八卦之魂在燃烧,刚刚张口就被林宇一把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 谷阳要是不拿手术刀和春.药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斩鸡,根本打不过满是实战经验的林宇,一双眼睛瞪成了电灯泡。
林宇挟着谷阳朝殷重鞠了一躬:“殷总,我们先离开了,明早就送来换洗的衣物和补品。”
病房的门被重新掩上,两个能说话的人走了后,空气里都充斥着死寂,殷重坐在病床前关掉了电灯。
时间慢慢推移,电灯残留的光晕也终究消失,世界一片黑暗,殷重的手顺着简守的头发移动到他的脸上,贪恋地描绘着他的五官,指尖细微的颤抖,似乎担心自己会将他碰碎了。
指腹所触碰到的肌肤一如既往的光滑,却只在结痂的嘴角久久停留,殷重的眼睛渐渐能在黑暗中捕捉到简守的轮廓,太单薄了,他竟然不知道简守不好好吃饭,落下了胃病。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句控诉,阿守说他什么都不懂,殷重想,他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