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出轨原配(19)
她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院中的下人都已经被打发了出去,远远地站在院门口,免得听到他们的谈话,可即便如此还是被这惊天动地的响声吓到了,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国公爷有多久没有这样动怒了?今日怎么忽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大姑奶奶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他们心中纳罕,却并没有贸然靠近。
没有国公爷的吩咐,书房里就是有再大的动静他们也不能去。
姜管家也被阮劭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回过神后没再劝他息怒,而是皱眉问道:“国公爷,到底是什么事让您如此动怒?”
他跟了阮劭东大半辈子,对他再了解不过,能把他气成这样,那大姑奶奶带来的那封信一定非同小可。
阮劭东没回答,只丢给他一句:“你自己看!”
姜管家俯身从一片狼藉中将那封信捡了起来,扫过之后面色亦是一变,瞬间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怒火了。
别说是国公爷了,就是他看了也觉得气血上涌,想把这写信之人和那个叫馨儿的丫鬟一起五马分尸。
可阮劭东已经如此生气了,他不好再拱火,克制着心中的怒意道:“大姑奶奶既然已经发卖了馨儿,又将这封信带来给您了,那想来没出什么大事,您就别动这么大的肝火了,在把她吓着。”
阮劭东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才想起阮芷曦来,忙 转过头,放缓了声音:“汐儿,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阮芷曦的确是吓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阮劭东一把年纪了,一气之下竟还能将这一看就很沉的楠木桌案掀翻了。
可是惊吓之余,她更担心他有没有受伤。
她摇了摇头,绕过地上的东西走了过去,将他的手拉了起来。
“伯父,你的手没事吧?”
阮劭东怔了一下,旋即心头一暖,笑着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没事,伯父我当年可是大齐的兵马大元帅,征战沙场难逢敌手,掀个桌子还能把自己伤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年纪毕竟已经大了,怎么能和当年比呢?
阮芷曦即便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觉得最慌乱的时候也没哭过,这会却忍不住红了眼睛。
“伯父,你别这么生气,对身体不好。我要是早知道你会这么生气,就不跟你说了。”
她知道阮劭东一定会生气,但没想到会气成这样。
她还是低估了封建礼教之下人们对这种事的在意,低估了在阮劭东眼里这件事可能会对她造成的伤害。
古代女子清誉十分重要,这事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毁了阮氏的名声,而阮劭东心疼阮氏,自然恼怒异常。
他刚刚的模样让阮芷曦想起自己的大伯阮腾,当年她的生父继母逼着她出钱给同父异母的弟弟买房,她不答应,他们就闹到了她的公司,说她挣了钱却不赡养老人。
可她该给的赡养费一分没少,只是不肯出钱给那个明明已经成年却不务正业只知道在家啃老的弟弟罢了。
当时老腾也是这么生气,把自己用了多年的茶杯都砸了。
阮劭东见她眼角泛红,哎呦一声:“好好好,我不生气了不生气了,你别哭啊。”
姜管家见他们两个这个样子,气都气不起来了,无奈失笑。
“国公爷,大姑奶奶,咱们还是坐下说话吧。”
“对对对,坐下说。”
阮劭东说着将阮芷曦朝椅子的方向推了推,示意她坐回去。
两人都重新坐下,姜管家这才开口:“大姑奶奶,你可知写这封信的是何人?”
赵坤此人虽然胆大妄为,但并不是个傻子,没有在信的结尾落款,留下明显的把柄。
估摸这信可能都不是他本人写的,即便对比字迹也不一定能对比出什么。
所以阮劭东他们只知道馨儿帮着外男给阮芷曦传递了这么一封书信,并不知道写信的是什么人。
阮芷曦点头:“知道,是宣平侯世子。”
阮劭东眉眼一沉,低声咒骂:“竖子!”
姜管家略微犹豫,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馨儿怎么会如此大胆,带这样的书信给你?”
“……是我纵容的。”
阮芷曦回道。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遛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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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代替
馨儿已经被发卖,阮氏与赵坤之间的事看似已经解决,按理说阮芷曦可以将这件事就此按下不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一来她与阮家翻脸,需要一个合适的名目,仅仅只是因为下人偷盗财物未免显得小题大做。
二来她初来乍到,就算有阮氏的记忆,对很多事的处理也不见得就能绝对稳妥。
何况在馨儿这件事上她始终觉得还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一时半会又说不清哪里不对,自然要以防万一。
阮氏与赵坤虽然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曾单独见面也是事实,既然如此她最好还是提前跟国公府打个招呼,免得将来再生出什么事端,让他们彼此都措手不及。
可当初纵然是赵坤先纠缠阮氏,阮氏后来也确实是自己春心荡漾想与他来往。
这个锅阮芷曦是不会背的,只能准备了另一套说辞。
“这事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她喃喃道,将阮氏与赵坤的初遇仔细说了一遍。
“这本来只是一桩意外,我忐忑之余并没有多想,只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赶上了那样的雨天,慌乱之中走错了路与宣平侯世子撞见了。”
“可后来我发现,宣平侯世子虽然没有到处乱说,但从那之后我每次出门时,总能在附近看到他。”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次如此,我就觉得有问题了。”
阮劭东皱眉:“听霜听雨在干什么?一个大男人总是跟着你,她们都看不见吗?”
“不怪她们,”阮芷曦道,“她们守在我身边专心伺候我,宣平侯世子又没靠近,只远远地出现,装作恰好路过。若非我之前经历过那一遭,特别注意他,也不会发现他总跟在我身后。”
“我那时就已经起疑,觉得有人透露了我的行踪。但我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也不愿胡乱的去猜测怀疑。”
“直到……直到有一次我身边只有馨儿的时候,宣平侯世子过来塞给我一包安馨斋的松子糖。”
阮劭东与姜管家同时面色一沉。
“他还知道了你喜欢吃什么。”
“是啊,”阮芷曦垂眸,“我当时又惊又怒,却也不敢大声呼喊,生怕被旁人看到了误会什么。”
“等回去后我才渐渐定下神来,觉得不能再这样了。”
“我的忍气吞声并不能让这件事就此过去,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
“可是我并无证据,空口白话地指责宣平侯世子纠缠我也不切实际。况且这件事一旦被人知道了,不管我有没有错,都不会落下什么好名声。”
这个年代对女子苛刻,与外男主动来往是不守妇道,可就算是自己什么都没做,无故被缠上了,也会被说是红颜祸水,总归没什么好话就是了。
阮劭东与姜管家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阮芷曦继续道:“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馨儿了,但没什么证据,而且……而且我心底里还是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是我误会了她。”
“可是等我们回到顾家之后,馨儿却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起宣平侯世子。”
“起初只是开玩笑说宣平侯世子之所以对我一见难忘,一定是因为我太过貌美。”
“后来见我没有反驳,就开始大着胆子说他一定是喜欢极了我,才会明知我的身份还冒天下之大不韪凑到我跟前,只为送一包松子糖。”
“还说……说若是她能碰到这种郎君就好了,那一定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些并不全都是谎话,很多都是馨儿确实对阮氏说过的,阮氏也正是因为这些话才越发动心,险些真的铸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