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娇[重生]+番外(50)
雅室的戚映之,起初瞧见自己喜欢的人与表哥相谈甚欢,还心里欢喜。待夏公主一出场,她便整个人呆愣的说不出任何话了。
望远镜中的南宫毅涵,看见夏公主的反应实在太过,相较于他跟自己见面时的欢喜截然不同。
戚映之心里暗暗难受起来,却不好出去质问南宫毅涵到底何意。
“姐姐,这……”戚映之将望远镜还给戚明卓,呆愣愣的坐回了清雅旁边,脸色苍白,她似乎,此时此刻才明白,为何会同二哥和表姐待在这里。
“还没完呢,妹妹,你再来瞧瞧。”戚明卓瞧见外面坐着的南宫毅涵,不知与夏公主聊了什么,眼神痴呆的望着对方时,嘴角含笑,一副完全被对方吸引的模样儿,便赶紧将戚映之又抓到了小窗口,让她拿着望远镜继续观望。
戚映之双手颤抖的接过望远镜,再看向外面时,已是热泪涟涟,心痛的不行。
最后,当她怀着,许是误会的心思看到南宫毅涵接过夏公主的手帕时,才彻底的放下了望远镜,颓败的坐在了地上。
清雅无奈的叹气,走到她身边慢慢蹲下将其抱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映之莫难过,堂哥他跟你在一起,许是为了将来的前途,如今有了公主在前,自然就明白该选谁。这种人,不值得你为他流眼泪。”
“就是,妹妹,我早就说那人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儿吧,偏偏奶奶和母亲都说我眼光有问题。看吧,如今可是证明了,我眼光才是最准的。清雅表妹,幸亏你回来了,不然啊,我真怕会因为想要阻碍这桩婚事而被全家暴打。”戚明卓呶呶不休的炫耀着自己的眼光,完全忘记了,此时一旁伤心难过的是他的亲妹妹。
“表哥,少说两句吧。”清雅无奈的叹气,实在想不明白,性子跳脱口不择言的戚明卓,和沉稳干练的戚明威,怎么就会是亲兄弟呢?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清雅应了一声,便见到三皇子带着夏公主走了进来。
三皇子顺手关上房门,瞧见了哭成泪人儿的表妹,默默叹了一口气。
“妹妹不必伤心难过,刚刚那南宫毅涵接了我从丫鬟手中拿来的手帕,想必是个痴心富贵,一心想着当驸马之人。这种人,妹妹何必为他伤心?”夏公主见过戚映之几面,因为喜欢她的单纯,与她的关系倒是不错。此时瞧见她眼泪汪汪的小可怜儿模样,也是心疼的不行,掏出手帕为她拭泪。
“你们,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毅涵哥……南宫毅涵不是好人,所以,才合起来演了这出戏,就是为了让我死心?”戚映之又趴在清雅怀里哭了好一会儿,直到众人差点儿以为,她会不会就这么一直哭下去的时候,却渐渐止了哭声,盯着红肿的双眼望着众人哽咽的问道:
“就是说,才是最傻的那一个,是吗?”
“你不傻,只是太过单纯善良,容易被坏人蒙骗而已。”清雅听见她这一番话,突然就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不也是被庶母庶妹蒙骗了一辈子,最后落得那番下场。
“我知道了,可我还是想……亲自问问他,哪怕他真的骗我,我也要亲自听他说出来。”戚映之擦干眼泪,语气软糯,但却眼神坚定:
“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傻下去,只是,想亲自了结这件事情而已。”
后来,清雅听戚映之说起,她在第二日便去找了南宫毅涵,而他,将之前送与映之的玉佩收回,并将映之送与他的荷包退了回来,说是,有苦难言,不能与映之继续相守。
映之问他什么苦,他只是闷声不作答,若是以往的映之,必然会以为他真的有苦衷,可经过了雅室一事,她自然知晓南宫毅涵所谓的“苦衷”不过是想当驸马而已。
“因为夏公主吗?”戚映之眼神冷冷的望着南宫毅涵。
他先是一惊,而后想到戚映之乃是三皇子表妹,自然会在第一时间知晓此事,便也不再隐瞒,只是跟映之道了歉便拂袖而去。
从那日起,戚映之便安心留在戚府,多日不愿出去见人,还是后来清雅生了孩子,在孩子满月宴上,巧遇梁召,才终是慢慢解开心结,开始了新一段的感情之旅。
自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46章
新婚这日,清雅坐在上座,底下跪着的是身为侧妃的扶友儿。
“友儿给姐姐敬茶。”扶友儿从身旁的贴身婢女手中接过一盏温茶,恭敬的双手奉上。
“妹妹快起来。”清雅微笑应对,只是嘴角的笑容有些勉强,眼神微闪,一点儿不像是真的高兴。
穆瀚宇看在眼里,心下兴奋不已。
果然,清雅是在乎他的!
因着是侧妃,并不像娶个妾室那般简单,二皇子府还是好生热闹了一番的,穆瀚宇从清雅脸上看出她有些许不悦开始,便心下欢喜,脸上不时挂着笑容,与众人寒暄敬酒。
来客大多是不怎么与他有过多交集的朝堂之臣,平日里看二皇子,总是一副冷冰冰不可一世拒人于千里的样子,此时瞧见了不免多想,还以为这扶友儿果真是顺了他的心意才这般高兴。
与这群内心暗戳戳的打算好好去巴结一下威远大将军的朝臣相比,身为清雅娘家人的戚明卓和三皇子,心里就有些不悦了。只是碍于是皇帝赐婚,他们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本想着让戚映之过来安慰安慰清雅,奈何那丫头自从南宫毅涵一事后,便不愿再出门,他们也是无奈。
清雅喝了侧妃敬的茶,强行支撑着招呼女宾。只是脚步虚浮,精神不佳。
穆瀚宇瞧见了,以为她是对这婚礼心生不悦在吃醋,暗暗高兴之余,却还是派梁召通知杨女官,将清雅劝去休息。
清雅身体的确有些不适,近两日总是嗜睡,精神也不太好。杨女官劝了一番,她便不再强撑,而是回了内室歇息。
“皇子妃,是否要请大夫看看?奴婢瞧您脸色有些不对。”杨女官扶着清雅躺下,总觉得有些不安心,往死里,清雅身体尚好,还从未出现近几日萎靡的样子。
“无妨,只是有些困罢了。你且出去吧。”清雅摆摆手示意杨女官出去,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当晚,喝的醉醺醺的穆瀚宇,脚步踉跄的走进了清雅的房内。
“清雅~为夫回来了。”穆瀚宇进了房内便紧紧搂着清雅不放。
此时的清雅本已打算入睡,瞧见他进来了,只得赶紧让他就着自己,扶他坐在了凳子上,尽管心中不愿,可想想别院女子也是初为人妻,自然不希望新婚当夜,相公便留宿别处。内心好生挣扎了一番,还是犹豫着开了口:
“相公,今日是你与友儿妹妹的新婚之夜,还是……”
只是,语气略带酸气,而清雅不自知,穆瀚宇迷迷糊糊的听不出来罢了。
“不,为夫只有你一个妻子,友儿是谁?”穆瀚宇嬉嬉笑笑的将清雅拦腰抱起,尽管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却还记得怀里抱着的是谁,轻柔的将其放下,想也不想便闭上眼睛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清雅:“……”
二皇子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睡着时,是不打鼾的?
可既然人已经在她屋子里睡下了,她倒也没圣母的再将人赶出去的道理。
于是,清雅想了想,便唤了杨女官,去好生与今日的新娘子说一说,望她不要见怪。
扶友儿此时早已在贴身奴婢冬儿的伺候之下,脱好衣服洗漱好躺下了,怎么会见怪呢?她高兴还来不及。虽然二皇子风流倜傥、器宇不凡,可她对二皇子没感觉的话,也不会强迫自己喜欢上他。
没有感情的婚事,在她看来,不如一个人好好过日子来的开心。
“小姐,您这心可真大~”冬儿虽知自家小姐为何如此,可盖头都不等新郎来掀开,便因觉得困了而早早卧床休息的新娘子,大概除了她家小姐之外,再无她人了吧?
“你懂什么?没瞧见二皇子看见皇子妃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吗?莫说我本就打算日后功成身退,即便我愿意待在这皇子府争上一争,你以为二皇子还会愿意留我在身边吗?只怕到时候,咱们怎么没的都不知道。”扶友儿瞅了一眼冬儿,默默叹了口气。
自从那贵公子一事后,她便知晓了一个道理:
不是自己的,莫要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