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七个Alpha退婚的Omega(11)
李鹤洋笑容温柔:“我和小欢许久没见面,可能会聊上一会儿。我们交换过联系方式,以后再聊。”
oga知道自己没戏了,干巴巴地说:“……那以后再聊。”
两人进了休息室后,李鹤洋关切地给何欢倒了一杯水,添了勺蜂蜜:“好些了吗?”
何欢接过水杯,拎着小匙轻轻搅拌,蜂蜜化做晶莹的丝状,随着水纹绕成星云漩涡。
原主并不喜欢喝蜂蜜,或许说对这种单糖体过敏。
但是因为李鹤洋喜欢,他一直忍着甜糖对喉咙的刺痛,迎合着这个人。
原主十二岁那年,何家别墅旁搬来了新邻居,正是李家。
彼时李家的家业远不及何家,相互来往不多。
李家多次示好,何勋非常不屑。
原主长相漂亮,又是oga,李鹤洋无法控制地被吸引,天天制造各种巧遇和惊喜,终于和原主搭上了话。
但原主有个从小订婚的未婚夫,并不敢与他走得太近。
结果原主16岁还未发育出腺体,被未婚夫嫌弃和校园霸凌,最终退婚。
这段时间,李鹤洋不断安慰原主,倒也付出了真情实感,终于让原主打开心扉,对他产生了依赖。
这个时候的李家虽然事业稳步上升,与何家的距离仍旧不小。
李家因为儿子特别喜欢原主,只能厚着脸皮与何家套近乎,都被何勋冷脸打发。
何勋很快又为原主订了一门亲事,两人刚刚升温的友谊迅速降回原点。
第二任未婚夫是位大财阀的儿子,风流成性,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借着订婚的由头,合法强-暴优秀的oga。
一旦玩腻了,就找个理由退婚,顺便给对方家庭一点好处,堵住嘴。
刚跨越一个阶层的何勋并不知道这种公开的秘密,见大财阀公子对原主感兴趣,立马双手奉上。
何欢想,就算何勋知道真相,恐怕也舍不得到嘴的好处。
大财阀公子很喜欢原主的脸,但原主的腺体迟迟不发育。
医学上,oga腺体发育成熟是在12-14岁,16岁会散发信息素,表示能与alha结合,生宝宝。
一些发育迟缓的,会延长到17、18岁。
但原主18岁后,腺体还是不发育。
没有信息素交融的ao,又怎么会快乐。
大财阀公子盛怒之下不仅退了婚,还给了何勋一顿教训。
这场怒火当然又蔓延到何欢身上。
被全家人辱骂、关禁闭、饿肚子,断水……
每当何勋在外面受了气,喝得烂醉回家发酒疯,奶奶还会毒打他一顿。
李家就在这时候伸出了橄榄枝,拉了何勋一把。
何勋不得不放低身份,和李家来往。
或许是被李鹤洋的真诚打动,何勋同意了原主和他的婚事。
原主当时高兴了很久,为终于摆脱何家,为终于能被人疼爱而激动得睡不着觉。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仅仅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确立婚约关系后,李鹤洋一反常态对原主爱理不理。
早已习惯被他温柔对待的原主顿时慌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不停道歉。
李鹤洋开始拿原主无法散发信息素说事,责怪原主不能安抚自己的精神力。
原主陷入深深的自责,觉得是自己对不起李鹤洋。
尤其想到李鹤洋为自己付出过那么多,便尽自己所能顺从李鹤洋。
有一天,李鹤洋郑重其事地拜托原主做一件事。
原主很高兴,听他说想邀请自己的家人出海旅游增进感情,满口答应下来。
后来原主才知道,这是一场精心设置的局。
目的是将何勋困在海上,无法参与一个项目的竞标。
这个项目对何勋相当重要,本来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却因为一趟旅游,无法签合同,最终被李家借口两家是亲家关系,把项目给糊弄了过去。
等何勋回来,一切都成了定局。
从此两家交恶,还打了好几场官司。
原主更是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小欢,你在想什么?”李鹤洋在他身边坐下,一脸温柔。
何欢抬眼,水杯中的蜂蜜已经完全融入水中,染出了浅黄色。
他将杯子放在一旁,笑容淡淡的:“我不喜欢蜂蜜水。”
李鹤洋怔了怔,又笑了起来:“你以前不是很爱喝吗?”
他以为何欢是在说撒娇的气话,但是看他平静的表情,似乎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何欢手背撑着脸颊,懒懒地倚进柔软的靠背,歪头看他:“一样东西喝久了会腻,我现在喜欢喝酒。”
李鹤洋失笑:“你果然变了许多,以前你是最讨厌酒的。”
休息室内昏暖的灯光下,年少时爱慕过的人染上了暧昧的光晕,漂亮得似陈列馆墙上的油画肖像。
他的身上再找不到以前的青涩、乖巧,也不像直播间里的那般惹人垂怜。
现在的何欢看起来很陌生,陌生得激起了他的挑战欲,他喜欢这种新鲜感。
李鹤洋意有所指地对何欢说:“我也喜欢喝酒,要来一杯吗?”
何欢翘着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无所谓道:“好啊。”
李鹤洋的视线被他脚尖吸引,一翘一勾让人无端端生出痒意。
他不知道何欢有没有读懂刚才的邀请。
不过并不着急,夜晚才刚刚开始,有的是时间。
红酒沿着水晶杯壁丝绸般滑进去,轻轻晃出它幽暗的光泽。
李鹤洋用它取代了水杯的位置:“尝一尝,加勒红宝石,很受oga喜欢的一款酒。”
何欢放在鼻下闻了闻,果香清甜,很不错。
李鹤洋看他微微仰头,殷红的唇触碰剔透的水晶杯,红酒的鲜艳也无法掩盖他的唇色。
这款酒被称为加勒红宝石,但他觉得何欢的唇更符合这个名字。
白皙颈项轻颤,锁骨陷出一个褐色阴影。
李鹤洋错以为淌进他喉咙的不是红酒,而是……
何欢浅尝辄止,半阖着眼睑觑见李鹤洋越发深沉的眼神,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
李鹤洋被他这一笑,舌尖发干,他的目光锁住何欢唇角的酒渍,如果用这些残酒为自己润下唇舌……
李鹤洋不受控制地倾身向前,在他耳边暗哑提问:“刚才是你的信息素吧?”
何欢不躲也不避,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李鹤洋闻到他口中的酒香,有点醉人。
“很好闻,与我的匹配度也高,你要是早点发育就好了,让我们白白错过了这么多年。”
他伸出双臂撑在何欢椅子的扶手上,将人圈在自己怀里,俯身与他何欢面对面。
何欢手指玩弄他垂下的领带,淡红的眼角微挑:“你的话有歧义,我有什么错误让你指摘,你,又有什么立场?”
李鹤洋僵了僵,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是我的错,不如你给我一个立场弥补自己的过错,考虑一下?”
何欢倒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扯着他的领带,嗤笑:“那得看你的表现。”
李鹤洋呼吸一窒,看见他纯黑的眼瞳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胸中冲撞的全是要疼爱他的焦躁。
“小欢我……”
他低下头,势必要捕捉那双折磨得他失控的红唇。
“何欢,我找你有件事……”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格罗娅的声音像被刀子斩断,突然噤声。
李鹤洋双手血管暴涨,不得不松开和何欢的距离。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愉快:“夫人,您找小欢什么事?”
他注意到格罗娅身后还跟着两个男性alha,正是将才引起骚动的明星似的人物。
看他们和格罗娅亲密的姿态,来头应该不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高个子alha看他的眼神格外冰冷,即使没散发信息素,这个男人强大的威压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何欢没想到躲到了休息室,还能被人找上门。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他有些不自在,无法坦然与门口的某人对视。
格罗娅夫人很快用她高超的社交技巧摒除了尴尬,然后对李鹤洋说:“鹤洋,很抱歉打扰到你们,能把何欢借我一下吗?”
李鹤洋刚要说“乐意之至”,突然想起之前何欢问他有什么立场,到嘴的话就变成了:“夫人,小欢还没有给我管他的资格。”
格罗娅想起两人之前那么亲密,还以为已经旧情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