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口水有毒?![快穿]+番外(56)

“那四皇子外人瞧着光鲜,依我看,他最终连自己要娶谁都左右不了。”

钱轻卿:“你说得对。”

李慕:“……”

见她没想说什么,他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掉,说:“做人本就身不由己。”

见他喝完还要倒,钱轻卿急了,一把将茶壶夺过来抱在怀里,嘴里道:“我同意李公子说的,人生在世,确实有很多身不由己。既然如此,那何不把人生当做一场冒险呢?身不由己是挑战,在身不由己的环境里依然能坚守本心,这才是真男人,真女人。”

“我觉得,事情是中性的,要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取决于你看事情的心态。”

李慕被她说得一愣。

见他终于不再可劲儿灌水,钱轻卿总算是松了口气。

李慕面色一动,他看向钱轻卿:“你……”

却在这时,茶馆里陡然爆发出一阵不满的声音。

原来是说书先生年纪大了,在说到“圣上相看中了太傅之女,此女与四皇子自小青梅竹马,在圣上的特意安排下,两人正要在一场宫宴上喜相逢”时,便停了下来,说自己累了,且听下回分解。

“多谢老先生给咱们带来的精彩故事!”茶馆主人忙出来安抚客人们的情绪,“大家会儿不要急,接下来本茶馆还为大家准备了另一个精彩的故事。咱们有请钱姑娘!”

然后,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钱轻卿站了起来。

李慕:“?”

他后知后觉道:“钱姑娘,是说你?”

钱轻卿:“对啊。”她边说边整整衣服,摩拳擦掌地准备上台。

李慕:“你还会说书?”

钱轻卿:“你可别小瞧了我!”

这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隔三差五地就要来一回。凭阿狗那点捡破烂的钱,要养活他自己和钱轻卿,都委实困难了。再加上之前为了给李慕治病,家里的存钱几乎要花空。钱轻卿可不得出来赚钱了。

“你要讲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李慕坐直了身子,看向她的目光中不由流露出几分意外。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场中的一个奇怪现象:热烈鼓掌的都是女客,男客们或摇头,或皱眉,有的干脆起身要走,却又被身旁的女眷一瞪,不得不重新坐下来。

钱轻卿:“高冷侯爷的逃嫁小娇妻。”

李慕:“?”

李慕的声音都不稳了:“什么……东西?”

就是霸道总裁。

第68章 一纸诏书(7)

“哎呀三两句话说不清楚,你一会儿听了就知道。故事没啥难度,没上下文也能听懂。”说完,钱轻卿就拎起裙摆,在女客们的殷殷期盼中,坐到了说书先生方才的位子上。

“啪”的一声,钱轻卿一击桌上的折扇,

“上回咱们说到,李侯爷在战场上遇到了三个长得跟自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孩儿,派人细查之下侯爷方知道,这三个娃的娘,居然是他五年前离家出走的小娇妻!”

“小娇妻竟然背着他生了孩子,如今还想改嫁,哼哼……”

李慕全程:“………………”

“你到底是什么人?”问出这话的时候,钱轻卿正在廊下的简陋灶房里切菜。

李慕就站在她身侧淘米。闻言,男人淘米的动作一顿。随即,他便道:“我乃京城人士,家里有人在朝中为官。我家虽不富庶,但家境也颇殷实……”

“停停停!”谁要听你说这个啊!

她菜也不切了,刀“啪”的一声往砧板上一放,“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个身份外,你,还有没有,其他身份?”

李慕双目刹那间一眯,再开口时,他的声音也暗沉了几分:“比如说?”

“比如说,山村里的小少年啊,城市里的小少爷啊。”

李慕:“?”

看着他的脸色,钱轻卿忽然感觉到一阵失望,“算了,当我没问。”那次从镇上回来后,她就对李慕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百般试探他是不是陆童,却都没有结果。

“小金,我该怎么办啊?”她在脑海里问。

“别丧气,卿卿。”小金的声音在钱轻卿脑海里响起来,“或许,他只是不记得你了,如果他真是陆童的话。”

钱轻卿:“!”

“你什么意思?!”

“每一个世界都是各自分开,各自独立,或者,你可以将之想象成轮回转世。”小金说,“一个人每开启一场新的轮回,他之前的记忆都会被清空。或许,李慕只是被清空了记忆。”

钱轻卿握拳又松拳:“但是颜辰记得我!”

小金:“这……我就不知道了。凡事总有例外存在?”

钱轻卿:“……”

但不得不承认,小金的说法也是一种可能性。想到这里,她不由转向李慕:“你,有没有,失过忆?”

李慕直接把竹篮往水缸边一放,米也不淘了,就问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就是想说……”她心里乱得不行,又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表达她的心情。烦躁之下她手臂重重往后一甩,一不当心就带到了一截正冒出在灶台洞外的柴火。

那柴火是燃着的。

“小心!”李慕勃然变色,一把拉过钱轻卿,带着她猛地后退数步,直退到了廊下!

钱轻卿:“?”

那截柴火拢共也不足半米长,只有顶端一小段冒着火。李慕死死盯着它,仿佛地上落的不是柴火是毒蛇!

他一手仍抓在钱轻卿臂上,她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在发抖。

钱轻卿:“??”

“你……怕火?”她诧异看向她。

李慕艰难点头。

这个时候,她方注意到他全身僵硬,冷汗直冒,呼吸急促得几乎要喘不过来气来。

钱轻卿:“!”

她赶紧上前扶住他胳膊,“你……”张口想问他什么,眼前的大男人却忽然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钱轻卿:“!!!”

钱轻卿以前听过一个说法:如果一个人前世是被水淹死的,那么,下辈子他很有可能一看见水就怕得不行。

人的每一辈子虽然是各自分开独立存在,但一个人前世的记忆多多少少还是会影响到这个人的此生。特别是前世那些刻骨铭心的重大事件,更会深深烙印进他的灵魂里。

同理,如果一个人上辈子经历过大火,或者更不幸地说,他曾葬身火海……那么,他这辈子怕火的几率会很高。

想到这里,钱轻卿的心“砰砰砰砰”,快要跳出来啦!

她在床边的小墩子上坐下来,抬眼便是床上李慕苍白的睡颜。说是床,其实不过是两块木板搭起来的、勉强可以躺人的地方。

男人高大的身体蜷缩在小小木板床上,无端端透出几分委屈。

他重伤醒来后,再住在钱轻卿房里就不合适了。他就搬到了隔壁,和阿狗做起了室友。阿狗牢牢占着自己的床,李慕同学便只能睡木板了。

钱轻卿很想问问他,你是小时候曾经历过大火呢,还是,你的怕火是天生的?

可李慕仍晕着,这个问题没法回答他。

她身体一个前倾趴在了床沿上,脸颊边即是李慕宽大的手掌。

这双手骨节分明,掌心遍布薄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的手。

钱轻卿抬手戳戳他的指尖,她其实一点不在意他是不是什么练家子,她只想知道——

“你到底,是不是,陆童呢?”

回应她的是“砰”一声院门打开的声音,阿狗回来了。

“姐姐!姐姐我有事跟你说!”

“来啦!”给李慕掖了掖被子,钱轻卿就出去了。

而几乎是她离开房间的瞬间,床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他浓黑的眉头皱着,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陆、童?”

阿狗告诉钱轻卿,他听说李大娘回来了。

李大娘是村里那死去夫子的继母。两人虽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一般母子还要亲。6年前,夫子去世后,李大娘伤心欲绝。或许是不想看着儿子留下来的旧物伤心,李大娘就搬去了路途遥远的手帕交家中住。

每到夫子的忌日,李大娘才会回来看一看。

“李慕在你房间睡着,他晕倒了,你照看一下他。”

显然,阿狗和这室友的关系不大好,只听他嘀咕道:“他怎么老晕?一个大男人,这么弱鸡……姐姐你慢点走!李大娘要在村里住好些天呢!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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