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口水有毒?![快穿]+番外(18)

陆童给掀得险些头着地摔进河里!他登时又怒从心头起,爬起来就去追。

“陆童!”这个时候,钱轻卿已经淌到岸边了,却苦于没有借力点无法上岸,“你快回来!我不怪你!”

钱轻卿不是很了解青春期男生的心理,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这样说,陆童心中就越是羞恼,他埋头就追大根而去。

“陆童——”

钱轻卿没办法了,只好拽住岸边一丛茅草,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上爬。

好不容易爬上来了,呼——

可还没等她喘口气儿,林子里就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是大根的声音!

“陆童!!!”钱轻卿拔腿就往林子里冲。

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让大根出什么事!

这林子比钱轻卿想象得还大还密,她埋头跑了半天,终于看见了前方的一簇亮光。她一头冲出去,就看见前方的灌木丛下,大根双腿跪着,上半身却是头朝下倒在了地上。

有一人正自大根身前跑开,飞快钻进灌木丛里。

“陆童——”是的,只一个侧影,钱轻卿便认出,那是陆童。

灌木丛的摇晃停滞了一下,随即,又是一阵大动。

陆童并没有回来。

空气里有浓重的血腥味。

钱轻卿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她小心翼翼朝大根靠近。

大根双眼暴突,头破血流,已然没了呼吸。

钱轻卿:“!!!”

“陆童!你回来!!!”

第22章 家里有矿(18)

这林子九曲十八弯的,钱轻卿追了一阵,非但没追到陆童,还把自己给追迷路了。

钱轻卿:“……”

“小金,怎么办啊?”望着周遭密密实实的林木,她喃喃着说。

小金:“根据《刑法》第二百……”

“停!!!”

她抹了把脸,掌心一阵刺痛,是刚刚抓着茅草上岸时,割伤了手。脸上也痛痛的,林子里到处都是长着倒刺的植物,轻易便能刮伤她的脸。

“陆童,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啊?”

突然,钱轻卿眼角一闪,看见右前方的草地上……有血!

血渍还未干,陆童也受伤了?!

是啊,大根人高马大的,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要伤陆童简直轻而易举!所以,陆童是正当防卫?

钱轻卿心急如焚。

虽说陆童和她非亲非故的,甚至不是她的任务对象,可面对这么小的、从小饱经创伤的孩子,她实在硬不起心肠。

钱轻卿当下便沿着血渍的方向追去。

轰隆隆隆隆——

惊雷声响彻天地,天上忽然下起暴雨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天色顷刻间就暗下来,黑得跟晚上似的。

钱轻卿:“……”

她忙就近找了个山洞避雨。

可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洞外渐渐积起雨水。水很快就倒灌进洞里,眨眼就没过了钱轻卿的脚脖子。

不行!洞里会有危险了,得出去!

外头狂风大作,树木倾斜,雨大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这里好像是一片低地,雨水已经积得有钱轻卿小腿那么高了,她在暴雨里艰难前行。

突然,她脚下一个踉跄,不知绊倒了什么,整个人狠狠摔倒在了一棵大树干上。右脚踝一阵钻心的疼,应该是扭到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求救无门,暴雨里的钱轻卿简直欲哭无泪。

暴雨掩盖掉了林子里一切的声音,她便没有听见,身后,有人在朝她靠近。

钱轻卿试着动了动完好的那只脚,然后就发现,拔不出来,好像陷进泥地里了!

钱轻卿:“!!!”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

“啊——”

“林先生,真是太感谢您了!”暴雨仍在下个不停,天色也丝毫没有转亮的痕迹,钱轻卿身上却已有了雨衣穿。

与她并肩而行的是个年近四旬的男人,男人戴一副金边眼镜,人很斯文,是上回在陆展家里遇到的那个管土地材料的林文。

“我也是出来巡山,没成想就遇上了暴雨。”林文把自己的雨衣脱下来给钱轻卿穿,一把不大的黑伞也可劲儿往她那边打,“这么大的雨,山里可能要发洪涝,你一个女孩子出来走很危险。”

“嗯呐。”她也知道危险啊。

这时,只听林文又道:“我在山上有套房子,就在这附近,走几步就到,你跟我回去避避雨吧。”

“可是,陆童……”

林文声音一变,“陆童也在这儿?”

“是啊。我就是来找他的,”但这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

林文很快道:“没事,你先过去躲雨,我再出来找找他。”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轰隆隆隆隆——

又一个惊雷砸下来,钱轻卿几乎是埋头冲进的林文的房子里。

这房子极大,放眼望去,光是客厅就足有100坪。

“这房子是有一年一个外地富商来我们这儿建度假别墅建的,建完了他又觉得风水不好,就以很便宜的价格卖给我了。”

“家里没别人,就我自己。”林文给钱轻卿拿了双过大的拖鞋,把客厅里的一个小型取暖器打开,又给她冲了一杯开水。“别拘着,就当是自己家。”

钱轻卿接过杯子,说:“好的。”

“你先坐着,烤烤衣服,我再出去找找小童。”

“麻烦您了。”

“没事儿。陆展跟我也是多年老朋友了,小童就跟我自家孩子一样的。”说着,林文就提着伞出了门。

轰——隆隆隆隆——

天上的闷雷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打下来,又伴随有“噼里啪啦”的闪电,真像是有人在渡劫。

屋子里过于安静了,连取暖器都无声无息的。钱轻卿捧起杯子喝口水,莫名有些心慌意乱。

衣服渐渐被取暖器烤干,硬邦邦地贴在身上。

钱轻卿不怎么舒服地在椅子上扭了扭。

“咚咚咚——”她数着自己的心跳声,不知不觉间,居然睡着了。

她又做了那个梦。

陡峭的台阶,狭窄的地道,天旋地转间……她感觉自己在奔逃。四周围是大片大片的血,还有男人悲愤的怒吼,女人绝望的哭泣……

背后的黑影如影随形!

她跑不掉,跑不掉啊!

“卿卿!”

“卿卿!!”

“快醒醒卿卿!!!”

呼喊声由远及近,钱轻卿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原来是个梦。

呆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后知后觉到,刚刚是小金在叫她。

屋子里仍旧安安静静的,暴雨还在下个不停,林文没有回来。

“你可醒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

钱轻卿几乎是和小金同时开口。

小金:“卿卿啊,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你怎么睡着了?”小金又问她。

“大概是……太困了吧。”钱轻卿边说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顿了顿,小金说:“我还有一些别的事要忙,不会一天24小时都关注着你。我离开的时候,你要自己小心一点。他也……”小金突然住了口。

但钱轻卿还是听到了,“他?”

“就是要你自己小心的意思!”小金飞快地说,“好了我很忙,我走了!”

“哎——”钱轻卿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了一阵“砰砰砰——”

有人在外头砸门。

第23章 家里有矿(19)

“是……林文吗?”钱轻卿走到门边,有些紧张地问。

敲门声戛然而止。

外头好一会儿没声音。

钱轻卿的心拎着落不下来,她揪紧了自己的衣领,有些害怕了。

就在她准备搬把大椅子过来抵住门的时候,外头的人开口了:

“是我。”

低沉的一把男声,但仍能听出其中稚嫩的味道。

“陆童!!!”

钱轻卿赶紧把门开开,发现陆童像是在水里泡过,整个人都在往下滴水。

“快!快进来!”

钱轻卿先扒了他外头的衣物,又找出刚刚林文拿来的干毛巾给他从头到脚一通擦,接着,赶小鸡似的把他赶到取暖器边。

整个过程里,陆童仿佛已经放弃做男孩子了,站在那里任由她施为,乖得不得了。

“外头的衣服太湿了没法穿,你就先这么着吧。”说话间,钱轻卿把一块大毛巾搭上陆童光溜溜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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