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番外(140)

史清婉并非痴傻之人,见她一味诱导,顿时心生警觉,冷笑道,“薛楼月,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心?说吧,你到底为何帮我?”

薛楼月索性全盘托出,“我并非圣人,此番并非白白帮你。想必你已经知晓我的身世,惠景侯府苛待我多年,宛氏和宛老太太将我毒打,害我作为德平公主的替身嫁入勇毅王府。皇上是我生父,却视我为弃子不管不顾!如今,我和他们反目成仇,恨不得将惠景侯府和献庆帝统统除掉,不除去薛亭晚,我食不下咽,不除去宛老太太和宛氏,我寝不安枕!”、

“明日两军交战,京中各高门于府前设哨卡,薛亭晚会带着亲兵守卫在裴国公府之前,因着薛亭晚怀孕,宛老太太此时也在裴国公府小住。我要你混进裴国公府中把宛老太太杀了,薛亭晚和宛老太太一向亲厚,得知宛老太太死讯,必会大动胎气,一尸两命!”

此计一石三鸟,何其毒也!

史清婉听闻明日京中大乱,薛亭晚不仅不避难,还要带亲兵镇守裴国公府,面上有一瞬的愣怔。

当年永嘉县主出了名的骄奢淫逸,娇气跋扈,如今竟然能这般受苦受累,独当一面!?

史清婉内心的自愧不如之感,只闪现了片刻,便消失于无形了——只要想到薛亭晚抢走了裴勍,怀上了裴勍的孩子,她就妒火中烧,理智全无!

如今,既然能除去薛亭晚,除去薛亭晚腹中孩子,又何乐而不为呢?

史清婉点头,脸上满是孤注一掷的决绝,“我答应你。只是,事成之后,你要保我全身而退!”

薛楼月闻言大喜,亲自上前把人扶起来,“这是自然。”

等史清婉被婆子扶下去,怀敬方从内帐中行出,抚掌大笑,“来人,修书一封,送到史太傅府邸,就说史清婉在本王手中捏着,叫那老迂腐准备好京城布防图,明日两军交战,京中鱼龙混杂,我会派心腹趁乱进京拿布防图,有布防图在手,此战必胜!

“妇人此计,既能借史清婉之手搅乱裴国公府,又能以史清婉为人质,逼迫史太傅和咱门里应外合,这一场连环计,实在是妙啊!”

薛楼月笑意淡淡,“王爷谬赞,妾身身为王妃,自然要为王爷打算。”

同夜,一只闪着寒光的箭矢射进史太傅卧房,史太傅两股战战,双手颤抖,解开上头绑着的匿名来信,粗略一看,脸色顿时煞白。

“布防图,怀敬那厮竟然问我要布防图!我身为太子太傅,如果将京城布防图给了他,还有何颜面面对东宫太子殿下啊!”

史夫人夺过信纸一看,当即哭嚎道,“我那苦命的女儿啊!在天牢遭受了一年的折辱,如今又被反军掳去!姓史的,你不配为人父!这一年你顾及面子,从未去大理寺探望女儿一次!如今你竟然还想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女儿断送在反军手中吗!?”

史太傅怒道,“你区区妇人之见!她做下蛇蝎之事,侮辱我史家门楣,不配为我女儿!那惠景侯府是好惹的?当日有裴国公在旁据理力争,人证物证俱在,如果不壮士断腕,送她下狱,咱们整个家族都要受牵连!”

史夫人还在抹泪痛哭,“那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怀敬心狠手辣,目无纲常,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难道叫我眼睁睁地看着清婉死在他手中吗!”

史太傅听闻此言,脑海中闪过一丝惊世骇俗的念头——眼下两军对垒,到了决一死战的时候,谁胜谁负还不一定!他何必跟着裴国公他们一块拼命送死?

不如趁此机会卖给怀敬一个人情,倘若怀敬有真龙命数,来日登上金銮御座,他们史氏也有一条发达富贵之路!

史太傅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却不动神色,“罢,为了清婉的安危,老夫答应怀敬便是!”

反军兵临城下,将至濠边,京城三军皆枕戈待旦。

恶战将至,苏易简记挂心上人,准备将苏府亲卫派遣到李婳妍身边,次日一大早,趁着战事未开,苏易简带兵来到松墨巷子中,敲开了李府的大门。

李婳妍见了一身金甲的苏易简,二话不说,便将他拉到内室里,伸了双手开始解他的衣襟。

她鬓边簪着朵海棠,眉目秀丽,人比花娇,苏易简看着她失了神,等察觉到她的动作,猛地按住她的素手,“婳妍?现在不行,等我们成了亲……”

他侧脸轮廓深邃,长眉斜飞,正经中带了几分窘迫。

“你想到哪里了!”

李婳妍面上飞起红晕,抽出素手,从旁边的紫檀木高几上拿过一叠亵衣,“前些日子我在天龙寺求了一道平安符,索性将平安符缝在了我亲手做的亵衣里,今日交战,你带着平安符去,我才安心。”

亵衣布料透气,针脚平整,衣襟处还绣着一支胭脂色的秋海棠。

苏易简知她绵绵心意,当即解了甲胄,重新换上一身亵衣,然后一把拥住她,“海棠在身,如你伴我身旁。婳妍,等我凯旋,我们就完婚。”

李婳妍点点头,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也忘记流淌,她踮起脚,一句一句绵软的唱,“将军征战为家国万里,妾愿做清风迎战旗。”

“苏郎,你快去快回,我盼着凯旋那日,亲自为你卸甲洗尘。”

屋门之外,副将催促连连,苏易简只得和心上人告别,“婳妍,我留一队亲卫护你,若京中突生事变,你去裴国公府寻永嘉县主,今日县主镇守裴国公府,她会护你周全。”

他目光深沉,望着爱人许下一生诺言,“婳妍,等我回来。”

裴国公府。

正房之外,一众部下们已经严阵以待,

裴勍迈下台阶,他金冠束发,身着甲胄,腰佩宝剑,周身气宇轩昂,宛如天神临人间。

京畿布政使李戍言见状,忙迎了上去,愁眉苦脸地详述了一番。

先前令京中高门显贵之家调拨府中亲兵,于府邸前设立哨卡,为防止反军偷偷潜入京城,过路之人要出示象征身份的官印才能放行。

不料昨晚,禁军副统领从城东去往城西和苏易简商议军机要事,一时疏忽,忘带官印,被京城都统宋竹筠府前的哨卡拦下,整整扣押了一个时辰,直到禁军副统领的家眷派人送来官印,才算化解了一场乌龙。

这小小的端倪暴露了哨卡的大大弊端,战场瞬息万变,军报十万火急,哪里容得一丝一毫的拖延耽误。

可若撤掉哨卡,反军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京师重地,挟天子以令诸臣,丢了龙脉,丢了江山,便真成了覆国之祸。

裴勍眉头深锁,奈何校场集合在即,只得点了一旁的亲卫,“派人去千机丞,问一问薛司丞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可解此局。”

亲卫领命而去,裴勍立于原地深思片刻,终是忍不住转身回到正房里,一把将薛亭晚捞到身前,握住她肩头,言辞恳切,“阿晚,你还是和祖母一起回惠景侯府呆着。你怀着身孕,还要在府前镇守哨卡,我不放心。”

薛亭晚一直立于房门处望着裴勍的背影,见他折返,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轻轻摇了摇头,绽开一个抚慰的笑,“我若回侯府去,府上的亲卫见主母都临阵逃脱了,哪里还有斗志?京中多一处哨卡,贼人就少一份机会。我是女子之身,无法同淳郎上阵杀敌已经是人生一大憾事,也只能在京城的哨卡上略尽绵薄之力了。”

她目光清亮,满是坚定,“淳郎,这河山不只是男人的河山,也是我们女子的河山。先前咱们说好了的。我不要做你的累赘,我要做你的臂膀。我不要永远被护着、永远躲在你身后——我想和你并肩而行。”

她小脸儿上满是坦然,一双杏眸熠熠生辉,裴勍被她神色镇住,看得挪不开眼。

她总是让他感到惊喜连连。

从松风万客楼外对乞儿的一饭之恩,到国子监女学里为同窗拔刀相助,再到十里长亭外挥鞭红颜一怒,她有情有义,有胆有识,纵使这千里河山万里苍茫,一朝风云乍起烽火骤生,她也丝毫不畏惧,要以女子的单薄臂膀扛起家国的重量。

裴勍拉她入怀,在她额头深深一吻,“原来阿晚并非俗粉,而是巾帼红颜。”

她娇娇轻哼一声,拿美目嗔他,“原来淳郎今日才知道,实在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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