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女主的白月光(穿书)+番外(4)
只是,她现在是苏卿,原身的便宜皇帝爹又不在了,再说这些还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过,苏卿想着清早在殿内,苏映若那般激动的样子,心里也约摸有了一二。
唉,你说说这事做的。
穿书了不说,还穿到了一个要跟女主抢心头白月光的恶毒炮灰身上,那——这白月光是个好人也行啊,可偏偏原身就是死在了白月光手上。
头疼。
真的头疼。
“……奴婢很欣慰,殿下终于懂得何为收敛了。”春桃含泪笑着同她说。
苏卿:“……”
瞧瞧,连个婢女都看不下去了,这炮灰做的得是有多失败啊!
待让春桃下去后,整整一上午苏卿哪儿都没去,在心里细细梳理着所接受到的信息。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具原身竟是尚未及笄,五月初九成亲时,才是她真正及笄之日。
想她未穿书前,也不过只初恋尚在的十九岁的崽。
而这春桃,乃是她的贴身婢女,比苏卿大两岁,爱哭,性子却是个好的。
还有那顾七爷……
苏卿揉了揉眉心,小脸也因着苦恼皱在一起。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好歹也是个有着先皇遗诏并亲自赐婚的十公主,再不济,难道顾七爷还能真的把她一刀给咔嚓了不成。
想着,苏卿躺下翻了个身,连棉被都没来得及扯,很快就进了梦乡。
接下来连着几日内,苏卿都闭门不出,可现下是傻子也能够想到她那好皇姐会对她的嫁妆做什么。只是,她也不愿白白上前去舔脸讨人家的嫌,不就是嫁妆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很快,十几日一晃而过。
昨儿夜里,苏卿在床边呆呆坐了一夜,她前世都没有离家太远过,而现在,这具身子不过才是十五光景,竟是到了出嫁的地步,想想也有些可笑。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桌前,将礼部早已送来的嫁衣展开,料子粗糙的很,苏卿也未嫌弃,换好之后坐到镜子前面,拿起桌上的梳子将头发缓缓从头梳到尾。
春桃走进来,将热乎乎的白粥端到她面前,顺手拿过她手里的梳子梳了起来。
苏卿好笑道:“又是白粥吗?”
“嗯,”春桃强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哽咽道,“鸡蛋弄不到,面条也没有,只有这个了。”
“白粥挺好的,我很喜欢,”苏卿将碗端起,低头吃了两小口,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将勺子递到了春桃嘴边,歪头笑道,“这粥有些多,我不是很饿,不如你陪我一起吃了。”
春桃眨了几下眼,可还是没忍住,她抬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眼泪,颤微微的张嘴将粥接了过去,“……殿下,这粥真的很好吃。”
“是吧,我可没骗你。”苏卿笑弯了眉眼。
待粥吃完,春桃手里的发髻也成了形,她将碗接过放到一旁,才犹豫着说道:“刚才奴婢过来的时候,似乎在殿外的矮树丛里瞧见了九殿下,可等奴婢再要靠近些仔细瞧瞧时,九殿下却慌乱跑了。”
九殿下,苏世笙。
她那未谋面的亲生弟弟?
听春桃说,苏世笙自五岁时便被收养在宫里某位妃嫔名下,平日里也没有多少交集,就算是见了面也是吵架,尤其是那苏世笙,见她就跟见了仇人似的。况且,若是心里还念着亲姐弟的情分,又怎么会从赐婚到现在一次都没来过。
“无妨,随他去就是了,”苏卿不在意的说着,接过红绸盖在头上,“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这儿有你我二人就够了。”
春桃含泪点头。
这时有个宫女从外面走进来,说是吉时已到,请新娘子上花轿。
苏卿应下,随后扶着春桃的胳膊,走到见芷殿外,颤微微的上了花轿,鼻子却忍不住酸涩的很。
一路上花轿摇晃的厉害,没有锣鼓喧天,没有吹吹打打,就连去顾府的路上都是挑了偏僻无人的小道。到了顾府更是别说,连个出来迎接的下人都没有。
苏卿忍不住掀开盖头透过轿帘往外看了一眼,没有红丝绸,没有红灯笼,一派冷冷清清。
‘咯噔’一声,身下轿子稳稳落地。
“夫人,该下轿了。”
那是道苏卿从未听过的陌生女子的声音,想来应该是这院子的婢女,她轻舒了口气,掀开轿帘,从容的走了出去。
在外候着的双巧也没有想到苏卿就这般走了下来,微怔了下,才扶着她走进了屋子里,将人扶到床边安置好。
“七爷在外还没回来,还望夫人多等待些时候。”说完,转身就走,听到轻“嗯”了声后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这才心怀疑惑的走了出去。
这位十公主她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虽说在宫里没有多少人关注,也不嚣张跋扈,可也绝非是个安安静静的主,暗地里也没少做过什么见不的人的事情,这会儿怎么就……
双巧摇摇头走了出去。
算了算了,主子那性子也不是她能够揣摩的。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下一章七爷就要出场了!
大家猜猜,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呢嘿嘿……
第3章 古院
门被‘啪’地合上,苏卿的心也跟着咯噔一声。
外面静悄悄的,她索性壮了胆子,将红盖头下掀开,好奇的打量着屋内。
里间的摆设并不比她的见芷殿奢侈到哪里去,虽是大喜日子,桌上却连对龙凤红烛都没有,再说这屋子,更多的却是一股无端由来的阴森。
七爷不会长得也……
她浑身一颤,胳膊上无端泛起一层战栗,心里不免暗暗抱怨着。
又冷,又饿,还又困。
什么鬼地方。
在距她几步之远旁侧的桌上摆着几碟糕点,色泽鲜酥,看上去就令人很有食欲。苏卿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又瞧了眼身后叠放整齐的红绸棉被,眼睛一闭,咬牙将红盖头盖了回去。
听多了宫里下人之间的传闻,又知晓书中那顾七爷的确是个不讨人喜的人物,苏卿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说到底她还是有些怕的。
凶神恶煞?地狱阎罗?
或者说是个脸上带刀疤的大汉?
再加上昨夜一宿没睡,想着想着,竟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撞在墙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苏卿陡的打了个激灵。
她下意识的坐直身子,屏了呼吸,听着外间的脚步声往这里边走来,蓦地又是哐当一声,似是冰冷金属的东西被扔在了地上,尚未等她做好心理准备,盖头冷不防的被人掀了去。
一浑身是血的妖冶男子站在她面前。
恰巧这时外面的风破窗而入,卷着屋内的光亮呼啸而过,吹起的发丝散落在那人脸上,像极了她所看过的九天幽冥烈鬼,邪佞至极。
苏卿吓得直接尖叫出声。
尾音未出,旋即肩头一重,整个人被腾空提起,狠狠摔在地上。
“谁让你坐我床的?”顾子傅舔了舔唇角的血,微眯起眼睛道。
苏卿下意识的往后退缩着,惊恐瞧他。
“不、不是,我没、我没……”
她后退到一半,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连带着拢在袖里的指尖也被它刺痛,不停的打着颤儿。苏卿轻喘着,,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低头看向手心里压着的东西。
那是一柄、一柄沾了血的冷剑!
待苏卿颤抖的抬起手,看清了手心的鲜红一片时,身子虚晃了几下,整个人差点要昏厥过去。
顾子傅冷笑了声,“你要是再敢喊一声,我就把你从窗户里扔出去!”
他这般说,苏萧哪里还敢发出声音,紧紧咬着下唇,连带着嘴里何时有了血丝味都未知晓,用衣袖胡乱的抹了把脸,将眼眶里的眼泪又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神经病!这就是个神经病!
哪里还用等到全书大结局,直接现在把她咔嚓了算了。
“七爷。”有人在外面侯着。
顾子傅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将沾血的外衣脱下扔到地上,“进来。”
话落,门被人推开,一个黑衣着身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司庭看着坐在地上一身狼狈的苏卿,目光顿了顿,随后将打好的热水放在桌上,道:“还请七爷让属下伺候您更衣。”
“不用,”顾子傅转身坐在床边,搭膝单手托腮,目光微转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轻勾了勾,抬手一点,“这点小事,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