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修仙聚宝/[重生]修仙之灵媒(24)
沈陵嘲讽道:“原来是崇天,难怪这么嚣张。”崇天出身贵胄,是南陆君主的弟弟逍遥王的小儿子,后来又拜入了三教之一的丹天教,天资极高,深得门内长老宠爱。
聂浥尘没理会这等杂鱼,算了下身上带的灵石,道:“可否以物抵物?”
小厮有些犹豫:“这……”
崇天嗤笑道:“没钱还想来捡垃圾?”
“三哥!”蔺天雪娇嗔一声,拉着崇天的胳膊就往外走,回头对聂浥尘抛了个媚眼。
趴在聂浥尘肩头的小刺猬不屑地竖起了针似的毛。
聂浥尘道:“绝对不会让你们亏本。”
小厮道:“那就请修者先拿出来让我们看看是什么东西吧。”
“稍等。”
聂浥尘转身背对几人,支了禁制,对沈陵说:“在鲛纸上写两句咒符,要威力最大的。”
沈陵:“……”
聂浥尘:“仿照清书真人的笔法。”
沈陵:“……”
聂浥尘催促:“快。”
聂浥尘微微放松心神,能明显感觉到沈陵支配了他的右手,笔走龙蛇,在鲛纸上绘了幅复杂的咒符,沈陵无奈地道:“这是水系的一个大功法,再加上鲛纸应当可以等价兑换。”
“多谢。”
禁制撤去,聂浥尘压低了声音,道:“我这东西来得不易,未免有心人窥伺,只好如此,希望能够理解。”
这么一来,倒显得聂浥尘的东西十分神秘,小厮被哄得一愣一愣的,“那请阁下到后院来,让我们的大师品鉴一下价值。”
“好。”
两人过了一处山水庭院,到了一间小屋,屋子内坐着个年迈的老者,看不出什么修为,见到聂浥尘时呵呵笑了起来,一副生意人的样子,“这位小友是准备拿什么东西交换?”
“一个符咒。”
“一个符咒换一把匕首,是否等价……这……”
“看了便知。”聂浥尘将符咒交给老者,老者目光如炬,看了几遍下来感慨道:“值值,当真是值。清书真人所绘的符咒已是绝笔,又绘在如此珍贵的鲛皮纸上,当真是物超所值!可安。”
小厮应道:“哎!老板。”
“带小友去前台取物,顺便把那支涛天笔也赠予小友。”
“是,老板。”
从珍宝阁出来后,聂浥尘心满意足,一张符纸换了红玉匕跟涛天笔真的是不能再赚。
沈陵苦笑道:“我算是找到了日后的生计。”
聂浥尘心情好,难得调侃道:“不错,再接再厉。”
沈陵瞧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这涛天笔算不得什么法宝,只是绘制水系符箓时有用不完的灵力,聂浥尘拿下的这只红玉匕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破除天降异宝的自身禁制,全靠这支红玉匕了。
☆、第二十一章
说巧不巧,聂浥尘晚上住的房间隔壁正住着那个讨人嫌的崇天,两人在门口碰面的时候,崇天一副见到了垃圾似的恶心样子,嫌弃地睨了一眼聂浥尘就死死地关了房门。
聂浥尘对旁人一向不在意,也关了房门在屋内修炼。
半夜,走廊里有声音响起,聂浥尘入定中只模模糊糊地听到声音。
“我跟你说了我师兄来这儿了!你怎么就不信!”
“信信信,这位道爷您就别念叨了,我带你去看看不就行了,都这么晚了,打扰人家休息也不好啊。”
“我就去你说的那屋里面看看,又不捣乱,不是我就走,出了事情我给你担待着。”
“哎哎哎,好好好。”
两人闹着从房门口走过,聂浥尘睁开眼,觉着声音有点耳熟,却没细想,又闭上眼入定。
“我自己开门,我要给师兄一个惊喜!”
忽然轰得一声响,隔壁房间的房门被内力撞飞出去,又听见柱子断掉的声音响起,沈陵道:“这是在拆房子么?看崇天那样子,许是觉着客栈的床太烂了,他要拆了房子,自己再用玉石搭一个新的。”
“别胡说。”本来觉着跟自己无关,可隐隐地有些头疼,聂浥尘推开房门,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跌在一楼的酒桌上,崇天一身戾气地靠在二楼的栏杆旁,气得浑身都在抖,“哪里来的宵小!”
“你谁啊你!”身影腾空而起,转瞬间到了崇天面前,两人过了几招,那人的功夫显然比不得崇天,几招之后就落在了下风,可那人出手诡谲,用的大多都不是正经招数,什么挖眼,掐人,袭击下.体,崇天这种规规矩矩的人受不太住,一时之间也拿不下对方。
聂浥尘这会儿看仔细了,脸沉了下来。
沈陵大笑不止:“这姚安未免太有趣了点。”
“姚安!”
打斗中的姚安身子一僵,逮到机会的崇天一掌推出,却撞在了一柄飞剑上,再一看,竟是住在隔壁的那个小子,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你跟他是一伙的?”
“师兄救我!”姚安大喊一声,这同伙的罪名是落实了。
聂浥尘与崇天过了几招,崇天没想到对方实力这么强,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年轻修者,当下也不敢大意,全心与聂浥尘对打。
客栈内风卷残云,到处一片狼藉。
许多修者都探出头看向外面的景象。
两人从客栈内打到客栈外,法宝嗡鸣声连成一片,各色彩光交织在一起。
姚安追了出去,“师兄加油!替我教训这个不男不女的!”
崇天抽空对姚安挥出一道剑气,“再乱说话,小爷我割了你的舌头!”
姚安缩了缩头,忽然见旁边站着个巧笑倩兮的女修,蔺天雪对姚安笑着说:“你惹的祸啊?”
姚安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妹子,脸蹭的就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是走错了门……”
“扑哧。”蔺天雪掩唇笑出声来,道,“既然是误会,那就别打了?”
姚安完全被美色迷惑住了,怔怔地点了点头。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一段红绸忽然将他捆了起来,且束缚在胸口的红绸越勒越紧,一寸寸向上爬,将姚安的口鼻也封锁了起来,红绸将粽子姚安横举在空中,红绸的一端将蔺天雪托了起来,蔺天雪对空中激斗在一起的两人喊道:“别打啦,罪魁祸首已经伏诛啦。”
“姚安。”聂浥尘心头一紧,忙追过去,蔺天雪一挥手,一段红绸拦在聂浥尘面前,“你再过来,我就让他死在这里。”
崇天没过瘾,恨道:“天雪你休管闲事,我再与他斗上一斗。”
他身形顿在半空,正要再祭剑而去,却没料到眼前白芒一闪,已是被困在了剑阵之中,头顶高悬着一个剑影,直指着崇天,聂浥尘冷声道,“放了姚安。”
徒生一变,蔺天雪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跟着崇天下山就是要看着崇天别因为这火爆脾气惹了事,却更是不能让崇天出事。
咬了唇,蔺天雪一打响指,红绸散开,脸涨得发紫的姚安滚落在地。
聂浥尘袖中飞出一截绳子,将姚安捆了过来,仔细试探了,才知道姚安并无大碍,一挥手将悬在崇天头顶的剑阵撤去。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袭来,原本悬在崇天头顶的利剑都沾染上了阴气,丝毫不听聂浥尘的命令直直坠落下来,聂浥尘勉力控制才改变了剑气的轨道,却仍是有三四把飞剑洞穿了崇天的身体。
“三哥!”蔺天雪惊惧得瞪大了眼睛,忙祭出红绸想要拉过崇天,又一阵阴风闪过,将那红绸寸寸割裂开来,蔺天雪受到反冲之力,身子向后急速退去,撞到店铺的门板上才堪堪停下,噗得吐出一口血来。
崇天的身体跌落下来,鲜血满地皆是。
聂浥尘目光望着东方,眼眸中是满满的恨意。
一台轿子腾空飞来,轿子周围染满了浓郁的阴气,桀桀怪笑声充满了整条街巷,阴冷而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小辈当街闹事,还敢阻我道路,老祖我不过给个教训。”
阴风如惊涛骇浪席卷而来,聂浥尘带着姚安倾身避让,躲进了一条巷子里,一路飞沙走啥、石,一道邪影在眼前飞闪而过,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街道里面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具具干冷的僵尸,遍地鲜血。
招牌掉落,石狮子断裂,一地残损的纸张落叶被风卷起。
沈陵低沉的声音响起:“是鬼泣老祖。”
聂浥尘点了点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