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21)

范积蕴也道:“这真是用猪肺做出来的?怎么那样香?”

“大兄二兄尝尝便知晓了,我们收拾桌子用饭罢。”

范积蕴道:“哎,我去净手。回来的路上还不觉,一进家门闻到这个香味,我便饿了。”

范溪走进厨房,扬声问:“对了,大兄,我还未给婶子家送菜,要去送么?”

范远瞻拿布来擦桌子,闻言道:“祖母不在家种,不必麻烦了。”

听他这样说,范溪便不管了。

灶上冬瓜汤还在咕嘟咕嘟滚着,范溪打了两个鸡蛋,调成蛋花,倒入汤中,又放入青葱碎。

小灶上范溪单独给她娘煮了鸡蛋瘦肉粥,现在正好盛起来,也放一撮青葱碎。

柴娘去叫女儿起床,安娘披着衣裳出来,一出来闻到那股香味,她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溪儿今日又做了什么?好香。”

“先卤后炒,弄了一道辣椒末炒卤猪肺。”范溪回头朝她娘笑笑,将那一大盆菜放在桌上,“娘身子骨还未大好,您暂时莫尝这个。”

“哎,我知。”

当日黄大夫交代过要避辛辣发物,安娘不敢拿自个身子开玩笑。

范远瞻端上一大盆冬瓜汤,范积蕴则把他娘的瘦肉鸡蛋粥端出来。

一家人坐下来吃饭,范溪给除她娘外的每人盛了一碗冬瓜汤,“今日这辣椒碎炒猪肺就配冬瓜汤与白饭吃,猪肺有些辣,须得吃慢些。”

“我们知了”

她话音刚落,大家便端起碗来,一尝之下,那鲜香浓辣的口味陪着甘香的糙米饭,直让人胃抽搐起来。

一家人连同范溪在内都加快了咀嚼速度。

范积蕴惊奇道:“不成想这猪肺弄好了能这样好吃,一点腥味都无。”

范远瞻笑笑:“那是溪儿手艺好,若别人亦有这手艺,便不会只卖两铜板一斤的猪肺了。”

范溪停住筷子,问:“若挑去县里,一盆白饭配一叠辣椒碎炒猪肺,再送一碗冬瓜汤,卖六个铜板一份。兄长们觉得这样搭配着卖可有赚头?”

范远瞻:“这倒新奇,从未有人这样做生意。”

这世上可能没有人这般做过生意,上一世范溪大学外头的小吃街都大把这样做的人。

范远瞻沉吟:“别的不敢说,爱吃这一口的人定不少。”

“那过两日我们便试着卖一卖罢。”范溪捉住筷子,抬头朝两位兄长灿然一笑,“大兄二兄,你们瞧这主意如何?”

“这倒是可行,过两日我陪你一道……”

范溪打断范远瞻的话,认真看向他,“大兄,我看想把这生意和大伯娘一道做。”

一家人皆惊。

“嗯?”范远瞻不解,“为何要找大伯娘。”

范溪道:“大兄你一大好男儿,总不好每日做这些小摊小贩生意,大兄你读了那么多年书,别的不说,考个秀才绰绰有余。现如今家里缓过来了,亦不缺那几个银钱,不如大兄你明春与二兄一道把秀才考了吧。”

范远瞻道:“好端端,怎么忽然提这个?”

范溪垂下眼睫,“三更灯火五更鸡,大兄你苦熬了那样多年,若连秀才都不去考,我总觉不甘心。”

范溪这话一出,其他人面色各异。

范积蕴道:“大兄,你考个秀才绰绰有余。”

范远瞻未辍学之前,亦颇得夫子喜爱,别的莫提,考个秀才总成。

范远瞻直接拒绝道:“我身为长兄,哪能将养家糊口的担子往你身上推?”

范溪看向她娘,安娘子却道:“远瞻此话极是,家中如此情景,无其他法子,你身为大兄,总得把这担子跳起来。”

“娘!”范溪急了。

安娘看着她,目光清亮:“溪儿我知你一片心,不过家中要兴旺起来,人人都得出力,不能把担子撂你一人肩上。”

柴娘亦道:“要么我与溪娘去卖猪肺罢,我们一家人紧紧,等明年你兄弟二人考过秀才再说。”

范远瞻摇摇头,“秀才不过一虚名耳,我又不往下读,考秀才又有甚用?”

“有用无用大兄你考了方知。”不等他们说话,范溪继续道:“我想请伯母与我们一道卖猪肺还有另一个考量。我们家近来卖田螺已很打眼,村里亦多流言,若是有大伯母与我们一道,村里就不敢说了。”

“更何况,大伯母爽辣麻利,做事极快,有她在,我们不必担忧。”

安娘看得清,叹了口气,道:“是该如此,我们家我前段日子生病还好说,现今再这般便该惹人眼红了。”

第18章 猪肺

世人皆如此,妒人有笑人无。

范远瞻家里情况特殊,更容易招人闲话。

范远瞻问:“若是去码头卖这猪肺饭,要怎样卖?推车去?”

范溪点头,“暂时只得如此。”

“打算哪日开始卖?”

范溪沉吟:“若是大兄你们觉着可行,明日我就与大伯母说说,而后一道去码头那边打探打探。”

“不成。”范远瞻前些日子还去过码头背货,知晓那边什么情景,他看着妹妹道:“在码头做生意的人不少,混混亦不少,你们女流之辈贸然去那儿,容易被人欺负。”

范溪眉头微皱,“县城里有钱人不算太多,若不去码头卖给那些做苦力的人,恐怕来我们摊子吃饭之人不会太多。”

做生意亦有讲究,无论手头东西多么好,客人有需求,这生意方做得起来。

像田螺这样的小食,客人们隔三差五买一份下酒,会觉得值。

卖饭则不同,在县城讨食的大抵是县城周边的人,谁家带饭都方便,出去外头吃纯属浪费银钱,何况范溪她又不打算弄成饭馆,就一道猪肺饭,吃来吃去都那道,纵使再美味,回头客应当亦不会太多。

码头背货的人干的是苦力活,最求便宜管饱,好吃作为额外的惊喜,会将她们的小饭摊从其他饭摊中区分出来,仅凭这点,她们生意就差不了。

且码头那边结现钱,手头有钱,许多人不自觉便会追求更好吃的饭食,追求口腹之欲。

范溪有些为难,让她大兄与她们一道去卖饭肯定不成,堂堂读书人去码头卖饭,那叫有辱斯文。

范远瞻见她这模样,笑笑:“先吃饭,莫愁,你在家中好好歇几日,我来想办法。”

“能有什么法子?”

范远瞻笑笑,“以后你便知晓了。”

范远瞻人长得高大,力气足,又学过拳脚功夫,打架算是把好手。

他在码头那边背货时,与那里的小混混亦算有些交情,既然要去那里头做生意,范远瞻自然得提前打个招呼。

他娘还在桌上用着饭,这话万万不能当面说。

范溪也顾忌她娘,打算私下再问问。

范积蕴沉吟道:“我们找大伯母,却未找婶子,这事还得想个由头,不然怕祖母回来要闹。”

“若是把婶子拉进来,就无我们家事了。”范溪一想起萍娘,眉头便不自觉皱起来,“我与大伯娘说说,她应当有法子。总不能事事都如婶子他们愿,大兄二兄你们都快成家了,现今我们又与大伯一家站一块,不必怕他们,顶多打些嘴皮官司罢了。”

范远瞻亦道:“这事确实不能让婶子插手,不然摊子到底归谁还两说。”

范积蕴见兄长与妹妹都反对,便不再多说了。

范远瞻说有事,范溪问他,却并未问出来,只知他这两日都要早出晚归。

第二日一大早,范溪起床,做好早饭,一家人用过后,两位兄长都出门去了。

范溪瞧瞧外头的天色,回来道:“婆婆,我去县城里瞧瞧。”

柴娘边忙活手头上的事情,边问:“你去县城作甚?”

“昨日买的猪肺偏贵,我今日再去问问价钱,且我们要做这生意,一个两个猪肺定然不成,起码得收来十个八个,方好做这门生意。”

“你一女娘家,哪能独自去?”柴娘擦擦手,“要么我与你一道去罢?正好你娘现今身子骨差不多,不必人看着。”

安娘在里头听到,也道:“溪儿,你与你婆婆去,我自个在家便成。”

范溪皱眉,“这哪成?您一人在家,若出了什么事,喊都难有人听见。”

安娘知她忧心之处,闻言笑笑:“朗朗乾坤,有甚事?你若不放心,我去村头坐坐,与其他人说说话便是。”

范溪道:“算了,我去大伯母家瞧瞧,看能不能将您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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