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105)

戎谨候不以为意,“他们长相习俗与我们相异,身上汗大一些不足为奇,切莫轻视人。”

“我哪会轻视人?我这不就是说他们的特点么,这就是一出大生意了。”

戎谨候听她绕来绕去,绕了半天也没说到个重点,好笑问:“莫绕弯子了,你究竟想说什么生意?”

“爹,您说,我们把熏香卖给这些番邦人,可好卖?”

戎谨候以为她想说什么生意,没想到她要说这个。

摇摇头,戎谨候说道:“你能想到,他人自然也能想到,你看皇都的香料铺子,这些天靠卖香料给外帮人,哪个不是赚得盆满钵满?我们现在插手已经迟了。”

“那我们不卖熏香,卖香露呢?”

范溪眼睛亮晶晶,她早打听过了,这个时空的香料主要还是天然香料,像什么檀香、龙涎香、木樨香等,主要用法也是熏香。

至于香水,压根没出现。

花露倒是有,不过那是用蜂蜜与可食用花卉调制的饮品,冲水喝的。

香水这个市场多大啊!这竟然还是个未开发的不毛之地。

范溪想想就激动。

只要有合适的材料,蒸出精油来,柑橘、花朵、木质……一些简单的香料稍加调制,可能就能够制出极为诱人的香味来。

范溪没有做过香料,香水却闻过不少。

她想开发一些针对于男性的香料,比传统的木樨香等花香更冷淡一些,比檀香等更清新些。

到时候新型香水一上市,肯定不愁卖!

范溪还陷在美好的憧憬之中,戎谨候却皱起了眉头。

他没听清楚她所说的具体内容,只得疑惑地重复一遍,“香炉?”

他有些想笑,“你怎么听风就是雨,这也太异想天开了些,纵使要熏香,香炉能卖出去几个?”

“啊?”范溪完全没想到话题会歪到那边去,有些抓狂地重复,“是香露,跟花露一样的东西,不是香炉啊。我卖香炉作甚?”

“谁晓得?”戎谨候被她逗得心情愉悦了些,道:“香露是什么?从哪里进货?”

“外面没有卖,得自己去弄。”范溪比划道:“我以前蒸过酒,会一点这个。爹,我们开一家香露铺子罢。”

戎谨候查过小女儿未被找回来之前的事,不过查得不算仔细。

听她这样说,戎谨候有些惊奇,“你还会蒸酒,蒸什么酒?”

“就是一些烧刀子之类的酒。”

范溪小时候生活的那个小县城乃至那个府城都没发现蒸馏酒,来到皇都后她倒是找到了这样的酒,不过这些酒都是从外头运来的,时人喜欢这个的并不算多。

白酒太直白太浓烈,不太符合上层人士的审美情趣。

范溪以前还想过卖酒来着,打听到这样的状况只好放弃。

这个市场不大,不值得在这里花费精力。

谁知“山重水复疑无路,有暗花明又一春”,她这门手艺终究还是能派上点用场。

戎谨候感慨,“我们溪儿还真是多才多艺。”

“其实也没有,吃饭的本事比较多倒是真的。”范溪眼睛亮晶晶,“如何?您要不要跟我和我做这个生意?我下午算过了,咱们一人拿出两千两差不多就行了。”

戎谨候意味深长,“两千两可不少。”

纵使他们这样的宅第,一年阖府上下花费也就三千到五千两。

范溪一出手便要四千两去试水,这个银两当真不少了。

范溪见他神色动了,连忙凑近一点试图说服他,“这钱主要是买铺子与买香料的钱,这两样东西都贵嘛。爹您放心,若是我这香露试验不成功,转手把铺子与香料卖出去也是一样,亏不了多少钱。”

戎谨候看她,“只是钱的事?”

范溪朝老爹竖起大拇指,谄媚地走到他后面帮他捏肩,“什么都瞒不过您,除了一些银钱之外,我还需要您帮我找几个手艺高明的调香师傅,再给我拨一二十个签了死契的仆从便差不多了。”

“你这手笔倒是不小。”

“这也是没办法嘛,春兰祭一结束,一半番邦人差不多就会归去了,顶多过完年,另一半也会回去,我得多弄些人手,抓紧时间把项目弄出来,趁着他们还在这里将我们香露的名声打出去。”

戎谨候道:“我先想想。”

范溪紧张,凑近了些拿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爹,这有什么好想?要不然算您借银子给我吧,到时候我连本带利还给您,可比出去外面放印子钱好多了。”

戎谨候抬手就敲了她脑瓜一下,“好好的侯府千金,怎么一股市井人家的嘴脸?”

“什么市井人家,我这不过是比较精明罢了。”范溪一点都不怕她爹,伶牙俐齿,“难道您希望女儿是个笨女娘?”

“这倒不至于,也别太聪明就是。”

“我这不是好不容易想出了个法子挣点小钱嘛。有您在,有手底下的老仆在,再怎么样我都亏不着。再说,我现在不多练练,成亲后不通世务叫人给糊弄了过去,那时便哭都哭不出来了。”

“你大兄说你学得很好,哪有什么不通庶务的样子?”

“多练练总没坏处嘛,技多不压身。”范溪想说服人的时候总能找到一大堆合适的理由,她道:“您看,我可有三位兄长啊,纵使如您一般,每位兄长给您生三位孙儿,这里也有九个了。”

范溪眨眨眼睛,道:“我瞧兄长们学识人品无一不好,我们府上兴旺起来乃是迟早之时,在这时候,我们难道会嫌银子咬手不成?”

戎谨候被她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动心了,“你真会制香露?”

“应该会,我从古书上看来,没有试过,得先练练手。”范溪想了想,觉得不能灭自己威风,又补充了一句,“有调香师傅在,应当砸不了。”

“你最近不正忙祭舞之事,忙得过来么?”

范溪可是皇家钦点的领舞,还得过陛下赏,这事弄砸了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范溪一听他这就是有打算松口的迹象,连忙一叠声应道:“有有有!!!”

她声音清脆,刻意压低了些,“祭舞我早就跳的滚瓜烂熟了,闭上眼睛都不会出错。”

戎谨候挑眉看她。

范溪道:“后日彩排,五日后乃是春兰祭,祭舞第一日便要跳,跳完之后我便没什么事做了,正好可抽出空来弄这个香露铺子,爹您可以先帮我把人手找出来,到时候就快了。”

“我再想想。”

“爹呀!”范溪急了,“我可是有什么好事便第一个想到您,您要是不乐意出这个份子,我就去找大兄大嫂了啊,我想他们肯定会有兴趣。”

戎谨候打趣,“这就急了?”

“那可不是?商场如战场,一旦错失时机,那可就兵败如山倒了。”范溪上下打量他爹,皱着鼻子威胁道:“顶多再给您一日时间想,您要是明日还未回复我,我可就去找别人了哈。”

戎谨候拿小女儿没办法,无奈笑笑,“成成成,明日答复你。”

范溪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的心里多半已经允,只不过还得再查一查有没有合适的人,于是声音又恢复了清脆,“爹您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不?”

戎谨候摇摇头,“无事了,你早些回去歇息罢。”

“哎,爹爹晚安。”范溪简单行了个礼,转身往外走。

戎谨候的声音在后面追来,“小心脚下,让她们多提及盏灯笼。”

“知晓了,爹您别担心,这路我都走熟了。”

范溪回去后看了眼更漏,现在已到戌末,颇有些夜深人静了。

丫鬟们打好了水,她下午洗过头发,晚上不用再洗,只用洗一个澡便能上.床睡觉。

洗完澡出来后,范溪一边任绿鹦用帕子擦拭她沾了水雾的头发,一边水口跟绿鹦聊着天。

聊着聊着,范溪开口,有些迟疑地问:“绿鹦,你今年十七了罢?”

绿鹦的神色依旧挺平静。“是。”

范溪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你是一月生辰来着?”

“小姐好记性。”

范溪转过头看她,“绿鹦,你想过你的终身大事么?你在我身边也待了好几年,你若是想成婚,我去求爹爹,给你在军中找个小军官,或者找一个出身清白的商户子弟?”

“能到小姐身边服侍是我的福气。”绿鹦手顿了顿,而后很快恢复,对范溪笑了笑,柔声道:“小姐还未出嫁,奴婢想再多陪您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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