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农家科举记+番外鹿青崖(115)

作者:鹿青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一品大员魏铭南征北战、孤苦病逝,重回十岁饥荒那年,他立志今生要铲除祸国的贪腐奸佞。只是顺手救了个女娃,引发画风突变……他十年寒窗苦读,欢声笑语是怎么回事? 他一生清正廉洁,财源广进是什么操作?到了最后,魏大人已经被带跑偏了,“我夫人是锦鲤本鲤,了解一下?”一品夫人崔稚:“转发这条锦鲤,人生赢家是你!”重生一品大员vs穿越美食主播。点击展开

两人哪里敢牵扯出来邬陶氏,一口咬死是不经意发现的。

这个说辞,好些人还是不信服,纷纷议论到底有谁要陷害魏铭。

有人道:“魏生是两试案首,要陷害他的人,必然是要和他争夺案首之人!”

这人是谁,还用问吗?

有能力和魏铭一较高下的,在众人眼里,就是孟中亭无疑!

众人议论纷纷,有不信的,也有唾弃的。

崔稚在旁又可怜了孟小六几分。这必然是邬陶氏的手段,不然怎么会特特跑去清香楼喊人造势?

倒是孟小六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提学谢淼看了魏铭一眼,“魏生如何看?”

魏铭回道:“学生以为,不论是有人作弊,还是有人陷害,道试题目提前泄露才是重中之重,还往宗师查清此事,还诸考生一个公平。”

确实如他所言,不管是要作弊还是要陷害,这次道试的源头确定是坏了,有人泄题。

这是大忌。

要知道提学按临各府考察学问,他所带来的随从、书吏全部住进考棚之中,不准外出,以免泄题。

现在出现了泄题之事,到底是何人所为,这才是提学彻查的关键。

至于谁人要污蔑魏生,应该算是府里的刑名一事了。

谢淼不由地对着魏铭点了头,从开始到现在,见他小小年纪处变不惊,心下更是看好此生。

眼下这事要查,但也不是立时就能查出来的,谢淼先给魏铭正了名,然后表示必然严查此事,便将众人遣散了。

魏铭被安丘学子围着,有不少别县学子看了魏铭文章的,也都起了敬佩之心,问他事从何人,每日如何读书作文等等,魏铭非常平易近人地“点拨”同学们几句,众人听了,没有不记在心头的。

倒是那墨绿袍和褐色短打也被人围了个结实,有人问他们到底为何诬陷魏铭,也有人问到底是何人指使,那两人可不敢乱说话,使劲往考棚外挤去,挤出了门便撒丫子跑了。

差点把急急赶来的桂志育等人撞倒。

桂志育赶忙招呼了魏铭,问是何情况。他不过是在青州府的书肆转了一圈,竟然听得满县沸沸扬扬传案首作弊之事,急急跑过来,发现人都散了。

魏铭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桂志育说了一遍,周围安丘县的同学们也替魏铭说话,桂志育这才放下心来,“不管是何人所为,这事先有提学去查,咱们先不管了!只要咱们行的正,坐得端就好!”

众学子都记下桂志育的教导自不必提,且说崔稚和段万全从头到尾看了一出大戏,跟着人群出了考棚,站在凉荫下吹风。

段万全眼尖,朝着茶棚下点去,跟崔稚道,“瞧那是谁!”

崔稚一下就看见那肥硕的大身子。

她见那唐掌柜本来悠悠扇着扇子,然后看见考棚里涌出这么多人,一群人追着墨绿袍和褐色短打问个不住,唐掌柜好似回想起了相似的场景,满脸震惊地站起身来,拦了考棚出来的一个考生把话问了,肥厚的嘴唇颤了两下。

他一屁股又坐在了凳子上,险些把人家茶摊凳子坐散。

崔稚笑着同段万全道:“真是不好意思,又把唐掌柜惊着了。”

唐掌柜和邬陶氏会如何震惊,自不必说,倒是可怜的孟小六,遭了无妄之灾。

第146章 传言

府城里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居于落玉坊的孟氏一族不可能不知道。

下晌,孟中亮闯进孟中亭的书房,见他手里拿着书,站在窗口发呆,直接斥道:“你还在这发呆!看你干的好事!”

孟中亭素来不喜他不让人通禀,直接闯进房中,当下忍着一口气,问道:“我做了什么好事?倒惹得四哥怒发冲冠!”

“哼!你可把孟家的人丢尽了!自己考不过那魏生,就找人做小抄诬陷,现在满府城都传疯了!你说丢不丢人!”

他说这话,可把孟中亭震住了,“你说什么?我何时让是做小抄诬陷了?!”

孟中亮见他这般,“难道不是你?可不是你又是谁?!你不是日日念着这次要考了案首,把那魏生压下去吗?!”

“那我也不必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你又凭什么污蔑我!”孟中亭自府试一来消沉了不少,不愿与孟中亮动怒,可此时被扣下这样一盆脏水,到底也忍不住了,冷笑起来,“我看四哥巴不得是我做的!巴不得我让孟家蒙羞!”

说着一甩手往外走去。

孟中亮被他戳中了几分心思,脸皮抖了几下。

这个继弟自来在他脸前风头出尽,这一回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虽也在意孟氏的名声,可心里也忍不住有些雀跃——孟中亭要摔了大跟头了!

他想也不想地冲到了孟中亭书房,准备占着家族利益使劲踩他,现下被孟中亭一顿反驳,才意识到此事应与孟中亭无关。

孟中亮两步睡了上去,“你往哪去?!外边都在传是你诬陷!可不是我说的!”

孟中亭回头冷冷看他一眼,刚要说什么,松烟喊着“六爷”跑了进来,“二老太爷请六爷过府!”

孟家兄弟皆是一愣。

这事当真闹起来了,闹到了素来闭门谢客的二老太爷那里去了!

这位二老太爷孟家兄弟要叫一声“二叔祖”的,从前可是官至礼部尚书,太子近臣。因为身体不济,辞官还家养病,住在西府,平日里闭门谢客。连自家子弟,非是逢年过节,也见不到他的。

孟中亮先怕了起来,“这可怎么了得?都闹到二叔祖那里去了!”他说着,又指了孟中亭,“都是你惹的好事!”

“哼!”孟中亭根本不想与他搅合,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叫了松烟,“去西府。”

这边还没来得及出门,便见岳氏疾步走了过来,“亭儿!”

孟中亭和孟中亮一个叫了“娘”,一个叫了“母亲”,上前行礼,岳氏见孟中亮也在,直接问二人,“你兄弟二人往哪去?可是因着外边传的事?”

孟中亭见着岳氏额角有汗,心里不禁愧疚了两分。为着外边传的自己的事,让母亲跟着担心,他不由道:“娘,此事与儿子无关,二叔祖让儿子过府,应该是为了此事,娘不必忧心,儿子去去就来。”

孟中亮在旁瞥了瞥嘴,阴阳怪气道:“这事有二叔祖做主,是不是六弟所为,我瞧着都不怕,自是能压下去的。”

言下之意,就算孟中亭做了这见不得人的事,也有家族出手。

说来说去,还是想往孟中亭头上泼脏水。

孟中亭勃然欲怒,自己越是想让母亲省心,他就越是添油加醋!

岳氏怎么瞧不出来,一个眼神按住了孟中亭,牵了他过来替他理了理领口,柔声道:“既不是你所为,为娘也就放心了,到了二老太爷处,要沉住气把话说清楚,不要冲撞了他老人家。”

继子如何对待自己的儿子,岳氏再清楚不过,当下点了孟中亭一番,又同孟中亮道:“你六弟年幼,有说不清楚的,四哥儿便替他解释两句。”

岳氏这么说,孟中亮也不好说什么。孟中亭虽然讨厌,但岳氏并没过分偏心过孟中亭,或者似旁的继母一般打压自己。孟中亮不情不愿地应了,与孟中亭一道去了西府。

家中老爷一辈的,只有二老太爷孟逢檀的次子、三老爷孟月秋没有出仕,在家中打理家族庶务。其他三位老爷包括孟中亭的父亲,都在外为官。

眼下满城风雨,就算二老太爷不派人过来传话,孟中亭最后也要请二房的长辈出面。

兄弟两个进了西府,并没有想象中的严肃紧急的氛围。孟中亭不由得心下定了几分,跟着小厮引路,到了二老太爷的院中。

院里留了一个半丈见方的水塘,水塘边摘了一颗碗口粗的槐树,葱绿的叶子映在水中,为池塘里浮在水面的白莲,点缀几分绿意。

二老太爷坐在树下的躺椅上,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样。

有小书童在旁轻声提醒,“老太爷,东府的四爷、六爷来了。”

孟中亭兄弟赶忙上前行礼,二老太爷睁开眼睛,“我又睡了几时?”

小书童道:“老太爷迷糊了半盏茶的工夫。”

二老太爷“嗯”了一声,这才瞧见了孟中亭兄弟两个,随手指了两人往廊下坐,“最近读什么书了?”

兄弟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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