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炮灰她失忆了(慢穿)+番外(20)
这一次定然能除了后患!
孟启漳盯着后方良久,叹息一声。到底是自己的妻儿,即便他对他们没有过多的情感,真要出手杀死他们的时候,心中难免生出些许复杂。
他不后悔,妻子没了还有更好的在等着他,况且当年要不是他孟家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李氏,她也活不到今日。
至于孟回和孟淮,就当他们还了他这个父亲生养之恩吧。
孟启漳抬头看天,一望无垠,雁鸟高飞。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此时此刻也唯有这句话能表述他的心情。从此以后,他也是如此,等待他的将是娇妻美妾仕途明亮,孟家将在他的手里改换门庭,跻身庙堂。
前一刻的微末伤感已经全都消散,现在他的心间只剩下澎湃激动。
马车突然剧烈晃动,孟启漳皱着眉头,还来不及询问,车头忽然掉转,赶车的护卫驱着马车骤然狂奔。
逃命一样的速度,马车内的孟启漳已经晃得东倒西歪,额头也磕青了一片,脸色难看的怒斥:“怎么赶的车,还有谁让你调转回头的,如此不听差遣,到了京城……”
“有土匪!”
车架上的车夫头也不回喊了一句,至于别的,有命活着回去再说吧!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车上的人扔下不管,可惜他是奴,曹家的奴,而车上的人即将成为曹家的乘龙快婿。
顾不得多想,他现在只能拼命的追着前方骑马的几人。
此刻他也是神色仓皇,心中暗道,莫不是真的天道好轮回,因果报应不爽?要不然他们的人还在前头扮土匪截杀那母子三人,他们才离开没多远就遇上真土匪了!
听到有土匪,孟启漳顿时慌乱起来,他到底不过一介文人,纵然他心肠狠毒,依旧会害怕。
杀人和被人杀始终是两码截然相反的事,世人都惧死,他也不例外。
他的仕途生涯才刚要开始,他还不能死。孟启漳手下撑开手臂扒紧两边稳住身子。
“快快快……”
他现在也顾不上指责那人擅自做主,只是慌忙的催促,暗恨探查的人没用,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失误。
“来了头小肥羊,兄弟们怎么着?”一身虎皮大袄的土匪头子骑在马上呦呵道。
“抓,杀,抢!”剩下的土匪们整齐划一的附和喊着。
抓杀抢是这群恶匪所在山头的规矩,抓光杀光抢光,从不留活口。
他们在这一带可以说是恶名远扬,人人惧怕,就连雍城衙门都不敢剿,这使得恶匪们更是猖獗,无法无天。
他们本就是山中恶匪,打家劫舍多寻常事啊!哪里知道雍城突然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偏偏还有几分本事的守将。
在他手里吃了几回败仗,没讨到半点好的土匪头子只能暂时龟缩不动。
“雍城那王八羔子盯咱盯太死了,老子都已经有阵子没能好好做生意松松筋骨,现在撞上了,还是条小肥羊,用来松松筋骨正好。兄弟们,抄家伙把咱的小肥羊抓回来!”
土匪能兴奋异常的朝着孟启漳他们逃跑的方向追赶而去。
正好也是他们原本要走的方向。
吆喝声马蹄声还有纷乱的脚步声,土匪们人数众多所过之处,灰尘漫天。
孟回一直护在李氏母子身侧,双方已经缠斗一阵。不过好在郑广带来的人也够彪悍老练,打不过就躲就跑,蒙面人不追了他们又继续缠斗不放。
常年走镖的他们体力自然是不差的,就这么着也把那群人缠得脱不开身。
打到现在也只是或多或少受了点伤,局势还算搂住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孟启漳竟然又带着人跑回来了。
“有土匪!”
掉头跑回来的几人中,没瞧仔细,不知谁喊了一句,蒙面匪徒们反倒先慌了起来。
场面有些荒谬,孟回站在哪里,到底没忍住扯了扯嘴角,人不人匪不匪,现在更是假匪撞上真恶匪。
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是好运还是恶运!
孟启漳想跑,可惜还是被紧跟其后的土匪追上,团团围住。
蒙面假匪们已经顾不上和郑广一众继续缠斗,全都护在孟启漳的马车旁,警惕又焦灼的与恶匪对峙。
孟回挑了挑眉,有些诧异,这曹家还真是挺看重那人的。
“回,回儿……”李氏吓得直打哆嗦,埋着头不敢看那些凶神恶煞的土匪,牙齿不由自主的打着颤,话也说不清,只是本能的叫着孟回。
孟回知道说再多也安抚不了李氏,索性当没听见,转过身仔细的听着看着,又让郑广把他手下的人全都收拢。
逃不出去,散着更危险!
第19章 还得靠自己(捉虫)
土匪头子扛着大刀猛地扯住缰绳,拉停了胯/下坐骑。
他的马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好马,尤其是它性子爆劣不服管教的狂样,十分合他的心意。
它这会儿被缰绳扯疼了,不停的打着蹄子发出秃噜噜不满的声响,这仿佛搔到了他的痒处,让他连日来的阴郁都消散些许。
轻趋着马儿走了上前,土匪头子虎目轻蔑的打量着那群蒙面土匪。
骤然放声狂笑。
“大家伙瞧瞧,竟有一群不开眼的来咱们山头劫道,这是打算抢咱们生意呢,你们说能不能答应?”
“不能!”匪徒们齐齐回着,之后就是一阵哄笑,嘲笑他们吃了雄心豹子胆,老虎头上撩须子,不要命。
这里虽不是驼峰岭,但有什么关系,他们可是匪,到了哪座山,人往哪儿一扎,山头可不就是他们的。
“这是我家主子的一点心意,还请诸位好汉借个方便!”得了孟启漳授意的护卫站出来与土匪头子交涉,手中奉上一叠银票。
态度不见以往的倨傲,显然他也很明白现在的他们处于劣势,轮不到他拿架子。
郑广平静的脸下也是一片焦虑,雇主让他们只要紧跟着前头车队走就行,他虽疑惑但也并没有多问。
去往京城的路不止一条,前面的人选了这一条他也只以为他们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并没有多思。
这条路虽相对偏僻,但也并无恶匪盘踞。
只是现在……
郑广紧皱着眉头,隐晦的看了看土匪头子。
枣红烈马,配环大刀,手下众多……在这一带还能有谁?郑广想到什么,顿时脸色大变。
这一代有这么大势力的只有盘踞十里驼峰的那群恶匪。可他不是应该在驼峰岭吗,怎么会在这儿?
郑广不敢有侥幸,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侧头悄声把自己的猜测和孟回说了。
孟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就说得通了!”
“什么?”郑广眼带莫名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是个套!”孟回斜眼看了眼山道两侧,树木不高多散冠状且枝繁叶,树底下茂野草繁密,最是能藏人,是个埋伏的好地方。
“你是说……”郑广惊愕。
孟回点了点头没有说太细,郑广也不是个蠢的,立刻收声。
他们走镖的南来北往的来回走,消息道不算太闭塞,上回就听从雍城回的大山提过一嘴。说是驼峰岭的恶匪最近碰上硬茬,雍城新来守将不知怎的跟驼峰岭的恶匪干上了。
而且已经打了几回,驼峰岭都吃了亏,还折损了不少手下。
若是雇主猜得没错,这要真的是个套的话,那下套的人大抵就是雍城守将了。
他们或许有救了!
郑广难掩激动,心中的警惕依旧没有放下,捏着刀的手更是紧了紧。
土匪头子嗤笑一声,迟迟没有让人去接那叠孝敬。
那护卫在他的瞪视下,腿隐隐有些发软,额角冒着冷汗,咬了咬牙又掏出几张银票。
“我家大人与吏部曹大人有亲,亦是当今陛下钦点的新科状元,还请诸位好汉行个方便。”
土匪们听了顿时起了争议,有的说杀了一了百了,有的说杀不得。土匪头子被他们吵得心烦不已,一刀就把另一个护卫的胳膊给砍了。
他的刀看着就很重,现在看来也很锋利,那护卫的手被齐齐斩断。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那护卫抱着断臂疼得哀嚎不止。
见了血的土匪们更加兴奋,与他们不同。孟启漳透过帘子看着眼前的血腥场面,脸色血色尽失。
“老大,杀不得!”土匪头子左手边的人忙开口阻止,这是驼峰岭的三当家,也是驼峰岭的智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