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今天扮弟弟骗我了吗(74)
张袇含泪拿出遗召宣读,然而还没等她把遗诏展开,蔺起政跃起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遗诏,身子一转,他拿着遗诏站在龙案边。
“母后,其实儿臣觉得这东西你没必要念,毕竟父皇久病脑子不清醒,立下的遗诏算不得数,儿臣认为这皇位应当是能者居之。”
“起政,你这是做什么?”张袇一脸诧异,随后转为痛心疾首。
“四弟。”蔺湦起身紧盯着他,他没想道他会如此大胆直接拿走母后手里的遗诏。
“做什么?”他看向他,“皇兄,我认为你没资格做这位置,不如让给我来做,我自认比你更适合,若是你同意,那我们便公平竞争。如何?”
其他几位皇子见状也站了起来:“皇兄,其实我们几个都觉得你做不了那个位置,确实,四弟比你更适合。”
“是啊皇兄,你既不肯让位,那便让他与你斗一斗,看是谁更适合坐这个位置。”
“你们……”蔺湦被这四个弟弟气地一颤,尤其五皇子还是他的亲弟弟,蔺起政的野心他清楚,但他不清楚,他们也一样。
“你们父皇刚死,尸骨未寒,你们非但没一点伤心的样子反而在这里争起了皇位,皇上怎么会生了你们这几个畜生!”张袇红着眼睛骂道,看样子蔺湦想坐稳皇位真不容易。
“姜公公,母后因思虑父皇过度晕厥不省人事,你带她下去吧。”蔺起政平淡地开口。
“是。”姜淳从蔺湦背后走出吩咐人将皇后带了下去。
“姜公公,你,你竟然是他的人?”蔺湦此时只觉得心里发凉,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信倒头来会是蔺起政的人。
二皇子和三皇子当即对视一眼,想不到四弟连姜淳都买通了,有手段。
“奴才对不住太子殿下,奴才一直是四皇子的人。”
“皇兄,你说你拿什么跟我斗?连亲信都是我的人。”蔺起政轻蔑地看着蔺湦,就他这性子,根本不适合做皇帝。
心太软,自古当皇帝的,谁不是满手鲜血。
蔺湦走了两步直视蔺起政,他在来时便派人通知沈亭鹤让他通知大将军白汷,几位手握重兵的将军除了他都在边关,即便连夜赶来也来不及,而白汷刚班师回朝,军队驻扎在城外,近。
蔺起政在几道不同的视线下打开了遗召,然而这一看却把他看傻眼了,父皇并没有将皇位给太子而是给了老襄王蔺刑?
他是不是重病脑子糊涂了。
几位皇子见蔺起政脸色诡异,争着上前想看遗召,若是父皇将皇位传给蔺湦,他绝不会有这个表情。
电光火时间,蔺起政快三人一步将手中的遗召放在了火上,火舌沾上布料燃地很快,他扬手,将灰烬扔在地上。
“如今父皇没留下遗召。”
蔺起政是所以敢做地这么明目张胆,一方面是因其他几人也不服蔺湦当皇帝,这便给了他机会。
蔺湦气地手指发抖,愤然道:“四弟你!你怎能烧了父皇的遗诏!”
蔺起政合起手掌一拍,外头的羽林军全冲了进来。
“如今父皇的遗召没了,按理是你这个太子继承皇位,大哥,别怪我这个做弟弟地不放过你,皇兄若肯让我做这皇位,我便保皇兄周全,若是不肯,那皇兄今晚便要得重病了。”
“你!”蔺湦右手握拳,骨节泛白。
“四弟。”
“四哥。”
“我数三声,站我的走到我身后,站皇兄的不必过来。一。”他数第一声的时候所有人都还在暗自打算盘,“二”,可这第二声一过,其他几人立马走向了他。
“五弟……”蔺湦早料到了会是这个结局,他没将他们想地太坏,但事实上,在皇位面前什么兄弟情义都是虚的。
第59章 我来救你了
沈亭鹤赶到皇宫的时候,宫门还没关,几位皇子全在承青宫,他自然进不去,只能得等。
大批羽林军在宫内走动,尽然有序,且多数去了承青宫,想来是某位皇子拉到了羽林军的统领。
估计他再不去救人,蔺湦多半走不出承青宫。
沈亭鹤躲在墙角,趁着一队羽林军经过,抓住最后一名打晕混进队伍,为了不让人认出,他是撕了面上的面具。
一路跟着羽林军进入承青宫,其他几位皇子已投靠蔺起政,只有蔺湦还站着。
“识时务者为俊杰,皇兄,你坚持的东西没有一点意义,更何况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不该惹来挑衅我。”蔺起政撩着衣袍坐在龙案前,怡然自得地去瞧着脊背挺直的蔺湦,他看到他能坚持到几时。
蔺湦不是不怕死,只不过他是太子,如此认输还有什么气节可言,而且他在赌,赌他不会杀自己,但他始终还是信错了人心。
沈亭鹤站在羽林军里,心思转了又转,他要如何做才能将他救出去。他跟着人流进了寝殿,而且站位处离蔺湦不远。
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他只有一个人,很难带他突出重围离开。
白将军去城外带兵没这么快赶到,再看蔺起政的眼,似乎有弑兄的意图。他跟蔺湦不一样,他这个人冷血无情,丝毫不顾兄弟情义。
“皇兄为何还不肯将太子之位让于我,莫非是在等人,让我猜猜,不会是在等临逍侯或者白将军吧?”蔺起政从椅子站起,缓缓踱步到蔺湦跟前,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睨他。
“不,我不是在等人,而是在等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四弟,父皇刚驾崩,还躺在那张床上,你却要做出这样的事,这天下不适合给你管理,我也不会交给你,你要杀便杀,让我先去见父皇,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这样的人,即便是做了皇帝也绝不会久。”
蔺湦说地义正言辞,脖子一扬。
“哼,我最不想看见的便是你这幅我愿为苍生牺牲的面孔,不过你一心求死,那做弟弟的只好成全你了。”蔺起政冷哼一声,他一扬手,随即有人端着几件东西过来。
“四殿下。”来人正是姜淳,他手里捧着个托盘。
蔺起政瞥了一眼托盘上的东西挑眉:“毒酒一杯,匕首一把,白绫一条,怎么死你自己选,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在场的二皇子和三皇子看起了戏,五皇子隐隐为自己的兄长担忧了一次,他或许站错了队。
“我不选。”
“好,那我给你选。”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忽然停在毒酒杯上,“这酒见血封喉,是个好东西,不如就它吧。”
然而就在蔺起政拿起毒酒时,沈亭鹤忍不住出手了,他再不出手,蔺湦就得死,眼下也只能搏一搏。
“啪”地一声,酒杯落地,碎了成瓣,里头的东西冒着腐蚀性的白烟。
沈亭鹤一招便制服了蔺起政,顺道将蔺湦拉到身侧,他的刀就抵在蔺起政的脖子边,刀锋冷然。
蔺起政压根没来得及还手,但在按一瞬间,他看清了这人的真面目,当真是俊美,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都别动,否则我便杀了他。”沈亭鹤厉声道。
“临逍侯,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蔺起政平静道,沈亭鹤的母亲既然是黎昌国第一美人,他又怎会长得成那副模样,恐怕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能隐藏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
“亭鹤?”蔺湦诧异,他并不知沈亭鹤的真实面貌。
*
许以之到了皇宫大门口。
黑暗日如狂风一般在皇宫里游走,今晚尤为特殊,这高耸的宫闱潜伏在黑暗里,蕴藏着恢弘气势,如怒龙一般。
许以之一看宫门口的士兵,心想糟了,她没腰牌药怎么进去,难不成现在就用术法吗。
她的术法一般用来对付妖魔,真烧人的时候其实很少,而且也不会让他们受什么实质性的伤,虽说大部分人难以忍受烈焰灼伤的痛苦,但难保有些人意志力特别坚定。
要是今晚遇上这种人,那她今晚凶多吉少。
“233,我现在完成任务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帮我了?”
“宿主请说,我可以退酌情考虑。”
“去你的酌情考虑,我想进皇宫,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去找得蔺遇兮和白莫也,有他们两个在好办事。”
许以之气地一跺脚:“废话,你以为我没想过吗,蔺遇兮会来但老王爷一定不会让他来,老王爷不参与这些,至于白莫也同理,他或许会为了兄弟来帮一帮,但他实际上做不了什么,他不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