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今天扮弟弟骗我了吗(66)
沈亭鹤转向许以之:“我们一起走。”他自然不放心将许以之带在身边,但留她独自留在这儿他同样不放心,许以瑟可不是什么好鸟。
“侯爷不可。”姜淳见沈亭鹤想带许以之去见太子赶忙阻止了他。“事关重大啊。”
“没事你去吧,我怎么说也是许以瑟的妹妹,他们应该不会在明面上害我,如果你一个时辰后不回来我就自己坐马车回去。”她毕竟是许惟的女儿,太子防着她能理解。
“嗯,我去去就回,别一发火就用术法。”沈亭鹤临行前又交代了一句,她这性子,他实在放心不下让她一个待着,但他也没办法,事关太子,他不得不去。
“知道了,快去,我等你。”许以之忍不住喊了一句。
氛围作祟,沈亭鹤的背影一僵,随后走地更快了。
沈亭鹤一走,许以瑟笑了。
第53章 恶趣味的四皇子
蔺遇兮对着沈亭鹤离去的背影思索,莫非是太子那边出了什么事,他们家虽不管政事,但他知道沈亭鹤的站位,而这里是四皇子的婚礼。
他一走,许以之的处境便不好说了,自己怎么说也欠她一分恩情。
蔺遇兮正欲起身,谁料蔺刑一把将他拉住,他略带深意道:“你做什么去?这是四皇子的婚礼,别乱走。”
“父亲,我想去和沈夫人聊聊天,有些事想请教。”蔺遇兮看向几步之遥的许以之,她单手托腮似乎在想事。
“不准去,小心叫四皇子抓了把柄,这婚礼也不会太久,坐下。”蔺刑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一般,使劲按着蔺遇兮坐下。
蔺遇兮走不开便给对面的白莫也使眼色,可白莫也这个时候喝上头了,正跟一旁的小宫女玩笑,完全没注意到他这边。
半个时辰过去了,婚宴临近结束,沈亭鹤还没回来,许以之难免担心他,虽然他武功好,但有句话说地更好,双拳难敌四手。
许以之焦急地望着望着宴会入口,她都快坐不住了,就在此时,姜淳匆匆忙忙来了。
“是你,沈,我家侯爷呢?”
姜淳小心看了周围人一眼,偷偷摸摸凑近许以之轻声道:“沈夫人侯爷受伤了,你快随我去瞧他。”
“关心则乱”,这句话说地一点也没错,何况刚刚沈亭鹤就是跟他走的,许以之早已将这太监认成了太子的人,也就跟着他去了。
蔺遇兮见许以之跟姜淳走反而不怎么放心,他觉得这个姜公公有些古怪,走路的样子也不太对劲。
“宴会结束了,走,我们回府。”蔺刑见蔺遇兮盯着许以之不由将他扯了出去,有些事不管才好,管了便不是中立了。
许以之跟着姜淳出了宴会地儿,她不认得皇宫里的路,只能跟着他走。眼前的人走地快,她小跑着才能追上他。
虽然没来过皇宫,但她有基本常识,她现在这位置没出云锦宫,所以沈亭鹤怎么会在这儿。
“这位公公,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去侯爷那儿,他为救太子受了伤。”他说地快,走地也快,紫色的背影在黑暗里模糊不定。
许以之心头疑问多,但一听沈亭鹤受伤什么理智也不要了。“他伤了哪儿,要不要紧,严不严重?”
姜淳领着许以之到了一处殿门钱,殿内没什么光线,周围一片寂静,他没转身,说地淡淡的,“进门吧,侯爷在里面等你。”
许以之一愣:“公公,我怎么觉得我们还没出云锦宫?你确定是在这儿?”
“对,我们没出。”他说着打开了殿门,忽地,里头吹来一道刺骨的凉风,在夜间让人不寒而栗。
她怎么说也是术师,要她吃亏不可能。许以之神情紧绷,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这儿阴风阵阵,难不成死过人?
“沈夫人?”姜淳见许以之没动便转过身来看她,他的脸埋在阴影里,苍白一片,仿佛暗夜里的鬼魂。
“沈亭鹤真的在里面?”许以之往后退了一步又问…
这时殿里传来一阵咳嗽声,姜淳一步跨了进去,随机惊叫一声,“侯爷怎么吐血了?”他说着便往里头跑。
许以之飞快冲了进去,然而她一进殿,身后的红木雕花大门便被关上了。
“嘭!”那声音吓地她一个激灵,眨眼间,屋子里的烛火全亮了,照地殿里如同白昼。
站在她对面的人不是沈亭鹤,而是蔺起政和许以瑟。蔺起政一脸漠然,许以瑟一脸得意,他们身上还穿着新婚礼服,红地刺眼。
“是大姐啊,你要是想和我叙旧的话,说一声不就好了,干嘛费这么大周折呢。”许以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是有术法加持,但她还是怕,她觉得蔺起政这个人深不可测。毕竟是皇子,城府一定有。
“三妹,几日不见,你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了。”许以瑟看着许以之笑。
“哪里哪里,比不过大姐,大姐今日邀请我前来,不是只想在我面前炫耀一下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你就说,说完了我得回侯府,我最近身子不适困地很。”
许以之也笑,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她比较担心沈亭鹤,他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夫君。”许以瑟情意满满地看向蔺起政,若不是他在,她还真想过去扇她几个巴掌,自己之前被她欺辱的气,如今是能报了。
蔺起政一直在暗中打量许以之,他看得出她在害怕,但她强制让自己镇定,倒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沈夫人,恐怕得委屈你在云锦宫主一段时间了,什么时候临逍侯同意站在我这边,什么时候你便能恢复自由。”
这话听得怎么就这么耳熟呢,不就是电视剧上经常演戏码,他想让她做人质。
“四皇子,若是我不愿意当人质呢?你打算怎么我?”许以之直接将话说了出来,反正他们不会放过自己,那自己也不用说什么礼貌。
蔺起政眉眼一凛,戾气扑面而来,果然是皇室,那气场跟普通人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压迫感直接逼得你说不出来话来。
“既然沈夫人不合作,那我只好用些非常手段了。你听说过国师么,他会配一种药,一种让你心甘情愿被人控制的药,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不管是杀人还是床笫之事,你都得听我的。而这药,我正好有一瓶,沈夫人可以试试。”他说话的声音像是从地狱底层传来,凉飕飕的,冷到了骨髓里。
许以瑟听到那几个字时锁紧眉头。
那小瓷瓶在烛光下发着光,许以之下意识一抖,她往后退了一步,右手捏了个烈焰,这个时候不用术法也不行。
蔺起政正要上前却被许以瑟一把拦住,她看见许以之的小动作了,“夫君小心,她会妖术。”
“妖术?”蔺起政皱眉,他从不信什么妖术,黎昌国内是有人修习术法,当年沈亭鹤的母亲便是水系术师,但这种人实难遇见,不然他定会请一位来为自己助力。
如今眼前来了一位,他岂能错过。
眼见着蔺起政朝自己走来,他看她的眼神比猎人还毒。
许以之紧张地后背冷汗淋漓,她还不敢烧他,人家是四皇子,真伤了他她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术法算什么,她也没自信自己能烧一个军队。
“四皇子,我大姐说得对,我会妖术,你再上前一步,只能试试被烈焰焚烧的滋味了。”一簇火苗在许以之手掌心升起。
“是么,什么妖术,我还真没见过。沈夫人若真会妖术,不如使出来看看,让我开开眼界。”蔺起政饶有兴致地看着许以之,脚下步子不停,一步步朝她逼近。
许以之连连往后褪去,右手在地上一划,“烧。”顿时,两人之间隔起了一道火墙,她烧了大门拔腿就跑。
蔺起政怔怔地盯着面前的火焰出神,这便是传说中的火术?想不到沈亭鹤的妻子竟然会术法,他刚想去触摸火焰便被一姜淳拦住了。
“殿下小心!”
“夫君你做什么!”许以瑟心疼地拉过蔺起政的手检查,“有没有伤着?”
“没有。”蔺起政冷冷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你妹妹会术法,你怎么不会?”
许以瑟脸上表情一滞:“我怎么会妖术。”
“我累了,你今晚一个人睡。”蔺起政说完拂袖而去。
许以瑟站在原地捏紧了自己的手,许以之,她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