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今天扮弟弟骗我了吗(29)
是了,毕竟沈亭鸽长得那么人神共愤,喜欢上他也正常,哪个女人不是颜狗,而且他性子也好,又君子又温柔,她有什么事他都帮。
至于沈亭鹤,她对他完全没得感觉,他虽然人不错,但长得不行,而且他和燕凌弃是一对,自己怎么能抢别人的姻缘。
综上所述,她喜欢上了沈亭鸽。许以之开始给自己洗脑。
“233,我二姐的事怎么办,真让她嫁给刘允兆?我看刘允兆那种人就不是她的良配,不说他这个人专一不专一,问题是我二姐她不喜欢,这比什么都重要。”
“233觉得宿主尽力就行。”
她磨了磨牙:“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反反复复的,说清晰点会死么?”
“会。”
“那你去死。”许以之给自己洗完恼后心情有些烦躁。
“我死了你就回不去了,而且我不会死。”
“我看你想气死我。”
“不想。”
“你不能透露东西就闭嘴。”许以之怕碰到后背伤口,一直是趴着的状态。
“三小姐,你起了么?”水芙捧着洗漱用具进门,她刚刚又听到里面在自言自语,这个小姐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听起来像是在和什么人在聊天,但她从来没见过那个人。
“嗯,不过我还想睡。”许以之闭眼回道。她现在只想逃避,许以楠和刘允兆的婚事在即,但她什么办法也想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之后她什么结局,傻子都想得到,抑郁而终。
“小姐,快吃药吧。”
许以之一闻着这味便想作呕,“不喝,我背后的伤已经好了。”
“侯爷出府前交代过,小姐不喝他便亲自来喂。”水芙悄声说,面上一副忍笑的神情。
“什么?”许以之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怒地脸上红润不少,“他脑子有毛病么,有空就去看燕凌弃,管我干嘛,我需要他管么。”
“小姐,奴婢是真不懂,侯爷明明对你这般好,你却总要推开他。那个燕姑娘什么情况奴婢不知道,但奴婢知道,小姐以后会后悔。”水芙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堆。
“别说了,你不懂。”许以之再次闭上了眼,语气沉闷。她自己都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了沈亭鹤和孙庄的声音。
“侯爷,夫人昨日受了伤躺在屋里,你早起便去醉音楼,难道那燕姑娘比夫人还重要么?”孙庄一向敬重沈亭鹤,但沈亭鹤昨晚和今早的所作所为让他实在忍不住了,他不能看着这两人越走越远。
许以之本想再睡一会儿,谁知孙庄这一句震地她睡意全无,她的心跳在不知不觉中快了些。
水芙闻言也看向房门。
外头沉默了一会儿,沈亭鹤忽然道:“那又如何。”
“侯爷,老朽看得出,夫人同以前那几位夫人不一样,你收手吧,别再骗……”
“闭嘴!本侯喜欢谁便去看谁,不需要别人教着做事,下去。”沈亭鹤的声音里带了怒意,非是恼羞成怒,而是茫然若迷。
孙庄眼神微黯:“难道侯爷真要等到夫人爱上他后再收手么?”
“孙管家,你这么为许以之说话是收了什么好处,看样子本侯今日也没有见她的必要了。”
听声音是沈亭鹤甩袖而去,许以之脸上忽地白了一片,淡如积雪,沁出了一丝冰冷。
“小姐,奴婢觉得……”
水芙刚想安慰安慰许以之,然而许以之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水芙急忙上前扶住她。
“洗漱,我想吃饭。”她看着领口淡淡道。
“是。”
第24章 两个蠢货当局者迷
二月初春,燕子回暖,青草从枯枝落叶里冒出,绿柳枝头初萌。
“小姐你走慢点。”水芙扶着躺不住的许以之漫步在府内。
“哈……”许以之仰头深深吸了口外头的空气,带着一点清新的绿草味,“你别把我当成重伤的病人,我已经快好了。”
水芙用力扯着她的手臂道:“就是快好了才要注意。”
“好好好,我注意。”
长廊里偶尔燕子飞过,“咿咿呀呀”地叫着。远远的,许以之一望便看到了亭子里的沈亭鹤和燕凌弃,她在笑,他在看。
单说背影,这两人真是一对神仙眷侣般的璧人。男的一袭深色锦袍长身玉立,女的一身轻纱罗裙,红地如彼岸花开,长发垂到膝弯,婀娜多姿。
“……”这是许以之第一次见沈亭鹤与燕凌弃站在一处的画面,真尼玛的和谐如画,和谐到她心里都犯堵了。
奇怪,她有什么好犯堵的,她巴不得他们两人好地飞快,最好今天晚上就成亲。
“那位便是燕姑娘么?”水芙顺着许以之的目光自然也看到了燕凌弃。她以前总在小姐的口中听“燕姑娘”这三个字,却不知这燕姑娘长得是如何模样,如今一看,确实是位美人。
“嗯,是不是觉得非常美,绝世大美人,我没骗你吧?”许以之侧脸大方地看着水芙,示意两人离开,尽管身上披着厚厚的斗篷,但她依旧觉得冷。
水芙没动:“小姐,你不上前去说说?”
许以之挑了挑眉:“有什么好说的,我早说过,他们两个才是一对。你以后别再提沈亭鹤喜欢我了。”
“是。”
两人转身没走几步便撞上了沈亭鸽,他见着许以之面上的微笑稍稍一愣,似乎是没反应过来。
“小叔子早啊。”许以之轻快地喊了一句,欣赏的视线毫不吝啬地落在他脸上。无论什么时候看,这张脸都能让她的心情好起来。
“大嫂,你的伤还未痊愈,这可是风口上,快些回屋吧。”沈亭鸽对上许以之的眼神若有所思,面上温柔淡了不少,仿佛一层薄薄的纱,让人不禁想探求这轻纱后的东西。
“我这不是正要回去么。”许以之嘴角一弯,笑靥如花,“小叔子,还是你比较关心我。”
他浅笑,那一眼温柔缱绻,“应该的。”
水芙看着两人的笑只觉得心惊,一股凉意席卷了她全身。
*
浑浑噩噩过了几日,许以之一直处于养伤状态,而且她的心思蒙了层灰,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办法来。
许以楠出嫁前一晚,许以之又去了趟许府,大抵是上次沈亭鹤的威严震慑了许惟,她这次走地畅通无阻,谁也没敢拦。
关雎院门口,水若与水芙聊起了天。
“以前我还觉得三小姐嫁地不好,可现在看,她嫁地真好。”水若随主,满面愁容。
水芙安慰道:“嫁给首富有什么不好,吃穿无忧。”
“可是小姐不喜欢,她心里有人。”
“说不准,二小姐嫁给刘公子后发现了他的好。”
水若哼了一声:“但愿吧。”
窗口的半截帘子被掀了开来,许以楠正坐在床前看月亮,月光下的她像是镀了一层光晕,淡淡的,更显她玉容死气沉沉,这样的场景实在算不得美。
“二姐。”许以之轻轻喊了一声,似乎是不舍打破这画面。
“三妹,你来了。”许以楠转过头,她比上次又瘦了些。
大概是许以之的心理作用,她竟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死气,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二姐你别这样,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告诉我,不要放在心里,会闷出病来的。”许以之上前拉起许以楠的手,她的手冰凉地不像人。“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为什么不多穿点。不就是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么,干嘛这么要死要活,你这样让二娘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她?你是她唯一的女儿,杜玲雀还对她虎视眈眈,你有没有想过!”
许以之不说没什么,可这么一说,原本冷冷清清的许以楠瞬间落下泪来,随后便哭地一发不可收拾。
“二姐……”许以之自知语气过重,叹了口气后抱住许以楠,好让她在她肩头发泄,痛哭一场也好。她记得中医说过,长期郁结会让人得病。
“三妹,你觉得二姐对你好么?”许以楠忽然放开了许以之,怔怔地瞧着她,眸中不见半点光。
“二姐对我自然没话说,只是我一直没能帮得上二姐,我没用。”许以之难过地低下头去,面上满是自责。
“不,我不怪你,你已经尽了全力,我没什么好怪的,这都是我的命。三妹,你觉得我娘对你如何?”许以楠缓缓摇了摇头,忽然又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