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重生之后(60)
谢延初:“您二位慢慢商议,我明天再来。”
回旅馆的路上,他还不忘给杨易木买了份薯条。比利时的薯条是欧洲最好吃的薯条。既然杨易木来了,偶尔哄哄他,也需要投喂一些垃圾食品。
毕竟吃了大半年的养生食谱,嘴里已经淡得没味了,杨易木总是抱怨。
今天是汽车free day,马路上不准开汽车,于是有不少穿着古典欧式服装的服务生在街上吹拉弹唱,欧洲中国文化节正在举办。马王堆金缕玉衣,中央交响乐团,京剧武术阵容等格外热闹,待会儿可以带杨易木出来逛逛。
安特卫普的斑马线是彩色的。钻石也是好看的。谢延初在回去的的士上开始查布鲁日到安特卫普的最快方式,想着能不能带去求个婚。
谢延初一进大厅就看到熟悉的炸毛,那人正坐在小沙发边,行李箱放在墙角,正埋头吃旅馆送的薯条,美滋滋一抬头,吓得薯条都掉了。
第49章 一万种教育方法
谢延初深吸一口气:“杨易木你过来。”
杨易木把薯条盘子往后推,行李也不要了,疯狂后退,“我不,我过来你会打我。”
“我保证不打死你。”
谢延初恨不得把他包裹成蚕宝宝,干脆揣在兜里,一个交通工具也不要沾。等大限将至,他们两人一同赴死,绝不留下一人在世间苟活。
杨易木总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踩着他的底线翩翩起舞。
谢延初大踏步过去,一手拎起那撩得人生气而不自知的人的后脖领子,一手拉起行李箱拉杆,进了房间。
“啊啊啊啊我还是个宝宝!”杨易木被丢上柔软的大床,头晕眼花之际,还不忘把左右被子卷过来,把自己包进去。
谢延初慢条斯理地卷衬衫袖子。他今天拍戏穿了件纪梵希的黑色衬衫,浑身上下写满了危险。
袖子下面是结实的小臂,只有杨易木知道衣服下面他看似精瘦的身材到底有多好。
谢延初:“打屁/股不是暴力,是监护人针对不听话的小孩子的教育方式。”
被从被子里拖出来的蚕宝宝感觉万分羞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话间,整个人被翻了个面,趴在了床上,谢延初把皮带对折,“我知道,你还是个宝宝。”
杨易木浑身一抖,腿都软了,“你这是家庭暴力!”
“好说歹说不听话,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帮你长长记性。”
杨易木:“你抽吧!老子就是吃醋了,你在国内跟秦烟卿卿我我还不够,还要跑到这花前月下——”
“秦烟是温陵家的。”谢延初打断他的胡言乱语。
“温陵?”
“没错,那个刚拿了大满贯的影后温陵。”
杨易木三观被颠覆了,前世他和温陵没什么交集,仅知道她生性清冷,不爱和媒体打交道,除了演戏就是演戏,从不上综艺节目。这样的人会和秦烟那种小女生在一起,当真出乎他的意料。
“严肃点!”谢延初轻抽了他一下,“现在是在说你的问题!”
杨易木根本不信他真舍得下手,“啧,舍得你就抽,爱抽抽不抽拉倒。”
谢延初:“能耐了嘿。”
皮带到底没落到他身上,而是往上把手腕捆了个结实,“老子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哭着叫爸爸。”
一夜无梦,满室春/光。
第二天,杨易木软得一个指头都动不了,下半身像瘫痪了一样,动一动都要散架。
如果不是肚子饿得发出了深刻抗议,他还能睡到地老天荒。床边桌子上放着当地的特色早餐,杨易木在下床洗漱和直接吃之间犹豫了一秒,伸手拿了个小面包放进嘴里。
连吃了五个小面包,半条命终于活过来了。
“小邋遢真呀真邋遢,”唱着小调坐起身,注意到旁边的便签,上面是来自男朋友的遒劲有力的字体,“今天是半天戏,下午带你出去转转。”
杨易木哼着歌儿进了洗手间。
谢延初上午状态很好,秦烟倒是跟昨天相反,频频出错。
“怎么了。”为了早点回去陪杨易木,谢延初决定当一次知心哥哥。
“温姐看了咱们的节目。”剩下的话不必说,谢延初秒懂。
估计也是醋了。
“你跟她说,我有男友。”
秦烟睁大了眼睛。
周年拿了风衣来休息室给谢延初,临走时却被叫住。
“周年。”谢延初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我当初留你在身边,是因为杨易木觉得你人不错,有优点。”
周年一凛,脚步定在原地,沉默了。
“都说事不过三,不过我这人恩怨分明,如果再让我发现一次你故意制造误会让杨易木伤心,那你趁早滚蛋。”谢延初道,“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悬崖勒马,我可以既往不咎。”
周年点点头,哑了嗓子,“好。”
“还有你弟弟。转告他,为神经病卖命不如来我这工作,起码我和杨易木拿人当人看。”
第50章 重生
《在爱的边缘》能大爆谁也想不到。杨易木跟谢延初在河畔喝着拿铁晒夕阳,正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周年拎着台笔记本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周岁。
“舆论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周年说,“大家都以为宋柏成是因为拍同性的片子需要曝光,才进行那场炒作。”
周岁出来时还有些拘谨,“谢哥。”
“恩。”谢延初淡淡应了声。
周岁犹豫了一下,还是忍痛揭了心中疮疤,“周致是现在周家的掌权人,我们也不想昧着良心做事,只是家母病重,没办法,只能卖命给他,换母亲偷活于世。”
“其实活着对她来说也是件痛苦的事。”周年拍拍弟弟的肩,“是我们自私了。”
周岁担忧不减,“周致精神状况不稳定。下一步不知道会做什么。”
谢延初眉一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杨易木被丰富的信息量轰炸得目瞪口呆,抱紧了他的小杯子。怪不得前世周岁背叛他背叛得彻底,他这个雇主实在太过粗心,连经纪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还指望别人一腔热忱地对自己。
“你现在迷途知返就很好。”谢延初说,“你为周致收拾了不少烂摊子吧,周氏的弱点想必没人比你更清楚。”
周岁是周致手上的一把刀,年纪轻轻被磨练得老成世故,肚子里的秘密肯定不在少数。他点头,递给谢延初一个u盘,“都在这里了。”
周氏这些年发展迅猛,这其中不全然都是能见光的东西。杨易木早就感觉周氏水深且浑,这几年一直致力于收集证据,只是收效甚微。见周岁愿意把心中所知和盘托出,他心神激荡,眼睛发亮地盯着那个u盘。
只要把这些交给警 方,把周氏打成一盘散沙,周致那个变态还能笑傲到几时?
“啪!啪!”
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清晰,而后一阵皮质撞击的声响起。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那人把手上的皮手套摘了,反手抛给身后的手下。
原本温和的面目如今多了几分阴冷,“我早就知道,有的狗永远学不会忠诚。”
众人霍然变色起身,谢延初不动声色地把杨易木护在身后,杨易木试图拉他胳膊,把他往自己身后拽,却被他有力的大手握住,难以挣扎半分。
“因为他是人,不是狗。”周岁冷笑,“和禽兽一起待久了,他也快忘了当人的滋味。”
周致眉眼一派温然,手却倏然扬起,砰地一声——
周岁胸前冒出汩汩的血泡,倒下时仍睁大着双眼。周年惊叫一声,软了腿,连滚带爬地摸到了弟弟身边,跪地把他抱在怀中。她试着伸手捂住他的伤口,那血却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杨易木躲在谢延初身后,悄悄摸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播出了报案的电话。
谢延初冷声,“还记得高中时提红薯糖的你么。周泉如果在天有灵,不会希望你变成现在这样。”
“那她回来啊!”周致眸子一瞬变得血红,“如果她能回来,我愿意把坏事都做尽!我自己下地狱都没关系……”
“收手吧。”谢延初说,“她会陪你下地狱。”
“不!她恨我。如果不是你弟弟,她不会被人玷污。如果不是我失了理智呵斥她,羞辱她,她就不会死!”
杨易木接通了电话,可惜英文不是很流利,对地名也不是特别熟悉,他磕磕绊绊地把现在的状况交代了一半,那边周致的手下注意到,勃然变色,“周董!他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