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乖过份是会怀孕的(穿书)(40)
狗子呲牙咧嘴得越夸张,侍卫眼中兴奋的光芒愈胜。
然后,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对准侍卫的脸狠狠一扇。
“啪!”
“混账!叫你抓了么?”厉渊的怒喝在侍卫的头顶响起,那个侍卫眸中的金光瞬时散去,软了膝盖,意识道恐惧的时候,他已经跪在了那位华贵的太子殿下的脚边。
小灰狗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吃痛呜呜地叫了一声,但好歹没了束缚。
没了束缚,便立刻朝厉渊身后躲去。
虽然这个男人打了他一巴掌。
但是在场那么多人,它谁都不认识,就只认识这个面色冰冷的男子。
侍卫的跪在地上的双腿打颤,他屏住呼吸在脑海里思考:“难道我捉错了么?”
厉渊负手而立,阴鸷的目光垂落,狠狠地压在侍卫身上。
他是不喜欢这这个小畜生,毕竟从年少时起,他就鲜有怜悯之情,不爱这类弱势的、卑微的、需要人豢养才能长大的宠物,甚至在这个小畜生靠近他时,他会毫不留情地将它扇开。
可是明明那么厌恶,但是当那侍卫的手勒住那小黑狗的脖子的时候,内心竟然是抗拒的。
黑葡萄般的珍珠眼水汪汪,厉渊心底心烦意乱。
这只狗,他可以打、可以骂,但却容不得他人在他面前□□。
夜色渐浓,红衣男子随一众侍卫踏雪而去,而在红衣男子最近的暗卫手里,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黑狗。
第44章 大醉一场
长夜漫漫, 灯火如豆。
亦棠躺在穿上, 翻来覆去许久, 竟是许久未眠
竖日,原本要睡得日上三竿的她, 难得的起了个大早。起来, 草草地穿衣、梳妆, 然后挽起袖子来到了厨房。
早饭照例是面。
在厨房里锅碗瓢盆地摆弄了许久, 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来。
盛着热汤热面的白瓷碗有些烫手, 亦棠放下,忙用嘴吹了吹, 指尖的灼痛还未褪去,亦棠嚷道:“阿墨,起来吃饭啦!”
没有人应。
亦棠有些奇怪:“嗯?没听到?”
一只脚迈出去, 另一只脚也迈出去,然而走不过三步, 忽然顿住了。
嘴角是自嘲的笑意。
人,已经走了。
亦棠看着厉渊房间所处的方向,想着放在桌上的那碗面, 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真是脑子糊涂了……
定了思绪,转回来, 再看到桌上那两碗热气氤氲的面,不知作何感想。
一碗是青椒肉丝的,是她的,还有一碗, 是西红柿鸡蛋的,没有放香菇。
亦棠的眼睛有些热热的,不知道是被热气蒸的,还是别的什么。她忽然有些愤恨那碗多余的面,那碗面,放在那里,仿佛存心和她过意不去似的。
可是偏偏又是她做出来的。
亦棠坐到长凳上,一捏筷子,拉过那个西红柿鸡蛋的面碗,然后开始埋头狂吃。
每吃一口,就多一种酣畅淋漓。
亦棠将西红柿鸡蛋那碗吃得一口不剩,又拿过青椒肉丝的那只面碗,继续吃。
亦棠几乎是带着固执地在吃面,明明肚子里已经被填得差不多了,仍然孜孜不倦地往嘴里塞。
吃到最后,胃里已经翻江倒海,在明显地反抗,亦棠却还在往嘴里塞。
不要停……
忽然,有一滴晶莹的水珠滑落,跌进了面碗里,被泛着油光的面碗消失吞噬了。
亦棠倏地怔住了,她放下筷子,嘴里塞着面条,手却缓缓地触碰到自己的眼角。
湿的、热的……
顿时,全身觳觫。
怎么会……怎么会哭呢……
亦棠征愣地看着自己的指尖,上面泛着光的水迹还停留在那里。
真是……
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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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覆盖,万里飘渺,越逼近年关,茶岳庄越发银装素裹。
除了簌簌下落的白雪,四下里一片寂静。可是倏地,在这苍茫白雪中,生出一点红色来,格外奇异。
那抹红色炽热而明厉,隔得近了,才看出一名女子,女子扎着高马尾,扛着两个大酒壶,一步一步地冲着亦棠的小木屋走。
“咚咚咚……”
走近了,红衣女子敲响了小木屋的门。
亦棠从屋子里面出来,皱着眉头打开了门:“谁……啊?”
诧异的,门外的人对着她挤眉弄眼。
“红萝??”亦棠愕然。
红萝笑嘻嘻:“咋了,才一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昨天我不是说了要找时间拜访你么?”
说完,不等亦棠请,她便自顾自地往里走。
亦棠关好门,哂笑道:“用不着拜访,你这张脸,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红萝从亦棠的话里听出了讽刺的味道,软了语气插科打诨:“认识就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嘞!”
“哼!”
“来!亦棠妹子,我带了好酒,给你尝尝鲜。”红萝将那两个重量级的酒壶往桌上一摆,一声闷呵顿时响起。
“我不会喝酒!”亦棠看也不看那酒瓶。
“哎呀,连酒你都不会喝!真是味觉的损失。这可是上等的神仙佳酿,尝一滴,保准你块乐似神仙!”红萝拍拍酒壶,像说书一般激情四射地推销着。
亦棠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前尘万事多纷扰,不如就做酒中仙。”
亦棠睥睨着眼睛。
“醉里不知谁是客,飘飘渺渺欲升天”
亦棠嘴角抽了抽。
她不想什么飘飘渺渺,头脑不清醒只会坏事,她不知道红萝为什么这么爱喝酒,想着时间也快到晌午了,她推脱道:“不早了,我等下还要去做饭,阿墨等下……”
说到一半忽然怔住了,匆忙别过头去,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红萝也是一愣,不过她脑子有些呆滞,想着,应该是亦棠和厉渊相处久了习惯了的缘故。
于是道:“厉渊大神已经走啦!你不用给他做饭啦!”说完,将另一只手抬上桌来,这才发现她的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荷叶包。
“喏!这是烧鸡!下酒的,可香啦!要说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那就是手艺好了!除了鸡,还有这鸭也……”红萝将荷叶包的鸡往桌子上一放,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亦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中侥幸红萝没有在“厉渊”两个字上多费口舌,不过她也不想再听红萝这么啰里吧嗦的讲下去,当下截了她的话头,妥协道:“我去拿杯子盛酒。”
“好啊!”红萝停住了自我诉说,即刻间眸子变得亮晶晶的。
两只瓷白小酒杯被拿上桌来,红萝嗤之以鼻地看了一眼,强烈要求换掉,于是乎,瓷白的小酒杯撤去,换了两只酒碗来。
红萝扯开酒塞,顿时酒香四溢,满室浓香。
红萝贪婪地吸了一口,随即,往酒碗里缓缓地倒满。
亦棠坐在桌边,离酒碗离得近,浓郁的香味吸到鼻子里,不免有些呛口。
“来!亦棠妹子,我敬你!”红萝把酒碗往亦棠手里一塞,笑呵呵地开口。
亦棠将酒碗握在手里,看着面前的酒碗仿佛看着一件奇怪的事物。碗中的酒水飘摇晃荡,仿佛波动的湖面。亦棠的薄唇缓缓凑尽,带着点试探性地尝了一口,然后猛然一阵咳嗽。
“咳咳咳……”
小脸涨得通红,喉咙里仿佛在灼烧。
红萝看到亦棠这副反应,忍不住哈哈大笑。
“喂!你真没喝过酒啊!”
咳嗽的间隙里,亦棠抬起眼来白了红萝一眼,恨恨地道:“没有!”
说完,又是一阵猛烈地咳嗽。
红萝笑盈盈,不去理会初出茅庐的亦棠,扒开荷叶鸡,用手撕了流着鲜油的一块,送到嘴里,吧唧两下吞没了,再端起酒碗,押一口醇香的老酒。
“嘶~”红萝发出餍足的一声喟叹,好不快活!
再看亦棠,虽然酒入喉咙,灼烧得紧,可是灼烧过后,竟感受到丝丝甘甜。
又或许是这酒引发了某种泛滥的情感,总之,这酒仿佛有某种魔力,让她放不下手中的酒碗。
亦棠皱着眉头,小口小口地饮着,而红萝则自顾自地在一旁大快朵颐。
亦棠这边酒碗快见了底,再去倒酒时,就看到红萝已经喝得飘飘欲仙,脸红眼眯了。
不过才一杯酒,竟然就成这样了,瞧着红萝刚刚那意气风发地模样,还以为有多能喝呢!不过也就一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