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煮青梅+番外(11)

作者:顾惜瓜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种田文 重生 甜文 关键字:主角:卿绵,李淡安 卿绵身为太傅千金,生得娇俏可爱又讨喜,能文能武(划掉)能作画,日子过得是无忧无虑又充实,可她总觉得缺了些什么,直到……某日,她在家门口撞见一位甚是眼熟的玄衣少年后,找回了自己丢失的那件东西。李淡安生得是隽秀俊逸又冷漠,然而眼尾上翘泪痣点缀让看起来却有点魅。有个还未相认的摄政王爹,一门心思却都放在为母报仇上,顺带暗中守护小青梅的平安。直到……骊山之行报仇雪恨后,无事一身轻的他渐渐明里暗里把一门心思转向了人家小姑娘,然而世事着实无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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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听见了,捋了捋那一尺长的花白胡子,半眯着眼不回答,只笑呵呵地打量着牵着马的卿风和他身旁的李淡安,几年不见卿风,这小子眼角都有褶子了。

只是他牵着的这小公子既不像沐小子也不像暖丫头,看着五官有些眼熟啊,只是一时半会却想不起像谁。唉,老喽,不中用喽。

卿风右手牵马,左手牵着李淡安走至老者跟前,自怀中掏出卿沐交给他的那枚琥珀金凰令,俯下身子递给老者,“善老,卿风奉家主之命送小公子来栖梧山庄。”

李淡安听了惊,嘴巴张得跟鸡蛋大似的盯着面前的老爷爷,完全看不出来啊,他顿时觉得自己四年的书白读了,真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啊。

虽说识得卿风,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善老接过那令牌,仔细翻看了一遍,是庄里梧桐结的琥珀,看着琥珀里浮动的水木花纹,是庄主那段日子闲来无事的手笔。

他将令牌扔回卿风怀里,一手背后在那歪脖子槐树上拍了几下,只听“轰隆”一声,山转树移,露出了一条黑曜石路,卿沐拱手作揖谢过善老,抱起李淡安上马,策马进庄。

李淡安从卿风怀里探出头往后看去,已看不到山外,定是老爷爷关了门吧。

凭借令牌直入栖梧堂见到温瀚。李淡安学着卿风的样子给温瀚作揖请安,那庄主只一身玄衣,腰间挂一枚龙凤白玉牌,剑眉凌厉,却有一双桃花眼温和了几分冷厉,走上前递上卿沐的亲笔书信。

温瀚一边拆着信,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淡安,这小公子看着不像卿沐啊,但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知卿沐到底有何事让卿风带着这小公子走这一趟,敛下目光,他取出信细细读来。

“温瀚吾兄:

启信安。

多年未见,沐甚是怀念,忆昔年酒肆开怀畅饮、谈笑风生之快意,感怀至深。

今托卿风前去.......所携小公子李淡安乃汝妹温婉之子,本隐居仙灵安然八年,未料七月汝妹惨遭毒手,淡安不幸年幼失恃,几番与吾提及踏江湖、报母仇......然安之年幼,独去江湖吾心不安,思及兄之栖梧,故而有此一行......”

读至此处,温瀚摇晃着身子退后几步,那信自手中滑落。李祐说那日妹妹惨死于乱臣贼子剑下,竟不知,竟不知......

他微微仰头,一手遮眼,压住那几欲夺眶而出的晶莹,复而低头,“小公子,可否抬头让我看一眼。”

李淡安听到温瀚唤他,抬眼看去,那刚刚还淡漠如水的眸此时却微微泛红,看着他好似有一丝欣喜,李淡安很是不解,这人怎的这般看着自己。

这便是婉儿的儿子,他温瀚的外甥,挪动脚步,温瀚蹲在李淡安身前,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颊,“小公子唤做什么啊?”虽然从卿沐的信中知晓了他的名字,但温瀚想听他亲口告诉自己。

李淡安莫名其妙,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喏喏地开口,“温庄主,我叫李淡安。”

温瀚听到他开口,喜极而泣,“淡安,淡安,平淡安康甚好,甚好。”

婉儿,你之所愿为兄已明了,杀妹之仇为兄定会报,淡安,为兄也会替你护他平安度此生。

“如此,淡安少爷就拜托温庄主了。家主接了安王的飞信不日便会启程回京,卿风需先行一步前往长安旧宅打点。”

温瀚点头,任他离去。

望着卿风渐渐远去的身影,李淡安心里空空的,他年何日,与卿再见。

不日,卿绵一家便启程踏上了去往京城的路,马车哒哒,她撩起帘子望着身后渐渐消失的仙灵,心中充满不舍和期许,不知长安同仙灵有何不同?

回首望仙灵,碧水映城阙。

长安三千里,不知何时归。

一路北上走走停停,终是在霜降前赶到了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转热,请注意防暑~爱你们

第9章 绘得世间千万眼

建元十二年的除夕,那一夜长安城发生了太多事,万家灯火彻夜未熄宛如白昼,城墙上的白灯笼,燃了整整一月。

除夕夜,仁帝驾崩,举国缟素,哭丧三日,守孝三年。正月初七,幼帝登基,改号绥和。奉先帝遗诏,封安王李祐为摄政王辅佐新帝处理朝政,封建元元年金科状元卿沐任太傅辅弼天子,位列三公,官拜一品。

长安城里的百姓皆知,那状元郎八年前便辞官携夫人不知所踪,府上只留了一年过半百的老头看门。

然仁帝驾崩前一月却突然回了长安,这个中缘由,普通百姓自是不知,只津津乐道朝廷终不再是那左相一派一手遮天之地了。

却说李祐自卿沐口中得知温婉惨死,幼子不知所踪的消息,几欲不振,罢朝一月,闭不见客。

一月后朝堂之上,左相出言不逊直言摄政王目无幼帝,是为不尊。孰料摄政王一言不发拔剑直挥向左相,吓得他瘫软在地,再不敢妄言。

李祐恨不得当场让那裴陆荣人首分离,能认得凤隼的,这世上就那几个人了,他有的时间跟他们慢慢磨。

自那之后,朝廷文武百官谈之色变,见之生怯。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有人明哲保身,有人弃暗投明,也有人一条佞道走到黑。

那段时间,卿沐可是忙的焦头烂额,摄政王甩甩手独自悲伤去了,留他辅佐幼帝处理朝政,还要教其治国当政之道,傍晚回府里还要哄宝贝闺女和宝贝夫人,真真是头大如牛。

话说卿绵长于仙灵,因年幼体弱,初到长安便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可急得云暖都瘦了几圈,眼瞅着在清茶的调理下有起色了,又哭着闹着要找李淡安,一宿一宿不睡,刚哄她歇下吧,又被梦魇惊醒,一会喊“婉姨”,一会喊“淡安哥哥”,那在仙灵养的肉嘟嘟的脸蛋肉眼可见的陷了下去,闹腾了三四日,竟是连粥也咽不下去了。

云暖看在眼里难受得紧,这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宝贝可要折腾死她这当娘的了,夜里见了卿沐说起女儿就忍不住泪如雨下,卿沐如何能不着急,总不能让卿风去把安儿接回来让绵绵看过再送回山庄吧,祖宗百年的规矩不可破,就算是温瀚的外甥,恐也不能来去自如。

只能另想他法了。

不曾想慈恩寺的出了名的主持了缘大师不知从何处知晓卿绵的事,竟主动找上门说可以帮她封去那段记忆,至于会不会忘掉某些人,便不得而知了。

云暖虽似信非信的,然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见大师挥挥衣袖出门去,待卿绵醒来后,果真再未梦魇过,云暖大手一挥吩咐清酒给慈恩寺添了一千两的香油钱,花光了卿沐教书攒下的银两。

望着空空如也的钱匣,卿沐只能说一句“娘子花得好”,夫君教书挣的钱就是为了给娘子花的,只是发俸时默默抽出一两藏在了书案前太师椅压着的地砖下。

云暖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发现闺女竟忘了她一直念叨着的淡安哥哥,忍不住叹一口气,总归淡安还需几年才能出庄,日后的事便顺其自然吧。

此时,李淡安也已开始了自己的江湖生涯。

落雪纷飞,银妆素裹,又是一年寒冬。

卿绵初来长安的前两年,冬日里是不怎么出房门的,生的娇嫩,被那凛凛的西北风吹片刻,小脸就皲裂了,是以卿沐为此专门寻人在府里建了间暖阁,将过霜降便生起地龙,让自家闺女有身在仙灵的暖意。

然则经过这六七年与长安水土的亲密交流,卿绵已逐渐适应了这刺骨的凛冽,毕竟一冬都待在那暖阁会憋出病。

“幽姐姐,你又给渊哥哥试药啊?”卿绵皱着鼻子看着铜炉上“咕咚咕咚”翻个不停的汤药,幽姐姐如何能受得了这呕人的味道啊。

“是啊,前几日姑丈说皇上又咳了血,我便想再多试几味药,毕竟姑丈和摄政王这般信任我。”

与卿绵搭话的这姑娘豆蔻年华,一袭雪青色纱裙垂至脚踝,外罩一件蔥绿夹袄,眉如远山眸含水,不笑时淡漠如水,微微一笑便如沐春风,冰消雪融,她便是卿绵的表姐云幽。

云暖回京的第二年,亲弟弟云寒便把女儿寄养在了自己家里,同弟妹云游四方去了,亲弟弟心这般大,着实令云暖头大。

至于为李渊试药,纯粹是李祐和卿沐不相信太医院那些庸医,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带了皇上到太傅府让清茶先给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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