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谋文里的加戏女配(22)

“徐豆腐,你手上是豆腐吗?”他醉醺醺的,突然拧眉瞪她道,“你竟敢拿豆腐拍我脸上?”

徐讷讷叹了口气,人喝傻了吧?她想收回自己的手,却不想卫湛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握着她的掌心还捏了捏:“唔,软的,不像豆腐。”

徐讷讷用力将自己手抽出来,自顾自吃菜,先前因卫洵之故,她连菜肴都没碰上一口,只喝了点果酒,这会还真饿了。

“你怎么不说话?”卫湛不依不饶地欺身上前,几乎脸贴着脸,直愣愣地盯了半晌,又退了回去自言自语道,“你是个太监。”

徐讷讷:???

这是对于她伪装的极大质疑,徐讷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又清醒了一点,冷着脸道:“在下不是太监。”

醉了酒的卫湛冷嗤一声道:“连根儿都没有,还说不是太监?”说着他手就往徐讷讷下边探,被挡了一下也不在意,又往自己下边去,这下没人挡了,但他却下意识停住。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昏了头了,怎么能抓着别人的短处说?你有他没有,叫他如何想?

因而他用那不甚清明的脑子想了一想,拍拍徐讷讷的肩膀道:“不过你没根儿也不要紧,反正我有就是了。”说完他愣了一下,觉得话不是这么说的,偏偏想不到自己要说什么。

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太熬人,他气得转过身去,盯着面前的碗,死命地想。

徐讷讷被说得脸都绿了,然后回味了一下卫湛话里的意思,惊觉自己装男人的事怕是露了馅,瞬间四分的酒意悉数退去,只余满头冷汗。

幸好卫湛因母亲和姨母的缘故从小就不喜女子接近,窥到了这么大一个破绽,他都没想到女人身上去,还给她找了个适宜的借口——她是太监。

徐讷讷由衷感谢卫湛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不然她怕是早被当做色|诱的细作除去了。

“你别自卑,嗯,别不说话。”

徐讷讷谨慎发问:“世子想听在下说什么?”书中详细写过几次宴会,宴上卫湛通常都要与人把酒言欢,却从未写过他醉酒的模样,不想他竟是个喝不得的,也不知在宴上怎么搪塞过去。

卫湛声音低落:“你要是真觉得自卑,那我的可以借你,不过你得记得还。”

徐讷讷犯愁,这明显是喝飘了,明天若是想不起来也就罢了,若是想起来了,卫湛怕是得弄死她以防秘密泄露出去。

她狠了狠心,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盯着那杯酒看了看,心说我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这样。想罢,头一仰,一饮而尽。

然后,整个人便软乎乎地趴在了桌上,再也起不来。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身体腾空而起,然后又重重落下,只是并不曾摔了哪里,像是摔在了一坨肉上,肉有些硬,但把她护得严严实实。躺了一会儿,那坨肉又起来,这回是拖着她,她感觉自己脚在地上摩擦,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终于有了实处。

她伸手探了探,摸到了被子一角,本能地拽过来盖自己身上。过了一会儿,边上像是凑过来一个大火炉,她下意识往旁边挪,挪到大火炉边上不动了,太暖和了。

夜半时分,屋里的烛火还亮着,卫湛皱了皱眉,口渴迫使他从睡梦中醒来。眼前雾蒙蒙一片,他躺了好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才觉得好了些。

只是这一动他便觉得身旁有些不对,猛地起身往身旁看去,一个乌黑的脑袋抢了他大半边枕头。看见这脑袋,睡前那一段混沌又离奇的记忆就一股脑地往他脑子里钻,砸得他发蒙。

“唔。”那个小脑袋许是觉得被窝松了个口,有些冷,又往卫湛火炉边上蹭,几乎要把他蹭下床去。

卫湛差点气笑,伸手将她满脸的黑发往旁边一拨,露出一张睡得红彤彤的小脸。先前怕她睡着不舒服,卫湛醉酒时还记得将她束发簪子拔了去,这会一看,满枕都是她散开的秀发,卫湛一不小心压了一下,便见那人皱了下眉头,头偏到床里去了。

“这是我的床,睡我的床还这么嚣张?”他恨恨地戳了一下那张脸,软得不像样。他并不喜人近身,与人同榻而眠更是没有过的事。

先前谣传他与沈楼抵足而眠,实际上也不过是因议事太晚,便都睡在了书房侧屋,一个睡床,一个睡榻。

没想到今日床上多了块豆腐,身体相触碰的感觉并不惹人生厌。卫湛坐了一会儿,起身到桌边倒水喝,喝了一口再回到床边,就发现床上已经没了他位置。徐讷讷一个人睡了个对角,占了整张床。

作为王世子,还从没有过这种体验,幕僚堂而皇之地上了他的床。

卫湛站在床边,烛火将他的影子盖满那张并不大的床,他看着床上睡得一无所知的人,心里忽有些蠢蠢欲动。他想起年少时父亲说过的话:“我们卫家的人,本质就是掠夺与占有。”

作者有话要说:又锁了,已改。

第二十四章

这是一个独一无二的除夕夜,徐讷讷清早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卫湛的床上。能确定这是卫湛的床,是因为他本尊也在床上,且他是清醒的,正坐在床头,目光专注地盯着她。

徐讷讷只觉得他的眼神透着森然的味道,像是狼寻到了猎物,正观察着哪里好下口。而他盯着的位置就是她的脖子,纤细而脆弱,稍一用力就能捏折。

屋外天光大亮,白光透过窗棂,照得人脸惨白惨白的。徐讷讷一个激灵就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被裹得紧紧的,竟是动也不能动。

“醒了?”卫湛扬眉,眼神里的森然退去,似笑非笑的,“想起什么没?”

徐讷讷十分谨慎:“在下醉酒,在世子面前失仪了,请世子恕罪。”她边说还边挣扎着从被窝里出来,就听卫湛嗤笑。

“呵,报应来了,昨夜抢被子倒是厉害,害我冻了一夜。”

说话间,他已经将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抵在床头。

徐讷讷想了想,道:“世子,您当时不该把在下放上床,在下不习惯与人同睡。”

卫湛想掐死她,被占床的人是他,被抢了被子的人是他,结果这会还被倒打一耙,是个人都不能忍。

“爬了主子的床,你这底气倒是足。”卫湛手掐上他看了许久的脖子,手心处传来一阵一阵的律动,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般感受到生命的存在。手下是活生生的人命,血管里流着鲜红的血液。

“我也不喜有人近身,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他几乎是贴着徐讷讷的鼻子在问。

温热的呼吸洒在鼻尖,徐讷讷颈后冒了冷汗,她已经注意到自己衣衫散开了些,原本连脖子都能裹住的外袍被扔在床边小几上,幸好身上还有一件夹袄,包着看不出来身材曲线。

她在赌,赌卫湛不会碰她,因为确实如他所说,他极为厌恶旁人近身,平日里连伺候穿衣的小太监都不用,宫侍离他最近的时候应是替他磨墨的时候,磨完墨还得立马离开。

“在下酒醉失仪,任凭世子处置。”

“呵。”卫湛短促地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起了身,将旁边徐讷讷的衣袍抓过往她头上一扔,道,“处置就免了,先欠着,以后若是再有犯的,一并处置。大过年的也不好见血。”

门外有宫侍小心翼翼地敲门,说是快到祭宗祠的时辰快到了,请世子快些起身梳洗换衣。

徐讷讷的眼睛被衣袍挡着,耳朵便听着他的脚步声慢慢离去,及至门边又停下,吩咐道:“你若是还困,回你自己屋睡去。别听那些流言,趁着这几日空闲准备准备,元宵之后就要北上了。”

门开了又关上,屋内回归安静,只闻屋外有宫侍小声走动的脚步声。

徐讷讷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前,夹袄裹得严严实实,想来卫湛昨夜并没有碰她里边的衣裳,幸好。

她慢吞吞地将外袍船上,外袍领子高,蹭到了她脖子,她“嘶”了一声,感觉后颈有些刺痛。抬手摸了一下,却没摸到伤口,只是蹭一下就觉得丝丝的痛,难道被虫子爬了?

她皱着眉仔细回想,过了许久,竟真的被她想起来一点。夜里烛火未熄,她平躺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人翻了个面,脸埋在松软的枕头上,露出了白皙光滑的后颈。然后有人低下头,垂下的发丝扫在了她脖子上,带来些微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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