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44)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陛下龙精虎猛,青天白日就要开车。
林若秋却不想被他抱,方才运动出了不少汗,身上的气味想必不怎么好闻——她又不是香妃娘娘。
林若秋往他胸膛捶了两下,趁势从他怀里溜下来,娇嗔道:“妾想先去洗个澡。”
女孩子多是注重形象的,即使并非面对心爱的男人。
可惜装逼太过是会遭雷劈的,林若秋才走没两步,就被小腿上的一阵酸痛袭倒——她抽筋了。这就是太久不运动的弊端,她早就该听从黄松年建议的。
楚镇只好重新抱她进屋,又捋起裤管,准备给她按压腿肚上的肌肉,林若秋忙道:“不必了,妾自己来就好。”
她实在怕了这男人的手劲,比起抽紧,她更担心骨折。
楚镇只好带着点委屈劲儿默默坐到一旁,眼睛却未离开林若秋的身子,林若秋的手指挪到哪儿他的视线便黏到哪儿,简直跟生了根一般。
林若秋被他盯得老大不自在,只得讪讪道:“陛下不如先去用膳,妾沐浴梳洗后再过去。”
楚镇摇摇头,“不必了,朕等着你。”
这人比家养的猫猫狗狗还粘人,林若秋没办法,只得由他去,冷不丁却听楚镇道:“你身上好香啊。”
林若秋怀疑的看着他,这人鼻子出问题了,还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为着有身孕的缘故,她最近连熏香都不敢用,更别说染上身了。
楚镇肯定的道:“是乳汁的香气。”
林若秋下意识便想说她还没生呢,哪来的奶?继而却想起她最近的确有在饮用羊乳,因不敢吃太多怕孩子长太大难产,又担心婴儿在母体内营养不足,才选用了这味补充剂。
原本也是很平常的事,林若秋却不愿解释太多,总觉得这个话题谈论下去就太邪僻了——尤其在楚镇看完那些春宫册子后,很难保证他脑子里装的都是正经念头。
林若秋支吾了两句,待小腿的酸乏稍稍减轻后,便起身前去里间净室沐浴,还细致的用一张厚厚门帘隔开,免得有登徒子偷看。要在平日她是不介意与皇帝洗鸳鸯浴的,不过孕期身材浮肿,她不想坏了皇帝的兴致,更不想坏了自己的兴致,不都说距离才能产生美么?
舒舒服服地泡完澡出来,林若秋身着松软宽适的寝衣,头发绞得半干披在肩上,白皙肌肤上还带有热气形成的袅袅水雾,怎么看都值得赏心悦目。若说女人一生中有着不同阶段的美,她相信自己这副模样便是孕妇美的极致,恰好处在少女与妇人的分野上,成熟中透着五分娇憨。
可惜楚镇并未被她的美色迷住,而是聚精会神坐在床头摆弄一样物事——是她昨日拿出来还未来得及藏好的缅铃。
林若秋跟个幽灵般的飘过去,满以为楚镇会大感窘迫——她顶喜欢看这位天子面皮发红的模样,大概是种反差萌。
谁知楚镇不知是跟着她脸皮变厚了,还是终于展露本性,竟将那串缅铃握在手中摇了摇,还一脸严肃的向她道:“朕竟不知你喜欢这些。”
这车未免开得太快,林若秋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真的没在用啊,冤枉!不过,皇帝是怎么懂的,莫非那本春宫册包罗万象,一下子就令他开了窍?若真如此,她或许该见识见识。
楚镇瞥见她羞耻的面色,不禁笑道:“慌什么,皇祖母送你的东西,朕自然不会夺了去。只你既这般喜欢,不如命人挂到廊下,日日赏玩不是更好?”
敢情他以为那是种式样较奇特的风铃。
林若秋为自己的渊博感到惭愧,可见懂得太多也不是好事,又怕楚镇真个叫人来,忙快步上前,蝎蝎螫螫道:“陛下,这铃铛不是挂着好看的,是……拿来用的。”
楚镇咦道:“怎么个用法?”
林若秋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但反正已豁出去了,索性道:“眼下没工夫,日后有机会妾自己教您。”
其实这东西除了达官贵人,倒是没根儿的太监用得最多,也许给皇帝最合适。林若秋只当日行一善。
皇帝的好奇心亦不遑多让,楚镇被她勾起了兴致,虽不便追问,却反反复复叮嘱道,“一定啊。”
“一定。”林若秋点点头,心中苦不堪言。
她现在就开始头疼了,太皇太妃干嘛要送这些东西来呀?送也就罢了,这些东西不都是男人教女人的么,怎么到她这里竟颠倒过来,可想而知她这位老师会受多少罪。
而面对楚镇那满满求知欲的眼睛,林若秋也不能说不教。这下可好,她与楚镇不但有了夫妻之实,还多了师徒之谊,看样子她竟是将楚镇的床事一手包办了——也许她改行去当老鸨子会更有前程?
林若秋嗐声叹气了一会儿,两手轻轻握在肚子上,且喜借着这个孩子尚可推脱几月,不然真要跟皇帝每夜裸裎相对,她是万万做不来的。
第34章 姊妹
魏太后连请了三四回,都被林若秋称病敷衍过去, 傻子也瞧得出里头不对劲——儿媳妇居然不尊重婆婆, 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任哪个婆婆见了这副做派都会勃然大怒。然而还未等魏太后上门兴师问罪,照明宫却来了帖子,请魏太后上门小聚。
方姑姑道:“太皇太后多年不见咱们, 难得有兴, 太后您最好还是见见。”
其实是魏太后未曾尽到媳妇本分, 不过话怎么说还不是全靠一张嘴?只要她仍是皇帝生母, 这宫里人总要赏她几分薄面的。
只是魏太后心里不禁泛起嘀咕, 程氏那帮老骨头向来过得和透明人般,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见她, 莫非是为了迁宫的事向她致谢?可那是林若秋提的主意。
不过, 程氏若还没老糊涂,就该知道这宫里是谁做主, 那么,将功劳算在她身上亦是理所应当。魏太后怒气平了些, 便唤人为她更衣,“摆驾照明宫。”
俗话说衣锦还乡, 她并不介意让程氏这位曾经的婆母看看自己过得有多好,虽说程氏未曾欺侮过她,可也未曾对她重视过——根本在程氏眼中, 她只是一个由宫婢慢慢爬上来的卑贱妃妾而已。
也该让程氏知道, 今时不同往日了。
魏太后的仪仗赫赫扬扬在照明宫外停驻, 太皇太妃听见太监响亮的通报, 不禁笑道:“云娘还是这么喜欢排场。”
另一位太皇太妃则趣道:“什么云娘,等会子见了面,咱们都该尊称一句太后殿下,否则魏氏恐怕要生气的。”
两人想起魏云娘初封为美人时的光景,都不禁扑哧一笑。当时的魏云娘年轻美丽,聪明全露在外面,不过是由宫娥提拔成了主子,她就生怕人忘了她从前的身世,非得阖宫里拜见一遭,连她们这些太妃也不放过,甜言蜜语的送上礼物——足可见魏云娘年纪小小已胸有丘壑,尽管都是些浅薄的智慧。后来魏云娘逐渐站位脚跟,当然也就再懒得敷衍这些老人。
程氏见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不禁笑骂道:“行了,你们都进去,留我来应付就好。”
云娘是最好面子的,程氏此番虽意在提点敲打,亦不想过分得罪魏氏,谁叫人家如今是太后呢?
几位太皇太妃于是识趣的告退。
魏太后由三五个侍从搀扶进来时,眼见殿中只有程氏一人,不免略觉失望。好比打定了主意要来显摆,结果观者寥寥,不免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错觉。
程氏待她则一如既往地疏离且和气,招呼人奉上茶来,魏太后略饮了几口便放下杯盏,勉强恭敬地问道:“不知母后找臣妾有何事?”
多年没用这样的自称,魏太后脸上滑落一些不自在。
程氏笑道:“没有事便不能找你?你是皇帝的母亲,哀家亦是皇帝的祖母,哀家想问一问皇帝的近况,可不就只能求你打听?”
这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却有些重了,魏太后只得福了福身,再重新坐下,“母后言重了。”
其实她所知也不太多,但怎能让程氏看她们母子的笑话?便只拣太医院上报的说了几句,不外乎是些头痛脑热的小毛病,不足为虑。
程氏连连摆手,叹道:“算了,哀家问了也是白问,皇帝这些年殚精竭虑,为天下江山费尽了心,真亏他怎么支持得住。”
你既然已有定论,何必巴巴的叫人过来?魏太后心中暗暗着恼,一时也不便发作,且程氏所言分明暗指她未照顾好皇帝,才使得皇帝日夜为政事奔波、无暇顾虑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