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212)
提不提是皇后的职责,纳不纳就是皇帝自己的事了。
林若秋半点不在乎名声是否贤良,只顾耿耿于怀道:“说得好听,什么不为自己选,没娶亲的王爷也就两个,那多的您可不就自己受用了吗?”
楚镇着实拿她没办法,总觉得这人年岁越长仿佛醋劲越大了些?不过,他还挺喜欢就是了。
楚镇遂揽着她的腰反复保证,所选的那几个他会通通赐下去,绝不为自己保留——再说,他那身子也经不起诸多折腾呀。
林若秋这才安心,靠着他的胸膛道,“那您就选吧,只别让人来知会我,那些画像也别让我过目,我怕晚上睡不着觉。”
一副美人像都能醋半天吗?楚镇笑着拧了拧她的鼻子,“醋坛子,朕答应你,朕也不看好不好?”
皇帝说到做到,竟将选秀这项重任全权交由谢婉玉办理,他自己却问也不问——这很正常,皇帝光处理朝政就够劳累的了,哪能理会选秀这种小事。
林若秋虽然心痒难耐,想看看此次参选的有哪些绝色,到底还是按捺下去了,说好了不掺和的,她怎能自己打脸?
不过赵贤妃来琼华殿探视的时候,倒是添油加醋告诉她不少情报。据她所说,谢婉玉这回选的都是百里挑一的佳丽,一眼就能使人荡魂的那种。据她看,谢婉玉显然没安好心,不就是眼热皇后得宠,才想着挑几个美人来跟皇后分庭抗礼么?她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太精了些。
林若秋虽然得了皇帝的事前保证,可闻听此言,难免有些提心吊胆,她都生了三个孩子,论年轻水灵肯定比不过那些小姑娘的,万一有佼佼者后来居上,她这个皇后岂非得独守空房?
直至结果出来,林若秋方松了口气。谢婉玉或许真不安好心,但皇帝也的确没上当,他看也不看呈上来的那些画像,径自命礼部拟旨,将人赐了下去。家世贵重些的,便立为亲王侧妃,差点的,则定为侧室。其中还有一个以美貌闻名的书吏之女,楚镇将她赏给了同胞兄弟邺王、
他笑着同林若秋解释,“老三早就想寻一位绝色佳人,索性趁着这回遂了他的愿,就当朕这个做兄长的一片心意。”
这个林若秋倒是知道,因邺王妃来信上向她哭诉过。有些人就喜欢自打嘴巴,明明邺王妃上次为了魏太后对她疯狂辱骂,这会子却又可怜兮兮的过来相求了。
但这回邺王却是铁了心,他素好美色,然王妃悍妒,府中那些姬妾不是被她打杀就是被发卖,难得遇上一个圣旨赐婚不能擅动的,邺王自然舍不得抛下。而这女子虽是奔着皇帝可来,可既然皇帝无心纳美,邺王府也算得不错归宿。她出身低微,深知日后所能仰仗的唯有夫君宠爱,自然得牢牢巴紧这棵大树。
看来邺王妃日后有苦头吃了。
林若秋虽然惋惜她的遭遇,却也只能表示爱莫能助,她总不能让皇帝将人收回来吧?这样的祸害,自然去得越远越好。
待林若秋做完月子,邺王一家已启程回封地去了,据说有行人看见新纳的侧妃跟邺王坐同一辆马车,邺王妃紧随其后,嘴撅得能挂两个油葫芦,堪称京中一景。
第165章 分别
二皇子楚珹的满月宴上, 林若秋一身华服、满面春风地出来接待宾客, 不消说多么风光,且因着皇后册封与二皇子出世这两件喜讯接连而来, 楚镇龙心大悦,下旨大赦天下, 减赋三年,如此一来,上至文武群臣, 下至黎民百姓, 无不对帝后感恩戴德。
谢贵妃望着那万人之上的女子,不由得叹道:“真难为她能走到这一步。”
不止谢婉玉, 宫中人人几乎都有此感慨,她们是看着林若秋进宫的,从人微言轻的选侍,一步步走到与皇帝比肩的皇后之位, 按理说其中该有许多艰辛。可据她们看来,林皇后的路子简直顺遂极了,甫一入宫便得盛宠, 宫中唯她一人生下二子一女,旁人都成了不会下蛋的母鸡;这倒罢了, 凡与林氏作对的人, 个个都没有好下场, 一同选秀的高氏出身最好, 可就因得罪林氏的缘故, 还未得宠就已失宠,后来的魏昭仪则因谋害皇嗣而仰药自尽——可若林氏不曾进宫,魏昭仪好端端的自然用不着害人。
就连魏太后这位高高在上的婆母也已离宫清修,少了多少婆媳相处的麻烦,要不怎说林氏这辈子如有神助呢?简直连老天爷都帮着她。
林若秋当然知晓自己是幸福的,且因这份幸福来得太容易,她难免患得患失,生怕哪一日它会悄悄溜走。好在,看着身边这几个渐渐长大的小毛团,林若秋心里反倒日益踏实,她会老去,可新生命总会日复一日的蓬勃壮大,就算哪一日楚镇对她的爱情不在了,望着这些孩子,林若秋也能得到安慰——这是他俩爱情的结晶。
当然,林若秋更愿意皇帝对她的恋爱之火永不熄灭,哪个女人不爱做美梦呢?就算明知其艰难,也得努力去尝试。
七年之痒或许是必然,但总有法子能推迟这一进程。出月子后,林若秋便开始有计划地减少一日三餐分量,忍痛连宵夜都戒了。因着月子里胡吃海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丰满得不像话,满月礼出来见客的时候,那身衣裳简直完完全全贴着她的肌肤,半点缝隙都不留下——要知这可是古代的衣裳,刻意往宽松飘逸来裁制的,结果硬生生被她穿成了紧身装。
或许在外人看来皇后面如满月,宝相庄严,是难得的福气相,不过林若秋可不愿面对这尊大佛般的身躯。为了激励自己,她让红柳将库房里那面西洋镜抬出来,非得将这副尊容照得一清二楚,她才有动力节食锻炼。
正当林若秋哼哧哼哧忙于减肥的时候,皇帝又下了旨意,这回却是命林从武率领一支军伍前往南疆,饷银也拨得十分充足。
林若秋知道,大古先生那番话让皇帝坚定了收服川滇之地的念头,趁着内乱尚未结束,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不过林若秋却想不到他会叫林从武这个新兵蛋子过去,没错,林从武这一两年渐渐出息了些,武艺练得不错,又有救驾之功,倒是没人敢小瞧他,可南疆那地方瘴疠密布,又多毒虫猛兽,林从武在京城都还没混出头呢,怎么能去这样的险恶之地?好比让一个新手越级打怪,又不配给足够的装备,这不明摆着送死吗?
楚镇沉声道:“正因此行艰难,对你二哥才正是机会。京城居大不易,人才济济,若慢慢煎熬得等到何时,倒不如凭军功晋升,反而能得速成。”
他深深望了眼林若秋,“况且,此行乃你二哥向朕毛遂自荐,朕感念其决心,才放手让他一搏,但愿他不负众望。”
林若秋诧异不已,“二哥?”
林从武怎会提出这种事,他不是一向最贪生畏死的么?长这么大,他连只鸡都没杀过,现在却要去杀人?林若秋怀疑他要么吃错药了,要么就是被魂穿了。
楚镇点点头,叹道:“他不想被人说靠着裙带关系出人头地,为了林家,也为了你这个皇后能有更坚强的后盾,他情愿踏踏实实挣一份功勋,朕答允他,若这趟得胜归来,就封他一个伯爵。”
林若秋沉默了,她已然明白林从武的想法。王氏膝下有从文和他两个儿子,可府里能继承爵位的唯有一人,林从武既不愿与兄长相争,也不愿王氏顾念他今后的生活而诸多偏袒,引得家中不睦,既如此,他便要用自己的双手开拓出一片天地来,也是向家中证明,他林从武是有志气的。
林若秋发觉自己实在低估了这位二哥,从前她总以为林从武大大咧咧、脑仁只有榛子般大,如今发觉他装的心事其实还不少,而家人,更是占有不小的位置。
面对这份少年意气,林若秋自然不能当头浇上一瓢冷水,只朝着皇帝道:“您能安排让妾与二哥见上一面么?”
楚镇以为她要劝林从武打消出征的念头,因劝道:“苗人并不擅武,朕让林从武带去的却尽是城中精锐,胜算想来不少,就算那些苗人仗着蛊毒邪术嚣张一时,莫忘了有大古在,他会想法子解救的。”
此番出兵的目的一是为了收服南疆,二则是为大古报屠戮满门之仇,就算皇帝不提,他自己也会跟去——那一身医术与蛊术便是对林从武最好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