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重生)(149)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们的皇后娘娘威严日盛,让人不敢小觑呀。”

容辞道:“谁知道这个王妃是怎么回事,我本想与她们和睦相处的,谁承想她就跟吃了枪药一般,专捡我和圆圆挑衅,是当我好说话么?”

谢璇摇头道:“你不知道,当年太子还没接回来的时候,劝陛下继宗室之子的话是越来越多,齐王的嫡长子就是被提起最多的一个,毕竟陛下与亲兄弟都算不上和睦,其他王爷中关系最近的就是齐王这个堂兄弟了,后来封了太子,朝中的风波骤降,这事就没人提起了,连齐王都巴不得陛下把之前的事忘了,以免迁怒于他,只有齐王妃,虽不明说什么,但态度上总是作怪,想来是心有不甘。”

“再来就是她看过继不成,又想将娘家亲妹子送进宫以博取圣宠,谁知道……”

“谁知道又有了我。”容辞无奈道:“怪不呢,我们母子真是将她的“上进心”堵得严严实实。”

谢璇冷笑:‘就有这么一个姐姐,她妹妹又能聪明到哪里去,不过是蠢人一个,咱们不跟她置气。”

话刚说到这里,就有宫人来报,说是陛下已经起驾往这边走了。

谢璇抿着嘴忍笑道:“行了,我也不与你多聊了,免得陛下来了看见我和太子,嫌我们碍事。”

说着就抱着恋恋不舍的圆圆走了出去。

果然,没过一会儿谢怀章就大步流星的走进了立政殿。

他踏进东暖阁,见到容辞正乖乖的低头坐在喜床上等着自己,心里便有些发烫,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去坐到容辞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累了么?”

容辞低声道:“其他还好,就是你再不来,我的脖子就要断了。”

谢怀章看了眼她头上的凤冠,也有些心疼她辛苦,便不再耽搁,对着司礼官道:“快些开始吧。”

司礼官应是,随即数位奉仪女官上前,跪于一旁分别向两人行了大礼,谢怀章叫起之后,这些人便从旁人手中接过托盘,为首之人重新跪下,恭请皇帝皇后共饮合衾酒。

容辞和谢怀章都不是第一次喝这酒,但这次与之前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两人都相当郑重饮下酒水,之后又是一系列琐碎又漫长的礼仪,不一一细表。

这些好不容易做完了,这一天婚礼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还没完成。

分别由内侍女官将谢怀章和容辞带到两间侧室中,伺候他们快速的沐浴更衣,时间是掐准了的,两人差不多是同时回到新房。

即使两人已经有过一次……或者几次了,容辞看着身着寝衣的谢怀章还是有些不自在,便微微侧过头去,顺势也就躲过了对方像是要烧着了一般的目光。

谢怀章也不做声,只是挥手叫满屋子的人退下。

本来帝后同寝,床账外是要有两到三个人守夜的,但这些人畏惧皇帝,一点异议也没提就乖乖照做了。

等房间内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无一人,谢怀章才拉着容辞的手与她一同坐在床上。

可还没等两人单独说上话,赵继达又在外边求见。

谢怀章眉心微拧——他身边的人自然知道忌讳,若不是很着急的事,万不会大胆到此时来打扰,便让他进来了。

赵继达匆匆行礼,之后在谢怀章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的眉头皱的更紧,犹豫了一下,对容辞道:“前头有点急事,需要我去一趟,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容辞道:“正事要紧,你去吧,晚一点也无妨,我们今后的日子长着呢,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谢怀章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才出了门。

殿门口守着一个穿着太监服侍的年轻人,正是被安排出京办差的方同。

他见陛下出来,知道现在不是啰嗦的时候,便立刻将自己查到的事情低声说了一遍。

“臣无能,也就查到这里线索就断了,再继续下去可能要顺着这条线审一审人了,究竟要怎么做,还是要听您安排。”

谢怀章的眼睛里泛着无比寒凉的光,他略微沉吟之后就道:“不要耽搁,今晚就把人拘起来……别走漏风声,悄悄的办好了再审,还有——这几天正逢新婚,先不要见血,免得冲撞了邪祟,反不宜于皇后。”

“这个臣自然知道分寸。”

容辞坐着也就等了很短的时间,谢怀章就回来了。

她见他面色微沉,但大致表情还算正常,“是有什么不好么?”

谢怀章见到容辞就不再去想其他,神情也松了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底下的人大惊小怪。”

他说话时的语气已经非常正常了,容辞还没多想,就被他一只手臂圈在怀中。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容辞强压下那一点羞涩,装出一副镇定的表情问道:“你觉得等久了么?”

谢怀章摇头:“不,比我预想中的早多了——我甚至做好了你一辈子都不肯原谅我,我就守着圆圆长大,然后孤零零的度过每个孤枕难眠的夜晚的准备了,不过幸运的是,阿颜,你果然并非铁石心肠,到底原谅了我。”

容辞如今对当初那件事已经彻底释怀了,她揶揄道:“陛下未免也太妄自菲薄了,您各种'妙计'层出不穷,若您是楚襄王,怕是神女也难把持的住,何况我这区区凡人。”

“我的‘妙计’?你是指这个么?”

说罢皇帝陛下就将脸凑了过去,轻轻含着她的唇瓣吻了一会儿,这才微微分开,轻声道:“如何?能不能得到神女的心?”

容辞脸颊微红,她像是被那吻醺醉了一般笑了:“就这个么?雕虫小技……”

在这烛火迷离的环境里,这话听在谢怀章耳朵里就是一种暗示与挑衅,他眸光微暗,一边再次靠近,一边一手将大红的床帐挥了下来。

夜色似水,良辰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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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晋江独发。

容辞刚醒时就感觉到了与平时的不同,她睡在比家里宽敞的许多的床上,身下是顺滑柔肤的绸缎,鼻端弥漫着清香的气味。

她记得这味道。

原本谢怀章身为皇帝,沿袭着先辈的习惯并没有改动,衣服上一直熏的都是龙涎香,只有出宫时怕被人辨出来才不常用,可是容辞向来都闻不惯这种浓稠馥郁到让人胸口憋闷的熏香,谢怀章就吩咐下去不许再用,而是只熏些容辞爱闻的橘皮橙皮等物。

久而久之,连常去紫宸殿议事的官员们都知道陛下改了爱好的事,传出去又得了当今圣上不爱奢靡,性情简朴的赞扬。

容辞自己嫌麻烦不熏香,却极爱这种清甜的味道,自从谢怀章该用了这个之后,每每与他亲近都不由自主的凑的更近一些。

这是他身上的味道。

身上的被子温暖柔软,盖在身上的却让人觉得一点儿也没有沉重。

但被子不重,却有旁的东西重的很。

容辞被压得有点难受,想挣扎却像是被束缚的紧紧地,双臂的伸不开,只能压下困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眼前只有片纸之隔的是谢怀章仍然紧闭双眼的脸庞,容辞向下一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怨不得她觉得沉呢,谢怀章的胳膊牢牢拦着她的腰,想个铁钳子一般,让她即使醒过来都一时挣不开。

就在这短短的功夫谢怀章也醒了过来,他的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他虽是刚醒,但眼神清明,不似一般人睡醒后总带了迷茫,察觉到容辞似有不适,便放松了手臂道:“压痛你了么?”

容辞觉得舒服了些,头枕在他手臂上:“就是有些闷。”

说着半撑起身子,长长的乌发垂下来:“这是什么时辰,是不是该起了。”

谢怀章伸手轻轻一拉,毫不费力的就将容辞拽的趴在了他身上:“急什么,天还没亮,再歇息片刻也不迟。”

容辞趴在他胸膛上微微偏头闷闷道:“今天的事还有不少,就算你没有朝会,我也有要做的呀。”

由于两人身体靠的很紧,即使隔着寝衣谢怀章也能感觉到那奇异的触感,他昨晚估计上一次多少伤了容辞,因此尽力克制着并没有尽兴,现在便有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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