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从何处来(70)

作者:凤久安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穿越时空 励志人生 欢喜冤家 因缘邂逅 关键字:主角:姚植,符安 ┃ 配角:楼和,田田郡主,明遥 符安,性别男,天 朝人,因连续熬夜加班猝死。姚植,性别女,生长于平权背景下的六财团掌权时期,因新元816年实验室爆炸事故丧生。符安苏醒后,在了解完所处时代背景后,懵逼道:架空?!姚植苏醒后,在了解完所处时代背景后,兴奋道:萧成王朝!皇上是那个有名的成神宗!我天!快闪开,我要见那个美颜倾城的帝君长什么样子!他是我男!!啊啊!爸妈,我穿回两千年前的萧成盛世了哈哈哈哈!所以,当符安和姚植相遇后,情况是混乱的。点击展开

赴死?

哦,不对,他自己又不知道命丧何处。

符安回头看穆郡王,意外的,他并没有在穆郡王脸上看到什么悲伤的表情。

穆郡王的那张脸,神色漠然,眼神冰冷。

她直直地站在原地,盯着王府的大门,许久,符安才见她慢慢抬起手,在半空中划了几下,似乎像是在空中画符咒。

符安看不懂,那个手势,并不是手语,而是大成人送别亲人爱人时,用的一种祈福手势。

“带上我的祝福,愿你一生安乐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一更。

☆、我有万古愁

姚植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是吃饭。

她到王府时,已是王府燃外墙灯的时候。

姚植问前来引路的人,“那个瘦瘦高高,叫符安的回来了吗?”

“回了。午时就自己寻回来了。之前还在等姑娘,可下午时,跟代王身边的那位方都尉动手,伤了手,喝了汤药,现下已睡了。”

那就好。

“他怎么跟方都尉动手了呢?出了什么事?”

“唉,那位大人冒冒失失的,代王跟我们家郡王正交待话呢,他就突然过去扯着代王的衣裳,吓得慌。”

姚植乐了。

嘿,这傻子,大概是习惯了没规矩拘束,就忘了楼和是个王爷,肯定是猛地一下把方潜给吓到了,啧。

“伤的不重吧?”

“不重,不重,就肿得高,但没事,过几天就消了。”

姚植安心的吃了饭,换了衣裳,又安心睡了一觉,直到次日清晨,才叼着酥饼问了符安的房间,寻了过去。

符安被她叫醒,表情变化十分丰富。

“怎么了?瞧你那表情,想说什么?”

符安一边熟练地拢头发,一边说道:“你怎么走出来的?”

“有人带我出来的,你呢?”

“遇到了个老头,帮我指了路。”符安说完,顿了一下,才道,“那什么,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特的事情?”

姚植眨眨眼,示意他先说:“比如?”

“比如,在你迷路时,突然就看到有个人,然后说一些你听不懂的话?”

姚植不语。

符安绑好头发,边舀水洗脸边说:“路在何方啊,路在脚下啊,来了就是客,守山使什么的……”

“恩?!”姚植眼睛一亮,果然!“你也遇到守山使了?!”

“对啊。还塞给我一筒竹叶酒,我昨晚还喝了两口……说实话啊姚植,你们这里的酒啊,太难喝了……”

“那是现在,之后不这样,之后的酒,挺好喝的。”姚植见他洗好脸,掰了半个饼给他。

边吃边问:“楼和没说他什么时候进山还愿?”

符安顿了一下,接过饼,说道:“先吃,吃完下山。”

“嗯?”

“穆郡王昨天你回来之前走的,楼和昨天中午就下山了。”

“卧槽,什么意思?!他俩有什么急事吗?”

“不知道,就是……楼和他,要回昭阳京。”

长时间的沉默。

符安饼都不敢吃了,就盯着姚植看,防着她突然骂人暴走。

姚植:“?”

“我怎么没搞明白呢,楼和昨天就还完愿了?然后走了?没等我?直接走了?还说要回昭阳京?”

“……可以这么说。”

“擦!”姚植两口吞下饼,拿衣袖一擦嘴,说道:“快点,吃完我们也出发。穆郡王昨天也走了?那现在有人安排咱俩的车马吗?”

“有交待,不说我吧,你总是要回鹤城的,毕竟你是穆王府的医生,他们总要把你送回去的。”

“那就好。”姚植抓起符安往门外跑,“走!这都在玩什么幺蛾子,我这什么都没搞明白呢,人就一个个的都不见了。太不够意思了!”

符安有些摸不清情况。

她就不急?

楼和可是要回昭阳京的啊!

两人坐上马车后,符安才问:“你……不着急,楼和说他要回昭阳京,你不是说他……”

“不急,我们从鹤城到这里走了三天,回去的路,就算速度要比来时快,怎么也要两天,楼和再怎么赶,估计现在也还没到鹤城。”

符安:“……可他走的时候说,夜里就能到鹤城,然后出发回京……”

姚植一下子推开门,问赶车的人:“阿姐,我们到鹤城王府,可有近些的路?”

“有啊。”那个赶车人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云州口音,可姚植仍然没怎么听懂。

不过,既然说有。

“那就抄近道走!”姚植很坚定:“阿姐,代王身体不好,我是咱王府的医师,咱快点,赶早不赶晚,一切就靠您了。”

“知了,知了。”赶车人喝住马,缓缓掉了头。

片刻之后,明显快了起来。

姚植坐了回去,符安才道:“我开始以为你没睡醒,不着急呢……”

姚植默不作声,半晌,她说:“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就是在想……慢了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但真的见到了,我又不能不让他回京。我是谁,我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人,我凭什么拦他?有生就有死,别人的人生,我有什么资格来插手。”

符安本想说,能救就救,力所能及的,说不定有点转机……然而他刚要开口,却见姚植满脸都是泪。

他立刻就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符安动了动手指,心道:怎么旁边就没个纸巾手绢什么的,能让我递一下缓解缓解尴尬也行啊……”

姚植重重吸了口气,抬袖子把泪和鼻涕一起狠狠擦了。

“从一开始就是,我对楼和并没什么好感,你不知道,在我们六合,那些人,谈起成初史,说起楼和,一个个都跟被人喂了蛊一样,一脸我粉的这个人是最好的。时间久了,谁不烦?何况那凉州动乱,大半功劳应该是步云鹤的,楼和算什么?凭什么抢功?就因为他治病救人,他就一定要被供上神坛,看见的都要来歌颂膜拜一下吗?用情专一,终身不婚者多了去了,他算什么……”

符安有些懵,他跟不上姚植的思路。

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骂起楼和了?搞不懂啊?我该怎么办?

姚植又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符安也不敢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坐着,符安看着姚植,姚植盯着地板。

“从聚贤楼到现在,有三个多月了吧。”

符安点头。

姚植说:“他也是医者,自己的病情自己应该很清楚。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姚植道:“我在想,若是到了鹤城,知道他带着施雪走了,那我就不追了。我就待在鹤城,再也不听他的消息。”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从凉州出发后,他和施雪故意避开我聊的什么,看的什么,还有施雪在云州买的那些药材……我一眼就知道楼和在想什么。我同他讲过,施雪在医学上成就很高,三十岁时成功完成了第一例开颅手术,在心脑外科方面开了先河,意义重大,很了不起。”

她微微笑道:“当时,我说完后,他便说,你只看意义重大,需知这姑娘要承受多少压力,克服多少阻力,第一例成功的,但肯定不是第一例开颅的,从第一个开颅到第一个开成功,中间应该是练了不少。”

“这……不是很对吗?开颅啊,还是古代这种环境……能成功,肯定是需要手法熟练有治疗经验的。”符安道。

“是啊,很对。你看,你一外行都懂……”姚植说,“恐怕那时候,他就想成为施雪的第一个练手的实验品了吧。”

车厢里又静了下来。

马车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颠簸。

想来刚刚赶车人叽里呱啦一顿讲,是在说近道虽近,路却不好走吧。

车吱吱呀呀的响,姚植紧紧抓着车壁上的横梁。

“我沿着山路回王府时,问过那个带路的守山使,既然神巫知晓每个人的起点和终点,知道每个人的一生,那,楼和的终点在哪儿?他真的快要死了吗?”姚植轻轻叹息,“守山使说,你不是应该知道吗?他人生死只是他自己要关心的,你又为何会在意?”

“是啊,他虽是个好人,但洪泽上下十三个州,称得上是好人的,也有很多。他这人,我也就是这几个月才慢慢熟悉的,论感情,也没有很深厚。他也不是我最喜欢最崇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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