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98)

本来想寻死的,可想了想,又怕她死了之后,别有用心的人挖出这段旧事来折腾、诋毁姜琬,心如死灰之下,她选择了顺着他的意愿——嫁给佟意。

这男子她在胡家见过一面,长相清秀温和,将来,会是个不错的夫君。

还有件事,她最近接着胡安玉府上的关系和她被发配边疆的父亲通了个信,她父亲路贞在信中问她能不能找找路鸣,死了就算了,万一还活着,务必叫姐弟俩相认。

路青荷想起那个苦命的弟弟,自然又有生活的希望了。

于是,婚事就这么订下了。

胡安玉大笑:“姜公子越发的有本事了。佩服佩服。”

“别在这里吹捧我了。”姜琬一句带过:“婚期订下来了吗?”

“才订下来,明年二月份。”胡安玉揶揄他道:“怎么,你还要亲自送她过去?”

啧,他还真想看看文人有多痴情,怎么个玩法。

“我就问问。”姜琬没心思回应他的调侃,给青升使了个眼色让他下去:“你说,我该不该把路青荷的事告诉青升?”

“你想好了,告诉他,说不定他会恨你。”胡安玉道:“你知道这么久才对他说,他会怀疑你的用意的,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胡安玉一直致力于总结御下之术,此刻总算可以展示一二了。

“他知道的越晚会越怨我。”姜琬道:“索性,你跟他说了吧,顺便带他去见见他姐姐。”

“我不去。”胡安玉不干:“我开不了口,没有你姜公子舌灿莲花的本事。”

他可不是靠着一张嘴巴吃饭的,和姜琬这些朝中的文官不同。

“我来说吧。”姜琬疲累地微阖双目:“多谢胡公子。”

人家整日为他的事忙活来忙活去的,太过意不去。

胡安玉伸手拍了他的左肩一下,“你上次要我办的事儿,办好了。”

姜琬:“……”

还有什么事,他完全想不起来。

“商人身份的官凭路引。”胡安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布包着的文书:“弄了三张,都是旁人用过的,他们年初跟着商船去了南洋,在那边安了家,估摸着不会在回来了。”

姜琬从他手里接过来看了看:“他们没带着这个,是怎么出的海?”

“唉,这还不是同行的人带回来的嘛。”胡安玉解释道:“这三人也不知为何,叫人带着官凭路引回来,明摆着是断了自己的归路嘛。”

莫非是那边有什么大事要做,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打算。

这个理由勉强能成立,姜琬伸手打开来,过目一遍,又包好收在手里:“多谢了胡兄,在下来日必报……”

你的大恩大德。

帮了他大忙了。

“好,我等着。”胡安玉又重重地拍了他一下:“走了,你有事打发人找我。”

姜琬扯住他:“路姑娘的事,拜托你了。”

胡安玉嫌他婆妈:“我给你记着账。”

姜琬送他出去,心中暂且松散些,去院子里找了青升过来,关在书房,把路贞的事同他一一说了个清楚。

青升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还有父亲、姐姐在人世,悲的是,姜琬这里,他不能再呆下去了,否则一旦被人抖搂出来,可是害了姜家的。

“公子,我不想你卖我出去。”他不想再过那种被人辗转买卖的日子了:“胡公子说,你想找人去经商,我,我可以学的。”

他知道姜琬要干什么,他愿意去当探子。

姜琬从未打过他的主意:“你如今知道你姐姐在何处了,这种事情,你和她商量着吧。”

“公子,求你为我保密,我暂且不能和她相认。”青升跪下来道。

姜琬:“什么?”

这个反转有点大。

“一旦相认,我们路家被抖出旧事的可能性更大。”青升单薄的身躯此刻看着不算那么弱懦了:“我和姐姐现在如浮萍一般,一旦被翻出旧事,不知多少人想利用我们兴风作浪,那我们姐弟岂不是更危险?”

他想的也对。

姜琬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你打算怎么办?”

“公子,你送我去做探子吧。”

第112章 极致意外

身为男儿, 他总不能因为父亲那一代的横祸就缩头窝着,任由别人庇护或买卖自己,他要学着做事, 做对人对己都有用的事儿。

姜琬想着他的模样终是不忍:“探子是个见不得人的行当,你不知道会受什么折磨, 也不知道哪天没命……青升, 你可想好了?”

若不是十几年前的那场科考案, 他现在应该也是个翩翩少年佳公子吧。

“公子, 我早想好了。”青升道。

那天姜琬和胡安玉说的话, 他在外面全听到了, 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 这才等到今日。

“你先下去吧, 我再想想。”姜琬闭目扶额道。

有一点不忍, 有一点担忧,说实话,他真不知道青升这孩子能不能胜任。

“公子, 你是不是担心我遇到事会把你供出来?”青升怕他不同意,憋的脸色通红:“我弄了傀控的药来……”

傀控?

姜琬听到这个词毛骨悚然:“你说什么?”

还真有那样的东西。

他以为只是书中夸张的记载。

青升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白色小瓶,一看就是装丸药的:“公子,这个……”

姜琬愈发心惊:“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

在他眼皮子底下能弄到这种东西?

吃了会怎样。

“我,我找街上的苗神医买的。”

姜琬舒了口气:“扔了吧, 这玩意儿骗人的, 没用。”

京城大街东头那个苗尧汍, 他早听闻大名, 天上无的药他都能给你卖出来......朝廷时不时该出手打假了。

青升心口一抽抽:“公子……”

这可是他花了八两银子买的。

姜琬叹口气:“你先下去。”

无论如何,他都要缓一缓再做这个决定。

“公子……”青升站了会儿,很不甘心地走了。

姜琬望着外面,有点头疼。

若真要送青升去,头两三年,应该让他像个真正的商人一样,专心学做生意吧……

等他的生意做的熟了,再暗地里留意着这里那里的动静……这样,应该比较好。

姜琬没有经验,不知道怎样培养情报人员,又无人商量,全凭摸着石头过河,结果全然不可预测。

“呵……”一声忽然响起的轻笑,几乎把姜琬惊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谁?”

眼前晃过蓝色衣袍,那人落地后俯身瞧着他:“是我。”

从梁上下来的。

姜琬:“郑公子,你……唉,你怎么偷听我和下人说话?”

“姜公子你忘了,梁上君子从来也不是君子,什么叫偷听,你要是不说话,我听什么?”郑景似笑非笑地道。

姜琬被噎的无话,皱眉:“你怎么来了?”

他想问的是你来干什么。

又怕激怒这人,一不顺心给自己杀了,所以说话很是谨慎。

郑景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这就是假你之名写给我的那封信。”

他回到住处后仔细翻了翻,还没丢,就送过来了。

他也想知道是谁有通天的本事知道他躲在交趾的河内府。

姜琬把那封信接过去,扫了一遍,惊的如雷轰过:“这,这确实是我的字。”

连他自己都辨认不出来。

一旁的郑景没注意到他脸色的神色,只听他认了这封信,忽然勃然变色,大手一伸,攫住姜琬的脖子:“你是怎么知道我藏身在交趾的?既然知道,上次又何必演戏?”

当初接到这封信的时候,他就百思不得其解,故而北上进京的时候先派了几个探子来监视姜琬,发觉这人根本就把他给忘了,他才知是上当,这封信根本不是姜琬写过去的。

上次见面的时候,果然如他所料,姜琬说根本不知这么回事,神情、语气丝毫没有破绽。

可今天听到姜琬和青升只见的对话,原来姜琬竟是精于培养细作的高手……说不定,他身边一直有这人的探子。

郑景最恨被人算计,尤其是他一直把这人当挚友的,是可忍孰不可。

他手上的力度加大,姜琬呼吸有些困难,沉声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河内府的长史,不是太子的人吗?”

景东明,曾任太子太保。

七年前因为怂恿太子打人而被贬为河内府的长史,他自然对河内府的动静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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