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夫君,我昨晚喝醉了。夫君不会跟我计较吧?”
魏敬之慢条斯理吃了饭,又斟了一杯茶,才开口,“怎么会,夫人牙口没伤着就行。”
呵呵,这话说的,楚瑜莫名有种毛骨悚然地感觉,听起来有种秋后算账的意味。
“不然,你也咬回来?”楚瑜把一条胳膊递过去。
魏敬之一手把玩着杯子,似笑非笑的睥睨,“夫人说笑了。”
“不不不,我很认真,真的。”楚瑜只差没指天起誓了。
“既然夫人盛情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魏敬之端坐着,伸手。这姿势,满脸都是“我是大佬快来取悦我”。
呵呵!怎么人跟人的差距这么大?!
楚瑜思索片刻,不知道魏敬之这是说笑还是认真的,偏偏他这会儿脸上没什么表情。算了,楚瑜站到他面前,把手臂往前一递,颇有种英勇就义地架势。
半响,没动作。
楚瑜转过头看他。
“夫人这姿态,倒像是我无理取闹了。”魏敬之拦腰把人往前一拉,两人面对面坐着。
楚瑜惊觉自己好似坐在什么不的了地方,满脸不可置信,正要有所动作,魏敬之突然凑近了,气息喷到楚瑜的下巴。
随后,脖子先是一片柔软,又是一阵刺痛!
卧槽了,这人来真的?!
楚瑜脑子里噼里啪啦一阵电流乱窜,最后积聚到头顶,她气沉丹田,用力一推,自己也跌坐到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阿绿:难道是我不配拥有大佬们的评论吗?
(哭唧唧……)
要不,表演个才艺叭?嗯?滚一圈……
第23章 23
第二天,楚夫人又张罗了几马车东西给楚瑜带回去,最后在楚瑜的劝服下减到一辆马车。
楚夫人泫然欲泣,十分不舍地把人送上马车,还叮嘱楚瑜经常回来。楚县令在一旁无可奈何。
楚瑜带着笑告别,进了马车就立马气鼓鼓地抱了只抱枕窝到一旁闭目眼神。
魏敬之发起示好的信号,沏茶晾好送到她手边,楚瑜依旧不理。
她脖子现在还疼着呢!魏敬之这人就是个幼稚的小人,说咬还真咬。楚瑜皮肤白,最是容易留下痕迹,更别提他故意的了,那牙印早上她遮了一层粉,又挑了件高领的衣裳,才勉强遮住。
“夫人可是在生气?”
“哼。”
魏敬之也不着急,自顾自喝了杯茶,才开口:“昨日忘了讲,何文生这月底要办一场品诗会,恐怕夫人也没什么兴趣。”
楚瑜唰地睁开眼,似乎觉得有点气不过,又闭上,随口说:“哦。反正你先前答应了要对福岛负责,既如此,这事就交给你吧。”
魏敬之:“夫人似乎是有所误解,负责与否,全在乎是否用心,这用心……”
“咦,魏敬之你这个渣男,说变就变。”楚瑜气冲冲地坐起来。
“夫人终于肯正眼看我了,要不先喝杯茶?”
楚瑜:……
输了输了!
-
一到魏家,楚瑜就忙起来了,小半个月不回家,先不说下人,单单魏阿娘都拉着楚瑜聊了很久。先是问她落水的事情,又关心了她的身体,搞得楚瑜这么久不回来还挺不好意思的。
好不容易从魏阿娘那里出来,秦嬷嬷带着一众楚府来的丫鬟小厮,一人捧着一样补品,来探望楚瑜。
楚瑜平时也没觉着自己是多善解人意的老板,这会儿被大家围着关心,还生出了一点是不是工资发少了的愧疚感,收了东西安抚一番,又让秦嬷嬷给每个人多发了一个月的惯例。
这才松了口气。
刚坐下来喝口水,小厮来报说有人上门来探望她。
楚瑜出去一看,原来是祁乐。因为不方便行走,所以祁母抱着他来的。
“阿瑜姐姐。”
“好久不见啦乐乐,你好像又长高了。祁姐姐快坐,玉珠拿个软垫给乐乐。”楚瑜又让人送了甜点,茶品过来。
祁母有点拘谨,腼腆地笑了笑,抱着祁乐坐下,“先前听说魏夫人不慎落水了,乐乐很担心,但我们又不好去楚府探望,今日听说您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这有什么不好的,没事,你们下次可以直接去楚府找我玩儿,我带乐乐去戏园子子里听戏。”楚瑜从没觉着这是个问题。
“阿瑜姐姐你身体好了吗?”
“多谢乐乐关心,我早就好了。”
“我今天给阿瑜姐姐带了礼物。”乐乐羞赧,从身后摸出一个东西,递给楚瑜。
楚瑜接过一看,是一个竹子雕成的小人,只有拇指般大小,还涂了颜料,“这是乐乐自己做的?真好看,让我猜一猜,这肯定是乐乐对不对?”
“对,希望不生病的乐乐陪着阿瑜姐姐。”
祁母摸了摸祁乐的头,“对了,今日来是要跟魏夫人说一声,您上回找的那个大夫,最近日日来家里给乐乐针灸,还让乐乐多吃些海鱼,多晒太阳。前几日乐乐突然觉得腿热热的,大夫说是有所好转了。多亏魏夫人,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祁母说着说着,竟然站起来朝楚瑜行了个大礼。
“祁姐姐,我可受不起你这么大的礼。乐乐好转这是好事,说明乐乐的福分即当如此,都是乐乐和大夫的努力,我实在是没做什么。”
“不不不,魏夫人可千万不能这么讲,您不仅救了我们家,还有福岛上百来户人家。听说楚县令要让我们学习雕刻的手工,以后用以养家糊口,也都是魏夫人的提议,这实在是天大的福分。”
楚瑜实在不会这种被吹捧的交流,就转移话题,问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祁乐条理清晰地跟楚瑜讲:“楚县令让我爹爹做管事的,先登记了福岛的名册和每人想学手艺的志愿。后来我爹又把人分出不同的小组,每日轮流跟着刘师傅学习手艺。楚县令说让我们先抽空闲的时间学习,不能耽误平日的营生。阿瑜姐姐,乐乐喜欢这份手艺。”
楚瑜能明显地感觉出祁乐的变化,开朗了很多,“那乐乐就坚持学,先从这么大的开始,以后越来越厉害。”
“嗯。”
-
楚瑜没想到这事进展的这么快,这么顺利,这其中,应该少不了魏敬之的促和,这么一想,算了,今晚还是让他睡床好了。
谁知晚上魏敬之却没回来,顺宁也跟着一夜未归。楚瑜这才发现原来魏敬之消失的话,凭她自己的力量是找不到人的。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魏阿娘这边楚瑜就瞒着没说。
楚瑜半梦半醒了一夜,没睡安稳,从一开始的“哎呦胆子大了竟然敢彻夜不归也不让人回来通报一声”到后来的“算了算了,本也没有什么关系不回就不回”,再到后来,就纯粹地变成了担忧,“这人一夜未归也没个消息不会是惨遭什么不测了吧”。
等的久了,楚瑜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随时在崩溃额边缘徘徊,次日过了中午,魏敬之才回来。
虽然不是昨日的那身衣裳,但至少干净整洁,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不,干净整洁?又换了衣裳?这就是最大的不对劲啊!
楚瑜啃着手指走来走去,她昨天刚跟楚夫人说过,魏敬之不喜欢丫鬟近身服侍,这才一个晚上,这人不会是看不上家里的,去外面偷/欢了吧?!
呔!楚瑜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那她怎么办?楚瑜是断不能接受男人三妻四妾的,尤其是这种动辄就去外面折腾的人。
和离吧!虽然楚瑜觉得现在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想想还觉得委屈呢?原来魏敬之是这种人,前几日还说没什么苏家小姐,好哇,是没什么苏锦蓉,感情是有其他人。
楚瑜把自己气个半死,那边,魏敬之毫无察觉,进了书房半天了,都没个动静。
等到了晚饭时间,楚瑜也没等魏敬之,直接去了魏阿娘院里。
“阿福怎么没有一块过来?”
“啊,他还在忙,我就先过来陪阿娘说会儿话。”楚瑜笑笑。
魏阿娘只当楚瑜体贴,拍拍她的手,“辛苦娇娇了。”
“阿娘说哪里话,您平日都不怎么拘着我,这点小事又算什么。”其实主要是魏家也没什么事要管的。
魏阿娘和善一笑,“接下来还要麻烦娇娇一段时日。我每年年底都要给过世的老爷祈福,吃斋念佛,家里的事情娇娇就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