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的心尖宠(重生)(53)
惠文帝心烦不已:“来人,将蓁嬷嬷及这小太监全押到苦刑司去拷问,朕相信不出三日很快就能知道药到底是谁下的。”
蓁嬷嬷一听要去苦刑司, 立刻慌得全招了,苦刑司那用的酷刑能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不如全招了被皇上拖出去乱杖打死来得痛快。
小太监一见蓁嬷嬷招了,也马上改口招了,说一切都是公主指使。
乐平公主满目诧然, 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太监也就罢了,但她实在难以接受从小陪着她长大的蓁嬷嬷居然也会背叛自己。
“乐平公主倚仗朕对其宠爱, 平时便骄纵妄为, 今日举动更是荒唐愚蠢。”惠文帝闭了闭眼失望道,“你从没吃过苦,不知世事险恶、不懂人间疾苦,才会这么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人就都应该喜欢你、爱上你, 就算不爱你也要不择手段将人抢来……”
惠文帝将她禁足,本想着她已改过,却没想到乐平竟越发胆大包天,今天众目睽睽乐平都敢对楚轩下手,他若再无止尽的宠下去,可能哪天她就想方设法跑进了安康侯府里楚轩房里也不一定。
“明日天一亮,就将乐平公主送到碧山寺带发修行两年,未满两年不得随意离寺。”惠文帝狠心道。
乐平一听到要去碧山寺带发修行,立刻扑向惠文帝,想象以前那样撒娇求饶。
然而她的手才摸到惠文帝的胳膊,便让惠文帝一把甩开,狠狈的摔在一旁地面。
乐平不敢置信的看着惠文帝,她爬到皇帝脚下抱着他的腿大哭:“父皇,乐平真的没有,真不是乐平做的!”
碧山寺偏远苦寒,通常只有罪臣亲眷才会被发配到碧山寺带发修行,乐平公主从小便养尊处优,让她去碧山寺简直比要她的命还要可怕。
“父皇今日将全京城的好儿郎全都请了过来,本想替你寻个好人家,但现在你自己看看,现在所有青年才俊都知道了你今日所作所为,你难道还有脸留在皇宫、留在京城给人看笑话?”
其实惠文帝更想说难道她以为她做了这种事,日后还指望自己能嫁得出去了吗?
所幸世人总是健忘的,只要乐平这两年安分守己不要再闹出什么事,到时他再替乐平寻个好儿郎给她便是。
就在此时,素来待在后宫礼佛不管事的太后突然出现在保和殿内,方才不见人影的太子则在一旁低眉顺眼的搀扶着她。
“母后您怎么来了?”惠文帝一见太后来了,立即起身迎接。
“哀家再不来,乐平就要被你送到苦寒之地受罪,乐平金枝玉叶又怎么受得住?”太后不咸不淡道。
“那是您不知发生什么事。”惠文帝无奈道,眉眼却凌厉的扫了太后身旁的太子一眼。
“哀家都听太子说了,这件事的确是乐平不对,但碧山寺太远了,哀家若是想见乐岂非还得折腾数月才能见得到她?”太后拍了拍太子手背,意示他松手。攻重浩:anan随心推
她一边将狼狈跪坐于地的乐平扶起,一边道:“皇帝就让乐平去雨台山寺带发修行,好歹离京城近些,哀家想见她时也不用那么折腾。”
惠文帝狠心也不过一时,真要将乐平送到碧山寺也是极其不舍,如今太后都开口了他刚好能顺势而下:“那就雨台山寺,但带发修行一样两年,一日也不能少。”
太后点头道:“既然乐平明日一早便要启程,今晚就让她陪着哀家吧,哀家先将人给带走了,明日你再让人来慈安宫接她。”
宴会的主人被带走了,留下一众不知所措的宾客,惠文帝不得已只好提早解散宴席。
而早在七皇子带着小太监进来时,江祈便已悄然无声的来到楚依珞身旁。
当时楚依珞还在为公主荒唐之举气愤不已,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夫君何时溜了过来。
定国公夫人倒是有瞧见儿子,可她正要出声便让一旁的定国公给制止。
江祈在楚依珞一旁蹲了下来,单膝跪地,轻声道:“夫人。”
楚依珞愣了下,一扭过头便感觉到一根手指正抵在她左颊上,接着便对上那双熟悉的含笑凤眸。
她正要开口,左颊上的手指便迅速地压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楚依珞被他大胆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连忙抓下他的手,低声轻斥:“胡闹。”
因为刻意压低音量的关系,这两个字听起来反倒充满娇滴滴的味道,一点震慑力也无。
“等会儿夫人就不搭娘他们的马车了,为夫陪你一块回去。”江祈道。
楚依珞看了眼正抱着皇帝大腿痛哭的乐平公主,又见周围众人也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简直比戏台上仍在唱的戏还有吸引力,不禁问道:“为何皇上不屏退左右?”
江祈道:“今天来了好几位陛下的皇叔及长辈,陛下根本无法屏退,况且既然公主如此不顾脸面,那陛下也没必要替她留了。”
楚依珞点了点头,见他贴在额间上的头发还在滴水,立刻心疼地捏起手绢擦拭。
王公贵族与朝廷官员们可说看了一场大戏,看戏时每个人都静悄悄的,但太后与皇上一前一后的离去后,立刻如火如荼的议论起来。
想必乐平公主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对安康侯府小侯爷‘赐酒’一事,很快就会成为京城里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
定国公夫人知道儿子这是特地来接儿媳妇,虽然她很想顺便跟儿子交待一下生子汤的事,但定国公就像是会读心一般,又在她还来不及开口前便将人给拖走。
江祈也牵起楚依珞的手准备离去,太子却在两人要离去之际,迤迤然的朝他们走来。
江祈不得已又松开楚依珞的手,行礼道:“太子殿下。”
楚依珞同样低垂着头欠身行礼。
“不必如此多礼。”太子温润一笑,特地伸手虚扶住楚依珞。
他的手虽半分也没碰到她,楚依珞却依旧心中一惊。
江祈眸色立马冷了几分。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事?”江祈道。
太子笑笑:“孤之前时常听闻乐平说起指挥使及尊夫人的事,故今天特地来瞧一瞧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让乐平屡屡挫败。”
楚依珞始终低垂眉眼,不发一语。
传闻太子就跟惠文帝一样极其溺宠乐平,想来乐平在太子面前提起自己时必然不会说的多好听。
“果真生得眉目如画,美艳无双。”又纯又媚。
最后那句太子并没有说出口,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楚依珞一眼。
太子虽只是口头称赞,江祈却也察觉到他见楚依珞的眼神有异,心中对他仅有的客气顿时荡然无存。
“多谢太子殿下称赞。”江祈道。
太子笑了下,意味深长道:“自古红颜多祸水,指挥使夫人又生得倾国倾城,如此风华绝代之人容易使人迷了心窍,若非皇室中人怕是护不住她的,若随意抛头露面恐怕不久天下便会大乱。”
楚依珞听见这番话,脸色霎时就变了。
江祈本就比太子高了半颗头,他眉眼倨傲、居高临下的看着太子,语气森冷:“我的人我自然护得住,不劳太子费心。”
他虽浑身寒气连谦词都不用了,但再度牵起楚依珞的手离去时却依旧温柔无比。
太子笑笑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春猎围场上他便曾远远见过楚依珞一次,因为乐平时常咒骂她的关系,他为此刻意关注了下,当时不觉她有多貌美倾城,如今一看的确是个祸水。
也难怪他那蠢妹妹会抢不过人家了。
只是他没想到乐平居然如此不中用到这地步,今日他都替她设好局、铺好路,她居然有办法让事情发展成最糟糕的情况。
太子幽幽叹了口气:“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
楚轩与乐平公主之事当夜就传回安康侯府,楚夫人一听皇上要亲自替楚轩主持大婚时,差点气得晕了过去。
她儿子都还在牢里无人关心,楚轩的日子却越过越好了。
先是升官,现在居然还因祸得福让圣上主婚。
同样都是安康侯府的嫡孙,为何楚轩和她儿子的命运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只是还没成亲就先洞房,还是在岳家那洞的房,楚轩也算是丢光了脸面。
楚夫人照之前楚依珞非江祈不嫁一事那样,找人做好小报四处宣传发送,却又在隔天一早接到圣旨时被狠狠刮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