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的心尖宠(重生)(51)
楚轩更衣完毕出了外间,却发现原本引他过来的小太监不见了,反而此时不该出现的乐平公主却站在外间笑容可掬的看着他。
“臣说过臣不便与您见面, 恕微臣失礼。”
楚轩说完便要离去,乐平公主却张开双手拦住了他。
“你等等,本宫又没要做什么,你不是为本宫做了首饰吗?本宫就想你亲手帮我戴上。”乐平无辜的眨了眨眼,软糯撒娇道。
“男女授受不亲,恕微臣无法答应,况且孤男寡女如此共处一室,恐怕会引起他人误会,微臣已和陆大统领的女儿订亲,公主私自跑来找微臣实在令臣非常为难。”
楚轩脸色微沉直接绕过乐平公主。
没想到乐平公主却忽然扑抱上去,委屈巴巴道:“本宫不许你娶她,本宫哪点比不上她了?楚轩你别娶她好不好。”
温香软玉一贴上来,楚轩便觉身子有异,异常燥热,难以言喻的欲念乍然而升。
他骤然脸色一变,猛的将乐平公主一把推开。
楚轩将方才公主特地赐酒,及一饮完酒她便派人过来请他到御花园的种种事迹串在一块后,他虽从未被如此设计过,却也瞬间明白了他分明推拒掉乐平公主,她却又为何突然出现在偏殿。
堂堂公主居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简直叫人不耻。
楚轩怒不可遏的步出偏殿,不再理会乐平公主的叫喊。
然而乐平又怎可能善罢罢休,她早就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让楚轩和自己生米煮成熟饭。
父皇不帮她抢驸马没关系,她自己抢,她乐平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手过。
只要她缠上了,那么楚轩就算跟人订了亲也不得不当她驸马。
偏殿返回正殿的路上人烟稀少,乐平弃而不舍的追上去再度与楚轩拉拉扯扯,硬抱着他不让他走,更是不顾身份的撩拨起他。
楚轩双目猩红、气急败坏的推开乐平,眼见公主又要缠上来,他终于忍无可忍再也顾不得君臣礼仪一脚踹开她。
乐平完全没料到楚轩竟如此胆大包天对她动手,整个人猝不及防被踹飞出去,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就跌入一旁荷花池里。
寂静的夜里这道落水声显得异常响亮。
乐平落水不到片刻,被安排隐身保护公主的一名神武卫便跟着现身跃进水池救人。
始终躲在一旁的蓁嬷嬷见状立刻吓得大声呼喊,冲了出来,也不管早有人下池救人,依旧自顾自的放声大喊:“来人啊!乐平公主落水了,快来人救乐平公主。”
蓁嬷嬷原本等着公主和楚轩成了好事后便引人来撞破,却没想到楚轩居然完全不按他们计划的剧本走。
“哎哟我的公主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小侯爷您为什么如此狠心,公主不过想跟您道谢,您就算不愿接受,也不能不发一语便将公主踹下荷花池。”
此时楚轩已有些神智不清,满头大汗,他怕乐平被救上来后又不顾廉耻纠缠上他,便一把抽掉蓁嬷嬷头上发簪,猛的朝自己手臂狠狠一划,霎时血流如注。
“小侯爷您这是做什么!”瞬间披头散发的蓁嬷嬷又是一声惊呼。
突来的痛楚终于令楚轩神智清醒几分,俊朗的面容因极度忍耐而微微扭曲。
他咬牙切齿道:“公主胡作非为你身为她的贴身侍婢还是宫里老人竟也不阻止她,我这就去向皇上禀告这件事,你便看乐平公主护不护得住你们。”
蓁嬷嬷原想就算事迹败露,楚轩也不敢过度张扬只会息事宁人,却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大胆说要一状告到皇上那。
她瞬间腰腿一软跪伏于地,狼狈不堪地颤声道:“小侯爷万万不可将此事闹到皇上面前,您若这么做那公主岂非清誉尽毁,以后哪还有人敢娶她。”
楚轩冷笑:“她在做这件事之前便该想到后果,我若不先向陛下禀明,我又该如何解释公主落水,万一她反咬一口说是我意图轻薄她,她为保清白才跳池,我岂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丝毫不担心落水的乐平会不会出事。
太子给楚轩准备的衣裳是纯白锦袍,因此被他划过的白袖染上鲜血后可说异常刺眼。
楚依珞见哥哥离开再回来,左手臂居然通红一片,再也坐不住,立刻飞奔到楚轩身旁。
“哥哥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更换衣裳,怎么会受伤?”
楚依珞心思细腻,立刻联想到方才宫人大声呼唤引起的一阵骚动可能与哥哥受伤有关,不禁靠近他压低嗓音问道:“此事可是与公主有关?”
楚轩甩了甩头连退数步,摆手制止楚依珞再度靠近,狼狈道:“不要靠近哥哥,哥哥身子不适,还有事得先向圣上禀告。”
楚依珞见哥哥面色异常潮红,呼吸越发粗重急促,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楚轩手臂上的血滴滴答答的流着,周遭官员见他如此纷纷上前关心询问,他不发一语,面色铁青的越过众人来到惠文帝面前。
惠文帝见他受伤心中亦是一惊,怒道:“楚爱卿这是怎么了,莫非皇宫内也出现刺客?来人,去替朕将江祈和陆晋鹏唤来!”
之前春猎刺客一事便让惠文帝耿耿于怀,没想到回到皇宫居然还有刺客,不禁心中大怒。
“回陛下,微臣并非被刺客所伤,皇城守备并无问题。”楚轩粗喘道。
此时惠文帝也瞧出楚轩的不对劲,迟疑片刻后困惑道:“若既无刺客你又是如何受此重伤?”
“臣喝了乐平公主赐的御酒后便觉有异,她让她身边嬷嬷请我到御花园一聚,臣拒绝了,她嬷嬷便将酒洒得臣浑身都是,臣不得已只能去偏殿更衣,没想到更衣完毕一到外间便见乐平公主在那等臣……”
惠文帝见多识广,仅管楚轩说得隐晦,但他哪里还听不明白乐平究竟干了什么荒唐事,瞬间龙颜大怒,大发雷霆道:“来人,立刻去将乐平公主及她身边的嬷嬷给朕带过来!太医也给朕宣过来。”
皇帝此时显然还不知乐平落水一事,楚轩知道这件事绝不能拖,他若不先开口待乐平公主开口还不知会说成什么样。
他立刻撩袍跪地自行请罪:“臣当时为保清白,不得已将公主踹入池中,还请陛下赐罪。”
惠文帝扶额道:“赐罪之事先待朕问完乐平前因后果再说,你又何苦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楚轩再次磕头,语带悲壮:“微臣已和陆大统领的女儿陆玥订婚,为保清白,臣只能这么做。”
惠文帝闻言心中怒火更胜。
乐平究竟做了什么才逼得人家大好儿郎宁愿自残也不愿息事宁人。
惠文帝心底是不愿相信乐平会做出如此不入流之事,可楚轩不可能无缘无故把自己整成这副模样,就只为了诬蔑乐平。
戏台上虽然还在唱着戏,依旧热闹喜庆,但所有王公贵族、朝廷官员却个个噤若寒蝉。
是以楚轩与惠文帝的对话他们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早就听闻乐平公主素来任意妄为,却没想到如今居然肆无忌惮直接动手欲抢别人丈夫,尚未出阁便如此不择手段,这若是嫁出去岂非天天要闹腾得鸡犬不宁。
原本有意尚公主的几名世家公子立刻收起心思,再也不敢高攀这位手段如此奇葩的乐平公主。
如此奇女子他们惹不起、惹不起。
乐平公主被带过来时头发还在滴着水,发饰歪歪扭扭。
蓁嬷嬷早就披头散发,主仆俩可说狼狈至极。
跟在身后走进来的江祈蓝色的飞鱼服同样滴着水,头发同样湿透。
唯有走在最后的陆晋鹏最正常不过。
惠文帝见到几人这般狼狈模样,头都疼了起来。
“江祈,乐平是落水才这般模样,你为何也如此模样?”惠文帝问。
“回陛下,臣奉旨保护公主安危,公主一落水臣自是立刻下水救人。”
“父皇他说谎!救我的人根本不是他!”乐平公主委屈道。
方才救她的人分明是别人,根本就不是江祈。
“朕都还没问到你,你便急着开口。”惠文帝斥道,“既然如此,乐平你说你为何落水。”
乐平见惠文帝面色铁青,语气严利非常,不禁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然而她虽不说话,眼泪却开始吧嗒吧嗒不停往下掉,仿佛她受了什么极大委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