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反派妻+番外(17)

这一日她泡的时间有些久了,加上受伤体虚,起身起得急了,眼前骤然一黑。她站不稳,猛然摔出了浴桶,额头撞在了地上,摔得她好半天回不了神。

顾珣走入内室,一个下人也没有。

浴室传来少女的惊叫,然后是摔落的声音,随即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顾珣心头升起几许担忧,眼见实在没有下人进来,便快步走入浴室,一眼看见扑倒的少女,瞳孔猛地一颤,愣住了。

祁蓁蓁疼得皱起眉头,摸着额侧坐起身。她以为是红荔或者疏影进来了,转过身,却见顾珣面色古怪地站在那里。

祁蓁蓁一怔,下一刻尖叫出声,抱着自己背过身子,怒道,“出去!”

顾珣头一次有些尴尬,摸了一下鼻子,转身往外走。

红荔终于进来,顾珣有些不自在,道,“公主发脾气,你去看看。”

“哦,是。”红荔纳闷,匆匆往浴室走,见她额头肿了一个大包,连忙大喊疏影进来帮忙。

又是擦头发,又是穿衣,又是冷敷,折腾了好一会儿,祁蓁蓁总算躺进了被窝。想起被顾珣看到的事,她有些郁闷,不由得瞪了顾珣一眼。

顾珣心虚地别开了眼。

然而祁蓁蓁郁闷了一会儿,又想开了:反正她不是祁蓁蓁,就算是,被人看一眼也没什么大不了。睡意袭来,她渐渐睡去。

顾珣吹灭蜡烛,回过头,就见少女闭着眼,呼吸均匀,显然睡着了。

这就睡着了?

顾珣心头涌现一股不可置信和恼怒。他在这里心情七上八下,对方居然满不在乎地睡着了。如此不把女子贞洁当一回事吗?还是他顾珣,在她心里就不值得在意?

第二天去上朝的时候,顾珣一直沉着脸,弄得素兰很有几分纳闷:这是和公主,吵架了?

祁蓁蓁发现这几日顾珣对自己委实不太客气,要么不搭不理,要么言语里总有几分火气。

这又是哪里惹到他了?祁蓁蓁百思不得其解。

就这样过了十几日,京师再次下起了大雪,雪后,祁蓁蓁收到了工部尚书府大夫人的请帖,邀她赏梅。

祁蓁蓁对这种所谓的风雅事完全不感兴趣,心想,这么冷的天,还不如在家围着火炉发呆呢!遂命人回绝。

然而隔天李夫人竟然派了自己的两个儿媳亲自来请。

李家大儿媳慈眉善目,二儿媳,正是江氏。

第17章 毒计

“你回李家了?”祁蓁蓁诧异地看向江氏。

江氏柔弱一笑,“臣妇放心不下幼子,也顾念夫家恩情,所以还是回了夫家。”

“如此也好。”祁蓁蓁点了点头,并不全然相信。

李家大儿媳梅氏转达了李夫人的盛情邀请,和李府上下对公主驾临的期待。祁蓁蓁推辞不过,只得答应了。

顾珣得知后,淡道,“既有遇刺的经历,出门须留个心眼。”

“我知道。”祁蓁蓁轻轻一笑。

“等我忙完,便去接你。”顾珣道。

这家伙,终于不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祁蓁蓁甜甜一笑,“好。”

李尚书爱梅,专门修了一个院子来种梅。此时雪后千万朵寒梅绽放,红白相映成趣,暗香浮动,甚是美丽。

诸多女眷围着祁蓁蓁和李夫人,边赏梅边听李夫人介绍梅树的品种与来历,适时地锦上添花几句,气氛甚是和谐。

只有祁蓁蓁一脸无聊。

梅氏与江氏几个晚辈儿媳,则端来几壶梅花酿,放在火炉里温好了,倒给来客们品尝。

“这是我亲手酿的梅花饮,特地找蜀地的名师请教了方子,还请诸位赏脸尝一尝。”李夫人笑道。

“谁不知李夫人是酿酒名手,今日能喝一次这梅花饮,我等有口福了。”一位贵妇盈盈笑道。

大家纷纷附和,陈氏也在人群里,不过心事重重,没有多话。

而祁蓁蓁看到陈氏,心里的警惕又多了几分。

江氏背对众人,倒了一杯酒,不动声色地按了按大拇指,细微的白色粉末从指甲缝里滑出,落进酒杯,很快消失无形。

江氏端起酒杯,送到正无聊看花的祁蓁蓁面前,柔柔一笑,“公主,请。”

祁蓁蓁看看江氏,又看看酒杯,接过。

经过之前的那些事情,她现在信不过江氏,于是将酒抿进嘴中,对江氏感谢地笑了笑。

江氏回以一笑,转身又去给别的人倒酒。

祁蓁蓁将酒吐右手厚厚的衣袖外层,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赏梅。

之后梅氏和别的人亦陆陆续续上前敬酒,祁蓁蓁照旧借着衣袖的遮掩,将酒吐了。她留了心,这几次的酒,吐在了左手的袖子上。

祁蓁蓁对古人这些赏雪赏梅相互奉承的事不感兴趣,加上早上又起得早了,这下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

她才一打哈欠,江氏立刻上前,体贴问道,“公主可是有些乏了?”

祁蓁蓁看着她,差点笑了:她这个样子,没鬼才怪。

李夫人见状问道,“不如在寒舍稍作休息?”

江氏低眉恭敬道,“臣妇带公主殿下过去。”

祁蓁蓁看着江氏,微微一笑,“如此也好。”

“公主,这边请。”江氏给祁蓁蓁带路。

祁蓁蓁往前走,红荔自动跟上。

祁蓁蓁看了看江氏的侧影,问,“二少夫人,不知令公子年方几何?”

她希望,江氏能看在自己年幼儿子的份上,不要作大死——虽然她还不知道那个大死会是什么。

江氏身子一抖,声音轻了几分,步子却并未停下,“他叫李锦,今年四岁。”

“你这般美丽,想必他也很可爱。”祁蓁蓁道。

“公主谬赞。”江氏带祁蓁蓁走进最偏僻的那间屋子,道,“公主您身份高贵,不宜与他人共一处休息。这里幽静,请您安心歇息,稍后在寒舍用膳。”

祁蓁蓁却想着,这么一个地方,若真发生什么,只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

江氏在她神思困乏的时候,特意把她带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江氏策划得很周到。他夫君有一个堂弟,是个庶子,不学无术,好色好酒好赌。他知道今日府上有女眷间的聚会,必然会偷溜过来。

到时候她想办法遣开红荔,再对那庶子进行巧妙的引导,将他引到此处。他不认识公主,到时候见到昏沉的美人,必然会色心大动。

而此地如此偏僻,发生点什么,肯定来不及发现并阻止。

江氏冷冷地想,公主如此轻慢她,那便也让她尝尝被侮辱的滋味。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一个不贞洁的妻子,到时候顾珣冷落公主,她便有机会了。

至于那个登徒子,杀头便杀头了,死有余辜。

而她自己,也许会受到牵连惩罚,但是肯定不会很重。即便有可能事情败露——虽然那可能很小,但她已离开娘家,不会牵连娘家,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她想的很好。

祁蓁蓁觉得自己仁至义尽,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臣妇告退。”江氏转身,祁蓁蓁伸手,卯足力气,一个手刀朝江氏脖子侧方砍了下去。

脖子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有气管和大动脉,骤然被袭击,可能会因为供血供氧不足导致昏迷。

得亏江氏全无防备,本身也是个弱女子,祁蓁蓁一击得手。江氏虚软地栽倒,祁蓁蓁连忙将她抱住。

“公主,您这是?”红荔十分震惊。

“她要害我,我们反击。”祁蓁蓁艰难地抱住江氏,“你过来,帮我把她抬到床上去。”

红荔更加不可置信,眼睛都瞪圆了,“她要害您?”

“你听我的就是了,快来帮一把,手要麻了。”祁蓁蓁道。

两人将江氏抬到床上,祁蓁蓁带红荔出门,躲到了屋子旁的一丛竹子后面。

红荔还要开口问,祁蓁蓁伸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一名二十左右的男子翻墙进来。偷偷摸摸地四处看了看,然后朝最偏僻的这间屋子走来。

红荔脸色一变,祁蓁蓁握紧了拳。

孤男寡女,尤其是那一个寡女还神智昏沉,能做的并不多。

如果不是她警惕心强,那么现在,受害者就是她了。

江氏好阴险歹毒的手段,倒不如杜夫人那直爽的一刀。

祁蓁蓁心里又冷又气,厌弃地闭了一下眼,打定主意什么也不管了,扯了扯红荔的袖子,带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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