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反派病弱妻(34)
“陆锦胤...他怎么样了?”
没想到井安一脸紧张的问自己的竟然是这个,傅潋一瞬间有些无奈。
傅潋其实并没有将陆锦胤怎样,不过是将他囚于宫中的某个角落罢了,但即便是这样也足够做了一辈子皇帝的陆锦胤生不如死了。
“他还活的好好的。”
闻言,井安并未再追问下去,想当然也知道肯定生不如死,又何必再问呢。
弯腰将撕扯着自己衣角的肉包抱起,轻轻逗弄着,井安突然想起之前和郁秋柔曾约定的时间就在今日。
井安忍不住蹙起了眉,眼下宫中尚不平静,将有伤在身都傅潋独自留在宫中,委实不太放心。
“怎么了?”
看井安似乎有什么心事,傅潋出言询问。
井安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傅潋说。
看出井安的犹豫,傅潋眉尖一挑:
“嗯?安儿不想说?”
见傅潋如此说,井安只好摇摇头,开口道:
“没有,之前...我和我大哥闻人洲还有萧思黎萧将军,约好了今日在城西寺庙见。”
“萧思黎?”
傅潋挑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井安。
敏锐的感觉出傅潋话里的深意,井安将忙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萧思黎日后会是闻人洲的左右手,所以我才...”
突然靠近的那双纯黑的眼眸,让井安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
“我想的什么样?”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让井安有些脸红心跳。
伸出一只手指抵在傅潋的额头,井安往后仰了仰身子,声音软绵:
“别闹,你知道的。”
傅潋随即一脸正直的做好,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井安的幻觉。
“好了,你就按原计划去赴约吧。”
闻言,井安秀眉微拧,一脸不解的看着傅潋:
“你...”
“无妨,你们就按原计划进行便可,我尽力配合。”
顿了顿,傅潋又道:
“既然是主线剧情,就按剧情走吧,以免发生意外。”
井安点头,随即将肉包放下,起身出宫。
城西寺庙。
闻人洲三人正焦急的等待着井安的出现。
“安儿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闻人洲不时的站在寺庙门口往外看,脸上带着几丝焦虑。
萧思黎的脸色不太好看,虽然之前对井安有过好感,但自被傅潋截胡以后,就歇了那个心思。
等待近两个时辰,让萧思黎的耐心即将消耗殆尽。
郁秋柔看着两人情绪都有些焦躁,轻声出言安抚:
“再耐心等一下吧,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话音刚落,就见远处纤细修长的身影正往这边来。
“临时有些事情耽搁了,抱歉。”
井安冲着三人颔首,轻声道歉。
萧思黎心中小人在见到井安的一瞬间就开始疯狂尖叫,这让他脸上的不耐烦再也挂不下去,忍不住在心底一边吐槽自己一边又看着井安浑身冒泡。
“我今日邀几位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低低的讨论声在四人间回荡。
“不行!这不可能!”
萧思黎猛然大喝出声,随即甩袖带着怒气离去。
闻人洲也看着井安直皱眉头,井安所说的事情确实令人难以接受,他忍不住开口劝慰:
“安儿,这事...确实有点不太合适...”
井安看着一眼萧思黎的背影,叹了口气,垂下眼帘低声道:
“大哥不必在劝,此事让他暂且考虑考虑。”
说罢,井安冲着闻人洲点点头,又道:
“那我就先走了。”
闻人洲看着井安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郁秋柔拉了拉闻人洲的衣袖。
感受到手下的拉扯,闻人洲侧头望去。
“安儿兴许有她这么做的理由。”
闻人洲眉眼间带着忧虑:
“哎,我只是怕此事不会太过简单啊...”
第32章 意料之外4
今日就是册封大典了。
虽然傅潋有伤在身,井安又不方便出面,但这册封大典还是要按时举行的。
这是古往今来唯一一次皇帝和皇后都不露面的册封大典。
诡异的情况让一众大臣们面面相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在这奇怪又尴尬的气氛中册封大典还算是圆满结束了。
一时间,关于皇上和皇后并未出席册封大典的原因,坊间流传开了种种猜测。
“哎,你说会不会是皇后逃婚了?我看话本上都这么写!”
“那你说皇后为什么会逃婚?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据说皇上前几日受伤了,莫不是伤了那里,不能人道了?!”
“什么?!皇上不能人道?!”
......
谣言越传越离谱,最终传到了傅潋和井安的耳里。
傅潋听闻此遥言后,脸色绿的发黑,浑身怨念冲天。
井安看着傅潋的脸色,忍笑忍的相当辛苦,直憋的满脸通红,才安抚性的拍了拍傅潋的肩膀:
“不用在意,谣言而已。”
瞟见井安脸色难以掩饰的笑意,傅潋眼神一变,带着点点奇怪的光芒。
傅潋的表情一变,让井安瞬间一个激灵,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端的一副正直善良好少年的模样。
傅潋凑近井安,伏在井安耳边轻轻呢喃:
“安儿莫急,待新婚之夜,安儿自会知晓。”
一句话直让井安脸红心跳,再无逗弄傅潋的心情。
反派的撩人技术太高,委实招架不住啊!
傅潋身上的伤刚刚好过一点,便开始处理单怀婉和陆祁翎的事情。
此时的慈宁宫显得格外安静,所有的下人们皆被调走,只余单怀婉一人守着这诺大的清冷宫殿。
单怀婉跪在殿中设的佛堂内,半阖着眼,手里碾着佛珠,神色平静。
听闻到身后的动静,单怀婉睁开双眼,轻声说道:
“你来了。”
傅潋站在门口并未进去佛堂,他向来讨厌这些虚假的东西。
傅潋并未出声,他自认为对待单怀婉已经仁至义尽了。
久久不见回应,单怀婉面上浮出一抹痛苦,重新阖上眼,艰难的说出一句:
“是我对不起你...”
嗤笑一声,傅潋眉眼间带着些许嘲讽,却始终未曾回话。
单怀婉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说着:
“其实我是恨你的,一朝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我疼爱的孩儿不在是我的孩儿,你知道你的出现给我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吗!”
单怀婉猛然起身,双眼通红的紧盯着傅潋,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
“可我也知道,你何其无辜。”
上前几步,单怀婉伸手欲抚摸傅潋的脸颊。
傅潋微微拧眉,后撤一步,单怀婉的手擦着傅潋的发丝落空。
“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希望你能饶了翎儿一命...”
歉疚的看着傅潋,单怀婉自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反手迅速划过脖颈,鲜血涌出,在生机消散前的最后一刻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她竟以死为筹,来为陆祁翎争取一条活路。
傅潋沉默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单怀婉,一时无语。
良久,傅潋轻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在距离先皇丧礼不久,傅潋宣布太后单怀婉因太过思念先皇而病逝慈宁宫。
对于单怀婉的死,傅潋虽并不难过,但到底单怀婉的死给了傅潋一些无法说明的奇怪感觉。
天牢内,陆祁翎安静的坐在地上,半垂下的发丝挡住了脸上的神色。
在得知事情已经彻底失败的时候,陆祁翎就已经知道了他的下场会是什么,可他并不后悔,他只恨。
他恨自己为何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他恨刘贵妃当时偷换自己与傅潋时,为何要留下这么大的破绽,他恨上天的不公,给了自己一切,却又将一切夺走。
但他却无可奈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己已然成为阶下之囚,在过忿恨,在过不甘,也只是徒劳罢了。
想到此,陆祁翎忍不住苦笑一声,有些自嘲。
自己这一生,在别人眼里何尝不是一场玩笑。
傅潋走进天牢时,刚好听到陆祁翎的那一声苦笑。
傅潋眼尾微扬,看着陆祁翎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地上的蝼蚁,带着几丝清冷和高高在上。
“你想死还是想活?”
傅潋扔给了陆祁翎一个选择。
闻言,陆祁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抬起头看着傅潋,他没想到傅潋竟会给自己选择生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