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之穿书后爱上了男配(36)
“我现在哪有钱给她做新衣裳,等我上班挣了钱就给她做,说起来,秀秀好几年都没穿过一件新衣裳了。”春花心里难受,孩子跟着她受苦了。
秀秀以前都是拾小姑和哥哥的旧衣裳穿,穿到最后是补丁摞补丁。来到彭城,那个女人嫌她们娘俩穿补丁衣裳丢人,就把自己的旧衣裳给她们娘俩穿。
“我这有块花布,正好适合秀秀,一会我给她裁了,拿到厂里找个大姐趁中午休息的时候,用缝纫机一会就做好了。”
“不能白要你的布,我身上还有点钱,这布多少钱我给你,那就辛苦翠翠给做了。”春花不是一个占人便宜的人,说着就要翻自己的衣兜。
“钱你收着,这布是我送秀秀的,这块布都放好几年了,以前我帮地主的姨太太干活,她送给我好几块花布,我现在用不着。”
“春花姐,你就别跟翠翠客气了,她说送秀秀,就是实打实的送,我们俩现在都是一个人,不用担心钱,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就别和我俩算这么清了。”葛银玲跟着劝道。
春花不再客套,说了声谢谢翠翠,把钱收起来了。
吃了饭,三个女人抢着收拾碗筷,最后还是葛银玲收拾好碗筷拿去厨房洗了。张依一把饭桌腾出来,拿出花布、剪刀、尺子和画粉,又拿出皮尺给秀秀量尺寸。
最后,在秀秀崇拜的目光中,张依一在那块花布上,一边量一边画,画好后放下手里的画粉,拿起剪刀在画好的线上剪了起来,剪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好了,明天晚上回来,秀秀就有新衣服穿了”张依一笑道,忍不住揉了揉秀秀毛茸茸的脑袋。她喜欢一切美的东西,对那种漂亮可爱的小正太小萝莉,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力。
秀秀害羞地笑了,一张小脸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她说出了自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姐姐,你真厉害”
“叫姨,我管你娘叫姐,你得管我叫姨”虽然张依一觉得自己才二十,被一个十岁的女孩叫姨有点别扭,可还是提醒秀秀,免得差辈了。
秀秀叫了声翠姨,试探着靠近张依一,小嘴嗫嚅着,终于开了口“你叫我娘姐,那以后有人打我娘,翠姨会护着我娘吗”
“会啊”张依一愣了一下,问道“是不是下午有人来了,打了你娘”
秀秀眼睛猛地一暗,伤心地说“奶奶下午来了,上来就打我娘,还骂我和我娘,让我和娘去死”
“秀秀别理她,她让你和娘去死,你们偏不死,偏要好好活着,你要好好上学,长大了挣钱养你和你娘。”
“嗯,秀秀要好好认字,长大了疼娘”秀秀甜甜地笑了,一双大眼睛亮闪闪的。
门外,春花抹了一把眼泪,小声对葛银玲说道“银铃,我今天心里高兴,秀秀笑了,还能和人说话了,我该早点迈出这一步的。”
葛银玲拍了拍她的手臂,笑道“翠翠性子好,胆大又聪明,秀秀多跟着她,时间长了胆子也会慢慢大起来的。”
“可咱们在这住着也不是常事啊毕竟咱们都不是部队的人。”春花担忧地说。
“李干事说了,什么时候有干部家属搬过来,咱们什么时候搬走,翠翠打听了一下,成了家的干部都有住房了,就看最近有没有年轻的干部成家了。”
春花稍稍放了些心,她想好了,如果家属院真的住不下去了,她就带着秀秀和她们合租,她看出来了,秀秀喜欢翠翠,跟翠翠在一起,秀秀话都多了。
葛银玲和春花进了屋,两人坐到沙发上,秀秀依偎在春花身边。
春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银铃,翠翠,你们还不知道吧,任指导员的前妻今天带着小闺女走了,说是去省城找娘家大哥去了,她家大哥是当老师的,一直就不赞成妹妹离婚不离家。”
“走了好”张依一和葛银玲几乎是同时开口。
没想到经过她们这次一闹腾,家属院的另一个离婚不离家的女人,当即就提出了带着小闺女投奔自己哥嫂去,晚上收拾好东西,第二天就带着闺女走了。
和春花被强迫的不同,那个女人是心里放不下自己的前夫,男人提出离婚不离家,她自己愿意留下的。听了张依一的一番话,她幡然醒悟。变了心的男人就是一坨屎,跟着这坨屎,是恶心了自己,成全了别人。
自此,家属院两个离婚不离家的女人,春花抗争了,另一个醒悟了。
春花母女住了下来,这个特殊的小院彻底成了个别人口中的“冷宫”,三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带着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在外人眼里是个可怜的存在。
几个女人不以为意,生活不是过给别人看的,自己开心就好。
春花也进了被服厂,做的是加工军被的活,一个月十八块钱,加上三块钱的餐补,娘俩勉强能维持生活,
厂里为了照顾春花,给了她一些计件的活,可以拿回家做,是些锁扣眼剪线头的轻松活,秀秀也能帮着做,一个月下来,能有个几块钱的收入。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天气骤然冷了下来。立了冬,天黑的越发的早了。
这天下午下了班,三个女人一起回家,她们刚发了工资,心情都很好。尤其是春花,这是她第一个月的工资,这是她带着女儿自食其力的象征。
她们现在一起吃饭,原本说好三个人一人出十块钱生活费。在春花的强烈要求下,三人最后决定,张依一和葛银玲各出八块钱,春花和秀秀出十二块钱,做为她们四人的生活费。
三人有说有笑,讨论着晚上吃什么,走到家属院门口时,迎面遇上三个人,春花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们也看到了春花几人,其中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清秀瘦高的男人,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那个肚大如箩的女人狠狠地掐了一把,男人立刻不做声了。
“真是物以类聚,一群没人要的女人,还真是笑话。”大肚子女人斜睨着一双吊眼,讥诮道。
春花气得直哆嗦,不知说什么好,葛银玲也气红了脸,刚要上前和那女人理论,被张依一拉住了。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吃屎的,奉劝某人一句,长这么丑,心更丑,就别出来恶心人了。”
“你骂谁呢,你这个下贱的乡下女人”吊眼女人气得大叫,一张薄唇快要抿成了一条线。
男人也变了脸色,一张秀气的脸难看极了。
张依一嗤笑一声“谁喜欢吃屎就骂谁,嘴里骂着乡下女人下贱,还贱兮兮地抢她们的男人,岂不是更下贱别以为抢了个男人就是胜利者了,能被抢走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不要也罢。”
女人气得直跳脚,推搡着自己男人上去和张依一理论,见自家男人沉着脸一言不发,女人已经失去了理智,一把拉过自己身旁那个三十几岁看起来像保姆一样的女人“你去给我扇她”
保姆看了看张依一,又看了看那个女人,站着没动。
“闹什么呢”一道响亮的声音想起,众人齐声看过去,竟是张铭恩和杨碧玉。
杨碧玉穿着宽大的军棉衣,依然遮不住圆鼓鼓的肚子,她挽着张铭恩的手臂,像是出来散步的。
“张营长”春花的前夫忙和张铭恩打招呼,吊眼女人也一反刚才的盛气凌人,客气地和杨碧玉打了招呼。
“散了吧”张铭恩对春花前夫一行人和围观的几个人说道。
春花前夫带着吊眼女人走了,围观的几个人也跟着散了。张依一和葛银玲春花三个人也要离开,被张铭恩叫住了“翠翠”
“大哥,大嫂”张依一淡淡开口。说起来,张铭恩和杨碧玉这一世也没对她做什么,那她也犯不着和他们闹僵,远离就好。
张铭恩敛下自己的心绪,“部队开始征兵了,你要不要报名”
“我能报吗我不会超龄吧”
“不会,女兵年龄在十七到二十,你刚好二十,卡着线。”张铭恩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忽然涌出一股笑意来。
杨碧玉感受到张铭恩心理的变化,挽住他胳膊的那只手臂,不由得紧了紧。
“这次正好征收女兵,兵种有话务兵、医务兵和文艺兵,你可以报文艺兵,你嗓子好,小时候跟人学唱戏,一学就会。”张铭恩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语气里竟有些哄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