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之穿书后爱上了男配(34)
刘恪非声音极淡“哦”
张依一将椅子直接拉到刘恪非跟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缩小至只有一个身位的距离,近的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的毛孔。她颇有些推心置腹的说道“你这样下去,是找不到对象的”
刘恪非挑眉“嗯”
这天是没法聊了,她说八句他只能说个两句,不是嗯就是哦。张依一索然无趣地站起身,抿了抿嘴唇,说道“刘政委,我回去了”
“以后,别”刘恪非梗住了,以后别来了这句话像是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了”张依一讶异地问。
“没什么,路上小心点”刘恪非弯了弯唇角,“谢谢你的月饼,真的很好吃”
“不用谢,其实,你笑起来真的挺好看的,以后别老板着脸了”说完,张依一就笑着跑开了。脚步轻盈,像春风吹过麦田。
刘恪非目送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
张依一像个欢快的小鸟,一路飞奔着回了家,她刚到家没多大会,葛银玲也回来了。
“翠翠,长才和小容一个劲的夸你做的月饼好吃,要不是长才管着,毛娃就要吃两块了。”接着,葛银玲话锋一转,神秘地问“怎么样,和刘政委都聊了啥”
张依一沉浸在刘恪非如花的笑颜里,喜滋滋地说道“刘政委对我笑了,说月饼真的很好吃”
“就这些就没说点别的”葛银玲笑眯眯地看着张依一,一副很八卦的样子。
张依一叹了一声“就那个闷葫芦,已经很不容易了,也就是我能撬开他的嘴了,听小何说,他对其他年轻姑娘都是沉着脸的。”
“你再加把劲,追到刘政委,给那些负心人看看,他们不在乎的女人,照样有人稀罕。”葛银玲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说不恨是假的,毕竟付出了八年多,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八年呢
“玲子姐,你就不考虑一下再嫁吗”
“哪有合适的呢”葛银玲苦笑道。
和张依一朝夕相处了两个多月,耳濡目染受到了新思想的洗礼,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死守着规矩,离婚再嫁被人瞧不起这些老思想,不再成为禁锢她的牢笼。
只是,就算是再嫁,也得找个可心的,再不能委屈了自己。
“放心吧玲子姐,你一定能找到一个好男人。你那么温柔善良,漂亮又勤快,还烧得一手好菜,哪个男人找了你真是享福死了。”
“你也一样,我以前还觉得你配不上刘政委,现在却不这样想了,你又聪明又好看,心眼还好,一点也不比那些女兵差。我敢说,用不了两年,你就能超过她们。”
张依一不置可否地笑了,她是为了藏拙,她现在是村姑张翠翠,只能循序渐进地进步,要是她脱胎换骨一般改变了,怕是要被人质疑。
不过,这种日子不会太久了。
第29章
中秋过后,天气转凉,树叶开始变黄。萧瑟的秋风吹落了树叶,也吹乱了人的心绪,惹得人心烦焦躁。
这不,下班刚到家的张依一和葛银玲就被人堵在了家门口。
堵住两人的是一个年约五十的妇女,穿了一身灰不溜秋的衣裤,长得和王秀芝有异曲同工之处,小眼薄唇、高耸的颧骨,简直就是恶毒刻薄女人的标配。
女人一见两人,就跟见了仇人似的,说出的话更是恶臭“你们俩就是被人休了的那俩女人”
张依一一听就不高兴了“你谁呀大妈,我有必要给你提个醒,现在是新社会,不存在休妻这一说了,这叫离婚懂不懂。再说,是我们不要他们的,那种变了心的男人就是一堆臭狗屎,有人喜欢吃屎就给她们吃好了。”
葛银玲不会吵架,一张脸涨得通红,开院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谁知,葛银玲刚打开院门,那个灰衣妇女滋溜一下就钻进了院子,一边走还一边骂“自个过得不好,就撺掇着别人和家里闹,难怪被人休,就你俩这样不守妇道的坏心眼子,就该绑上大石沉塘。”
张依一被气笑了,将手里的水壶和布背包递给葛银玲,一边挽着袖口一边骂“你个老不要脸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俩不守妇道了你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不客气这是我和玲子姐的家,哪是你想进就进的,你这叫私闯民宅知道不”
说着,张依一三两步就到了灰衣妇女跟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就往外拖。灰衣妇女哪里肯就范,两只手胡乱地朝张依一的脸上抓挠着,被张依一轻松地避过。
这个点正是做晚饭的时间,张依一看了下四周没人,照着灰衣妇女身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专打又疼又看不见的地方。她忍受王秀芝这个养母,不代表也能忍受外人的欺负。
他娘的,是猫是狗都来欺负她,张翠翠胆小怕事,她张依一可不怕事。爸爸从小就教育她,有人欺负你,就要不动声色地加倍还回去。
“打人了,出人命了”灰衣妇女被张依一打得浑身都疼,她骂一句,张依一就打一拳。她被打得狠了,也不敢骂了,只好大声喊人。
“翠翠”葛银玲放好东西跑出来,试探着想要拉开张依一,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了。
葛银玲很快就想开了,算了,打就打吧,这些刻薄的恶婆婆早就该收拾了。这老婆子比她以前的婆婆还坏,春花姐过的就不是人过得日子。
灰衣妇女的叫喊声引来了周围邻居,住在家属院的都是军人家属,思想觉悟比一般人高,遇到事都不会袖手旁观。大家见张依一拽着灰衣妇女往院门外拖,灰衣妇女挥舞着双手要拽她的头发,嘴里还贱人贱人的骂着。
张依一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停住了拳头,这会子,张依一装的一脸无辜,任凭那老婆子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老婆子见大伙到了跟前,更来劲了,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想要拽张依一的头发,
最先进入院内的是梁大姐和另外一位干部家属,余小容和赵长才也过来了。余小容刚想要上前,就被赵长才拉住了。他冲余小容摇了摇头,翠翠头发纹丝不乱,衣衫整齐,根本没吃亏。
“不许欺负翠翠姨”小毛娃蹬蹬瞪地跑过来,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用力推着灰衣妇女。
“毛娃,快到一边去,别碰着你了,翠翠姨没事”张依一心里一暖,这小东西真没白疼。
葛银玲怕碰着毛娃,急忙上前将他抱到一边。
张依一松开了灰衣妇女,失去束缚的灰衣妇女,满腔的恨意和怒火一下就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猛地冲上前,伸出双手想要挠张依一的脸,被梁大姐和另外一个大姐一左一右拉住了。
“梁大姐,您和大家给我们评评理,我跟玲子姐刚到院门口,这个大娘就辱骂我们,我们不搭理她,她就跟进院子里骂,还动手打我。”张依一好整以暇地对着众人无奈地说。
“你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小贱人,你就该被卖到窑子里去,明明是你打我,打得我浑身头疼”灰衣妇女嘴里骂着,又要动手。
“大娘,听说你家有三个闺女呢,难道你家那三个闺女解放前就是做窑姐的现在是新社会,政府早就取缔妓院了,你是干部家属,可不能让你闺女再做窑姐了”张依一慢悠悠地说道。
“你个小贱人,胡说啥”灰衣妇女又要破口大骂。
梁大姐终于怒了“行了,这是部队大院,不是菜市场,您张嘴贱人闭嘴贱人的像啥样子,你家儿子没和你说吗,现在是新社会,不兴旧社会那一套了。”
“这是怎么回事”一道洪亮威严的声音传来,现场立马安静下来。
刘恪非和高大伟李干事三人走了过来,刚才那一嗓子是高大伟喊的。
在场的人,纷纷和他们打招呼“高团长”“刘政委”“李干事”
“是这样的,她们俩撺掇俺媳妇和俺家闹,要离开家带着闺女单过。我也是好心,春花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带着一个十岁的丫头片子,离开家咋过啊”灰衣妇女怕张依一说出对她不利的话,忙抢先说道。
李干事转向张依一,问道“是这样吗”
“这个女同志,你可别听这个小贱人的,她可会搅了”还没等张依一开口,灰衣妇女就嚷嚷起来。
刘恪非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又朝张依一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面色平静,心里莫名地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