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之穿书后爱上了男配(120)
要是再来一个张建国,就成天方夜谭了。
在夜色的掩映下,张建国贪婪的嗅着姑姑身上的味道。隔了这么多年,姑姑还是这么温柔。
上辈子他就知道,母亲表面上把姑姑当妹妹,实际把姑姑当成了保姆。母亲从不做家务,下班回家就吃现成的。要是姑姑哪天带他没有做好饭,母亲就会小声挖苦姑姑,说她养着姑姑,姑姑连家务都做不好,真是没用。
后来,他慢慢大了,开始护着姑姑了,母亲收敛了些。
他以为,姑姑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些。可他错了,他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心。
母亲嫉妒父亲对姑姑的关心,嫉妒他和姑姑情同母子。母亲表面上对姑姑很温和,私底下却对姑姑冷嘲热讽,在外面将姑姑塑造成一个无知无能、粗鄙不堪的村妇,是她大度的收留了姑姑。
在他初三那年,他清楚了母亲的所作所为,严肃的和母亲谈了一次话,告诉她,如果她再这样对姑姑,他就从这个家搬出去,和姑姑一起过。
他不是威胁母亲,他是真的这么想的。从他记事时起,他就知道,姑姑疼他超过了母亲,他小学时有次高烧不退,姑姑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几天几夜。他好了,姑姑却大病一场。
在他的要求下,母亲不敢再对姑姑两面三刀。三年后,他考上大学要去京城,他不放心姑姑,让姑姑跟着他一起走。可姑姑说什么也不愿意,说这样不好,同学会笑话他的。
他告别了姑姑,去京城上大学了,没想到,这次分别竟成了永别。
接到父亲的电话,说姑姑跳河死了,他整个人都懵了。他质问父亲,姑姑好好的为什么会跳河?父亲支支吾吾,说姑姑和长才叔通奸被人举报,受不了游街,就跳河了。
他哭了,大声说不可能,姑姑和长才叔都不是那种人,一定是误会!
他赶回家时,姑姑的遗体已经火化了,骨灰被二叔带回了老家。他在姑姑的屋子里坐了一天,不吃不喝。他好后悔,没有坚持将姑姑带走,如果他将姑姑带走,姑姑就不会死了。
知道姑姑跳河的真相,是寒假回来。
小姑姑和母亲吵架,说母亲是笑面虎,故意陷害长才叔和姑姑,将他们约在河边,又带人去捉奸。虽然两人当时衣服整齐,但在那个听风就是雨的年代,姑姑还是被人骂成破鞋,勾引好姐妹的丈夫。
尽管小容婶子一再帮长才叔和姑姑解释,说他们不是那种人,可流言还是越来越盛。有人在姑姑身上挂了鞋子游街。姑姑受不了众人的白眼和口水,在一个黄昏跳了河。
他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父亲第一次打了母亲。而他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后,也离开了家。就连结婚,都没有通知父母。
如果说母亲是害死姑姑的凶手,那父亲就是帮凶。见鬼的离婚不离家,如果父亲真的关心姑姑,就不会让姑姑一辈子困在张家,蹉跎了一生。姑姑那时才二十岁,正是大好年华。
再次醒来,是他刚出生的时候。他发誓,这一世他要好好保护姑姑,让姑姑不再逆来顺受,等他再长大一些,帮姑姑找个好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重生扰乱了人生轨迹?这一世的姑姑变了,变得自强自立,不但当了兵,还找到了一个好男人。
那个刘政委他是知道的,是个不错的人,上辈子被打成了特务,一辈子没结婚,后来被迫害死了。这辈子,他不但要保护姑姑,还要保护姑姑的丈夫和孩子。
张建国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昂起小脸,“姑姑,我明天能和小弟弟一起玩吗?”
“当然可以,不过,小弟弟喜欢拽人头发,你要小心点!”
张建国露出了孩童才有的笑来:“我不怕,我头发短,小弟弟拽不着。”
张依一松开了张建国,笑道:“建国抱过姑姑了,快回去吧,一会你爸爸妈妈该着急了!”
结果,她刚说完,就听到了杨碧玉的声音,“翠翠在呢,建国,天晚了,回去睡觉吧!”
杨碧玉看到两人如母子一样相拥在一起,心里就像是被扎了一根刺。
这父子两个是怎么了?要说老子心里想着张翠翠倒也罢了,两人好歹在一起生活了十二年,就算没有男女情,也有兄妹情。可这小的是怎么回事?才一会的功夫,就跑出来找张翠翠了。
她想不明白,她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个儿子的,不然,他为什么不和她亲近?
他生下来时,宁愿吃炼乳,都不吃她的奶,宁愿让张小朵那个死丫头抱,都不让她这个亲妈抱。大一点更是对她冷淡,对她这个母亲恭恭敬敬,却没有母子间的亲近。
最让她生气的是,这孩子对没有带过他一天的张翠翠,表达出了不同寻常的亲近。
张建国迈着小短腿,蹬蹬地走到了前面,甩下一句话:“我不回去睡了,我要去叔叔们那睡。”
杨碧玉:“………”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个孩子这样对她?
第102章
春节很快到了,这是停战后的第一个春节,加上家属的到来,今年的春节格外热闹祥和。上级调拨了物质,给战士们改善生活。
野战医院的医务人员,有爱人在各师团的,便去了爱人那过年,其余的人留下来值班。
年三十这天,军文工团的演员们下到高炮团慰问演出。张依一再次见到了尚巧巧,上次见到她,自己和刘恪非还没结婚。这次再见面,孩子都快一岁了。
演出结束,尚巧巧抱住小树苗稀罕得不行,逮着小家伙的小脸一通猛亲,“依一姐,小树太可爱了,好想借走玩几天。”
张依一:“……”感情这是把自己儿子当小玩意了。
“你可别被他骗了,不用半天,你就会被他烦死。他有三大绝招,扣眼、咬人、揪头发。”张依一好心提醒尚巧巧。
谁知,她话音还未落,极具破坏力的刘家澍小朋友,刺啦一声就将尚巧巧演出服上的花朵拽掉了,还砸吧着小嘴,发出急切的声音:“糖糖…”
张依一瞠目,原来尚巧巧演出服上的花朵,是用糖纸做的。小树是把它当成糖果了。
演出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要奔赴下一个地方。
尚巧巧依依不舍的跟着演出团走了。临走前,找了找身上,想要送给小树苗一个见面礼,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能送人的东西。
她有些遗憾,“小树,姨姨现在没有什么好送你的,等回国后,姨姨一定给你补个礼物。”
最后,张依一送给尚巧巧几块年糕。年糕是洪大娘送给她的,又松软,又好吃。
年初一晚上,团里举行联欢会,住在附近的朝鲜老乡带着年糕,过来和志愿军战士联欢。朝鲜人民能歌善舞,节日或劳动之余,都喜欢用歌舞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联欢会在营房前面空旷的山坡上举行,朝鲜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到了晚上,气温很低,可大家依然热情高涨。
在两个小战士为大家打了一套拳以后,英子和另外两个朝鲜小姑娘,为大家表演了舞蹈《阿里郎》,边唱边跳,声音动听,舞姿优美。
“姐姐,一起!”张依一正看得起劲,谁知英子竟几步到了她眼前,拉着她的手来到表演的地方。
还没等张依一反应过来,就听到战士们震耳欲聋的声音:“张医生,来一个!”
张依一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刘恪非,他正抱着儿子看着她,见状冲她点了点头。
得到了刘恪非的鼓励,张依一边唱边跳,很快就跟上了英子她们的节奏,“阿里郎阿里郎阿里郎呦 阿里郎阿里郎阿里郎呦 我的郎君翻山越岭路途遥远 ”
刘恪非抱着儿子,一双深邃迷人的凤眼,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载歌载舞。她的舞姿虽不如那几个朝鲜姑娘专业,但也跳得有模有样。
这是他第一次听她用朝鲜语唱歌,她轻柔的声音将这首朝鲜经典民歌唱得很有味道。
“妈妈,妈妈!”小树苗见妈妈又唱又跳,高兴的直叫,在爸爸的怀里扭动着小身子,提醒爸爸看妈妈。
“小树苗,你妈妈厉害吧!”小何挤了过来,谄媚地看着刘恪非,“刘政委,我带小树苗玩一会去!”
刘恪非侧了侧身子,将儿子牢牢的抱在了怀里,蹙眉道:“以后离我儿子远点,我儿子都被你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