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哥哥献给暴君后(穿书)(17)
不能刷医术点,又无旁的事可以做,纪若晴便只能这样混吃等死的混着日子,天天被纪若余在耳朵边念叨一番,让她找机会去侍寝。
耳朵深受荼毒的程度大抵就是年纪到了以后一在家闲着就被爸妈催着怎么还不出去相亲找对象怎么还天天玩手机打游戏的程度差不多。
纪若晴没有经历过后者,因为她是孤儿院长大的,没有爸妈。
但她也已经驾轻就熟的学会对纪若余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拍拍耳朵继续吃点心。
只不过……
她可以忽略纪若余的话,却忽略不了系统的任务……
【系统:叮咚!恭喜您获得临时任务,阻止今晚玉美人侍寝。】
等会儿……?
玉美人是谁?侍寝又是怎么回事儿?
纪若晴掐指算了算,夜千辰那个大猪蹄子,好像上回走了以后,有三天都没召她侍寝了。
不过也没召别的美人侍寝。
纪若晴把这归咎于大猪蹄子身体不行了,所以要休整几天。
毕竟天天都召美人侍寝那是要被榨干的,就算是小说也要遵守新时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但是……这休整好了就马上忘了她?!竟然召的是叫什么玉美人侍寝?
系统刚发布完这个任务,纪若晴就看到纪若余沉着脸色从外头回来。
那铁青的脸色一下子就让她浑身警觉起来。
果然,他玉竹般的身形停在她面前,遮住了大片的光:“今日他召美人侍寝了,召的不是你。”
纪若晴:……
为什么感觉他的话里蕴着一股浓浓的忧伤,是比“今天他结婚了,新娘不是你”还要悲伤难过的那种情绪。
“我知道了,哥哥。”纪若晴垂着脑袋,假装很难过的样子。
“玉美人,名唤秦琢玉,其父为夜国威猛大将军,其兄为夜千辰贴身侍卫。她虽乃侍妾所出,却知书达理,才情横溢。比你温柔,比你知礼,比你优雅,比你娴淑。”
“……”纪若晴越听越觉得一脸疑问号。
她的亲哥哟……这是亲哥吗?!
“不过没关系。”纪若余抬手,轻捏住纪若晴的下巴,很骄傲地看着她巴掌大的绝美容颜,目光轻掠过她眉尾那鲜艳的朱砂痣。
“你比她美。”
“美了十倍百倍不止。”
“今夜,该你去侍寝,妹妹。”
第15章 春宵一刻
夜千辰这几日的心,仿若烈火烹油,极其折磨难受。
不得不说,他之所以愿意接纳纪若余兄妹住在他的王宫之中,并许诺待到时机成熟就助纪若余一臂之力,共同攻下昊国并瓜分其城池,纪若晴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因为他以为,纪若晴是她。
没有人知道,当纪若余带着纪若晴出现在他的王宫之外的时候,她眉眼精致,容貌绝美,尤其是眉尾的那一点朱砂痣在日光下遥遥却灼灼,惊艳得他差点将手中转着的玉扳指摔得粉碎。
也没有人知道,光是这一眼,他便为之辗转反侧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寤寐求之。
只是他不确定,纪若晴到底是不是她。
那颗朱砂痣的位置,像极了她。
可是……纪若晴并没有拿出他给她的信物来。
且似乎,她已经将他们之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气,气她似乎完全忘了他。
也怨,怨这些年仿佛只有他陷在回忆里,而她却活得没心没肺。
更恼,恼她为何成了现在这样集百般缺点于一身的女人,恼自己为何不早些出现在她身边……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只要想起她来的时候,便涌上心头,绞成一团折磨着他。
于是,当纪若余提出将她作为美人献给他,以修纪国与夜国之好时,他心底一片兵荒马乱。
虽然纪国已只剩下纪若余和纪若晴两人。
但纪若晴如若真的是她,又何止抵不过千军万马。
那一夜,他是睁着眼盯着头顶腾霄的龙纹过的,思考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他坐在大殿的宝座上,看着他们兄妹二人站在下方,云淡风轻地说道:“好。”
心底的慌乱,只有被他掐着的掌心明白。
如果纪若晴当时年纪小,将他们之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那他不怪她。
假设纪若晴不看重他送她的信物将它扔了,那也没关系。
就算纪若晴贪慕虚荣,矫情造作,娇生惯养,那也可以忍。
只要……纪若晴是她。
可他无法确认,所以只能通过让她侍寝的办法来确认。
不得不承认,这是最蹩脚的办法。
……
其实,到了最后时刻,他仍旧在犹疑。
可望着那般相似的眉眼,那仿佛点在了心上的朱砂痣。
他告诉自己,纪若晴是她。
他寻了她这么多年,等了她这么多年,她不能不是她。
满满的希冀渐渐点燃了他的勇气,他愿意赌,如果赌注是能赢得她。
可惜……
冲破阻碍的那一刻,他知道了,纪若晴不是她。
后悔、遗憾、愤怒、恼羞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在他的眸底翻涌成一片狂暴的海,仿佛能冲走一切。
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敢骗他?!
竟然敢冒充她的身份来骗他?!
这一刻,暴虐的愤怒席卷了他的世界,他只想狠狠的折磨她,让她哭泣,让她求饶,让她痛苦,让她绝望。
他没有顾及纪若晴哭哼着喊痛的声音。
反正纪若晴又不是她,就算痛死又与他何干?
他也没有顾及纪若晴因太粗暴而流血的伤口。
反正纪若晴也不是她,就算她血流成河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
他就这样折磨着纪若晴,也折磨着自己。
这些年,他一直在痛苦里沉沦,只有与她的回忆,才是照进他黑暗世界里的唯一一束光。
可是他找不到她,甚至还有纪若晴这种坏心思的恶女人来冒充她。
那么……他就拖着纪若晴一起在痛苦里沉沦吧,甚至,他要纪若晴比他更痛苦。
谁让纪若晴让他的世界里燃起了一点点的希望,最后却是坠入更黑更深的深渊。
……
可惜,她痛的只是身体,他痛的却是心。
因为他发现,侍寝后的第二日,他竟总不自觉的想起她。
想起那销魂蚀骨的滋味,湿润又紧致,那一刻,他觉得大抵是做神仙也不愿意换的。
光是想想,便觉得从骨子里直冲到头顶都是一阵酥麻,手里拿着的奏折上的一个个小字成了蚂蚁乱爬,底下大臣们说话的声音成了苍蝇乱嗡。
无论做什么,都做不好,只是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旖旎美好的画面。
想起她披散在身后的那头如瀑青丝,被压在身下蜿蜒。
想起她盈着水气的杏眸,泪光点点,娇喘微微,泪珠儿从她眼角滑落,再落到白玉似的耳廓上去。
想起她修长雪白的脖颈,蜷缩莹润的脚趾,还有那粉色如霞的两抹梅花。
……
那一日,他什么都没做。
只觉得小腹处始终烧着一团火,无处纾解,难以描述。
……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唤了她来侍寝。
明明讨厌她,可身体的感受却那么真实,那么蚀.骨.销.魂。
他按着纪若晴眉尾的朱砂痣,不断的骗自己,将她当成替身。
骗过了自己的身体,却骗不过自己的心。
几次过后,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他对纪若晴上了瘾,当然,只是身体。
呵,真是可笑。
夜千辰为了彻底毁灭掉这个可笑的想法,他好几日都没召纪若晴侍寝。
更可笑的是,他似乎更容易想起她了。
想起她的每一个姿势,每一声求饶,每一个足以挑起他所有热潮的瞬间……
最后实在没辙,奏折看不下去,反倒心情愈发烦躁,身边伺候的宫人看不顺眼杀了好几个,也丝毫不能缓解。
夜千辰自问,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牵着鼻子走的,更何况那是纪若晴。
他怎么可以……对那样的女人上瘾?
夜千辰换上一身便服,出了宫,或许……只是近些日子政务繁忙,又劳累过度……
夜千辰安慰着自己,骑着马到了城外的柳湖边,望着水里的倒影,剑眉拧得死紧。
柳湖上画舫众多,一位打扮倒算清丽顺眼的女子探出头来,声音温婉地说道:“公子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上船来喝盏小酒同青烟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