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门大佬心头蹦迪[穿书]+番外(47)
“小轻,到别人家里要懂礼貌。”言喻仰起头,帮言小轻整理衣领。
言小轻有点不舒服。
今天本来穿的是T恤牛仔,硬是被言喻按着换了一身正装。
现在又耳提面命,给他列了十八条注意事项,还要他复述。
他才知道,平时默不作声的言喻竟然可以啰嗦到这个地步。
“妈,我就是去吃顿便饭,没那么讲究。”言小轻仰着头,不以为意。
想着鲟鱼,咽了口口水。
言喻帮他打了一个领结,愁眉紧锁。
以前的言小轻内向木讷,一学期不见,交了男朋友,还变得开朗多了。
这是好事。
但是,对象是晋家,整个华国都是排的上名号的世家,不是言家可以轻易攀附的。
又是晋深时,晋家最杰出的后代,言小轻势必会面对很多的问题,尤其是子女,晋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晋深时无后……
言喻也是过来人,深知豪门水深,里面烟波诡谲、惊涛拍浪……
小轻偏偏和她一样,性格软绵,这样的门不当户不对,她越想越害怕,怕小轻吃亏。
“小轻,不懂的就问深时。到别人家里嘴甜一点,不要呆呆的,第一印象很重要。你头抬高一点,妈再给你理理。”言喻絮叨。
“嗯嗯。”言小轻敷衍。
感觉这不是过去吃饭,是去面试。
哦,不对,好像要去相亲。
“在深时那里要听话,别给人添麻烦。”言喻一改内向少女的形象,微蹙娥眉,心事重重,“有了委屈要给妈说,想回来随时回来。你两个舅舅也还有些本事,言靳表哥也是年少有为……”
言喻把言家的男丁全部点评了一遍,故意大声说出来,就是想让晋深时听见。
虽然比不上晋家,言家也不是没人。
给人的感觉,小轻不是那无根的浮萍,任人揉扁搓圆的。
他也是有娘家有靠山的,两个舅舅,一个表哥,随时待命,战斗力还不小。
“哦哦。”言小轻觉得,言喻有种嫁女儿的担忧,他两只眼珠左右一转,看清周围只有晋深时一人,压低声音,“妈,两个舅舅就算了吧,有啥本事,吃喝嫖赌吗?妈,你要留个心眼。”
之前他视奸过舅舅舅妈的聊天记录,知道两个舅舅不想给他妈分遗产,还想把言喻随便嫁出去。
这样的舅舅,有什么好的?
不早断了留着过年吗?
他又不好意思明说,只能旁敲侧击,“妈,以后如果有机会,尽量别和两个舅舅联系了吧。等我买了大房子,带你一起住。”
言喻:“……”
暗地里捏了捏言小轻的胳膊,“你两个舅舅……算了,不说了。你言靳哥不错,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纪轻轻就挑起了言家的大梁,你平时和他走近一点。血缘的关系,总是比旁人亲厚一点。你有事,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妈,言靳也不是什么好人。”言小轻撇撇嘴,大舅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一丘之貉,“你千万别嫁人,大舅妈介绍的全都不靠谱,他们说什么都别听,有什么拿不稳的等我回来商量。”
言喻急得上火,儿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已经不能归到内向木讷一列了。她甚至开始怀疑,怀孕的时候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怎么生了这样一个憨冬瓜。
晋深时在一旁抿着嘴笑。
小轻就是有这个本事,总是能准确地避开所有正确答案,和别人处于完全不同的频道。
“小轻!”言喻拔高声音,脸憋得通红,咬着牙根说道,“妈说的,你可记住了,受欺负了要回来说,两个舅舅、言靳表哥不行,还有妈呢。”
说完,还瞟了旁边的晋深时一眼,意味不明。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言小轻依然见解独到,
“妈,我是男子汉,受欺负哪里轮得到你出马啊?在外面,只有我欺负人的份。你要担心的是你儿子把别人欺负狠了。”
言喻彻底无语。
“阿姨,你放心,小轻肯定不会被欺负的。”晋深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强行插入两人对话,“在晋家,绝对不会有人欺负小轻。出了晋家,有人想欺负他,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言喻心口的浊气终于被顺了半截出来,满意地点点头,非常受用,“深时,小轻就交给你了。”
幸亏还有一个能听懂人话的。
晋深时言之凿凿,就差拍胸脯保证了,“阿姨,你只管放心,我定会把小轻护得好好的。”
言小轻:“??”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暗语,他怎么有点听不懂。
晋深时的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肉麻,手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言喻终于不再絮叨,言小轻松了口气,打开车门溜了进去。
王助理将两人的行李送回晋家,言小轻开着超跑,和晋深时一起回老宅。
这几天在言家,伙食开得不好,言小轻的嘴里都快淡出鸟味了。
车上,他叭叭叭说话,嘴就没有停过。
“深时,鲟鱼好吃吗?你吃过没有?只有鲟鱼吗?还有没有其他昂贵珍稀的美味?”
晋深时耐心地解答,“好吃,我以前吃过,有其他,你去了就知道了。”
言小轻沉浸在美味的幻想中,唾液腺开始疯狂工作。
晋深时:“我父亲,你叫叔叔就可以。”
“哦。”
“还有小姨,你叫阿姨。她是我妈的表妹,我妈去世之后嫁到晋家。”
“我还有个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同父异母。弟弟叫晋南北,妹妹叫晋嘉琪。”
“还有几个叔叔,是我爸的弟弟,几个表弟,到时候见面再给你介绍……”
“有几个表弟和你差不多年龄,如果嫌长辈啰嗦,可以和他们说话……”
言小轻:“??”
他就是去吃条鱼,感觉晋深时让他把整个晋家的族谱都背下来一样。
还有,晋深时什么时候变话痨了?
“深时,吃鱼的时候最好别说话,会被刺卡住的。”言小轻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晋深时面无表情坐在副驾,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担心什么。见言小轻看过来,淡淡地说了一句,“还有不清楚的吗?”
言小轻专心开车,含糊着答了一句,“没有。”
晋江老宅是典型的深宅大院,南方少见这样的四合院别墅。
停好车,言小轻跟着晋深时进屋。客厅里坐满了人,看到两人进来,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眼神或多或少地停留在言小轻的身上。
“这是言小轻。”晋深时介绍完小轻,又转头向他介绍,“这是二叔、这是小叔、这是小婶、表叔公……”
言小轻只觉得脑袋晕,张嘴叔叔伯伯阿姨一通乱喊,到最后也不知道谁是谁。
他有点后悔,本来以为就是简简单单吃条鱼,没想到这么多人,有点不自在。
晋家人一早接到函件,今日早早就在老宅集合,等着晋深时宣布集团公司重大事项。
会议厅里,晋深时坐在主位,神情严肃,总裁气势端得很足。
时飞集团董事会成员几乎全部都是晋家人,在公司是上下级关系,回家就是叔伯兄弟。
晋深时虽然辈分小,但是在公司职位最高,股份最多,办事严谨循规,从不因为亲戚关系就与人方便,在晋家内部很是服众。
第一次带人回来,大家对言小轻充满了好奇,也没有人窃窃私语,等着晋深时发话。
“人刚刚已经介绍过了,我已经定下了。”晋深时肩背挺立,说完,站起身宣布,“散会。”
几个叔叔伯伯面面相觑。
哈?这是什么公司重大事项?
定下什么?
还不让人反驳的,那这个会议有什么意义?!
大家嗡嗡小声讨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晋深时皱眉,又坐了回去,“有什么不清楚的,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发问。”
晋家老爷子晋端事先知道深时要带人回来,算是知道内情的人之一。
作为晋家的最老一辈,率先开口。
“团仔啊,爷爷年龄大了,眼神有点不好,说错了你别怪爷爷啊。”晋端今年七十有五,老爷爷人老心不老,手机iPad玩得贼溜,紧跟网络潮流步伐,心态年轻。
“那个小姑娘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看起来小了一点,成年了吗?我国是有一套完整刑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