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衡：“？？？”
江父吹胡子瞪眼：“当然是你跟嫣若。”
江凌烨迷茫地摇头：“我怎么不知道我今晚见到了嫣若。”
“穿着都一样，还狡……辩……”江父噎住了，什么一样，照片里的人穿着蓝色风衣，江凌烨现在就只穿了件白色底衣，裤子虽然都是黑色休闲裤，可男人的裤子来来去去就这么几种花样，怎么单凭裤子就证明这是同一个人？
照片没拍到鞋，江凌烨今天也没搭配腰链，实在没有说服力。
“你说这是嫣若？”江凌烨啧啧摇头，“照片连脸都看不清，怎么知道是她？”
“她呃……”江衍衡气死了，他故意把照片模糊处理，就是想先勾起网友猜测，煽风点火，到时机成熟，话题热度上涨，他再曝光，就能坐实了江凌烨炒绯闻，哪想到这么多。
江父迟疑地看向江衍衡，江衍衡不知如何说下去。
点名道姓说就是他们，就会崩了他伪装的“帮哥哥说话”的人设，不说是他们，就等于是打父亲的脸啊。
“这是在哪拍的？”江凌烨给了他一个台阶。
“BLUE，”江衍衡脱口而出，一愣，赶忙添了一句，“网友们猜测的。”
“BLUE，那个静吧？”江父狐疑地吊起眉梢，表情有点不对劲。
“可以肯定照片是p的了，”江凌烨无所谓地说，“谁都知道BLUE有规矩，禁止拍照，禁止上传网上，否则会追究偷拍者的责任，艺人也不例外。啧，偷拍的人要惨了。”
江衍衡脸色发白：“会怎样？”
“曾经有过一个狗仔队伪装成普通客人的进去偷拍，后来听说他被人打得进了医院，出院后也丢了工作。也有新艺人见到自己喜欢的艺人，偷拍后放到网上，后来她的通告被突然取消，在圈内销声匿迹。有人说，店主黑白通吃，道上都有人，谁坏了规矩谁倒霉。”
江衍衡拍的时候，根本没想到后果，以为规矩都是吓唬人的。
“爸经常不出门就算了，网友瞎猜测的你也信，难道你今晚见到了我们？”
又是一道台阶降下。
要是江衍衡坚持指认，就等于承认他今晚在BLUE，可能有偷拍的嫌疑，要是否认，他虽然会打脸他爸，但至少可以保下一命。
“怎么会，哥今晚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江衍衡的笑容很难看，“我相信哥也不会真跟嫣若在一起。”
“我就算跟她在一起又怎么的。”江凌烨挑起眉头，“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是炒绯闻么，炒绯闻对象是谁不行谁话题热度高就炒谁这不都是圈内的道理。”
江衍衡简直想给刚才的自己抽一嘴巴。
“跟嫣若炒不行。”江父沉下脸。
“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说这是嫣若，”江凌烨装傻，“爸你着什么急？还是说爸你要无中生有，强给我们凑西皮？”
江父被顶得无话可说：“总之，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跟她在一起的报道。”
“爸，报道是媒体写的，网友传的，怪我？”
“行了行了，不跟你扯那么多事非。”江父一口怒气发不出来，憋在心里慌，“衍衡你跟我来。”
房门一关，江父含着怒火拍桌：“以后这种不实的消息，没经过确认就别跟我说，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那个偷拍还把我当猴耍的人，迟早要遭报应。我倒要查查到底是谁。”
江衍衡一哆嗦，那个偷拍的人就是他啊，他怎么能让他爸查：“爸算了吧，这事也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告诉您，让您生气的，哥也有自己的考虑，你们都各退一步，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
“行了，你都说到这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江衍衡缓缓吁出口气，气还没顺到心里，就听到了江凌烨的敲门声。
“BLUE的老板打电话给我，叫我配合他调查偷拍者。”江凌烨火急火燎地说，好像发生什么大事，急得满头是汗，“爸，你见多识广，你给我拿个主意，要不要配合他？”
江衍衡脸色一白，刚要说话，就听父亲义愤填膺地说：“当然要配合，揪出那个兴风作浪的小人。”
江衍衡差点要晕倒过去。
江凌烨故意当着他们的面回拨回去：“老板，可以查看看当时面对洗手间坐的是谁，根据照片距离计算，照片这么糊可能是拉近了镜头，也可能是故意模糊处理，可以先调监控看看，有谁拿出了手机，然后再观察那时候拿出手机的人，用的都是什么牌子型号的手机。拉近那么点距离就糊的手机，肯定不是什么好手机，艺人一般不差钱，手机不会差。如果逐项排除，没有发现符合特征的，就只可能是故意模糊处理的了，那就看看有谁的行为举止不正常。”
逻辑缜密，条理清晰，江衍衡听得后背发冷，江父难得赞同的点点头，还说“一定要抓出那个人。”
江衍衡身体轻抖，还不忘自我安慰，没事，他家权势那么大，一个小店店长怕是风还没掀起来就被他家的龙卷风席卷了。
江凌烨挂了电话，把手机放房间，就去洗澡了。江衍衡心惊胆寒，悄悄进入他的房间，想点开他的手机看来电信息，却因为指纹锁而没有得逞。
刚放回原位，江凌烨的手机就响了，江衍衡看了一眼来电人：BLUE店长。
鬼使神差，他就要按下接听键。
“我手机响了？”江凌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江衍衡吓了一跳，回过头僵笑：“对，我正想拿给你呢哥。”
江凌烨接过电话：“你好……查到了？是谁？”
江衍衡心脏骤停。
“嗯，好，我一定配合，感谢你。”
江衍衡颤颤巍巍地问挂了电话的江凌烨：“哥怎么样了？”
“说已经查到人了，但具体是谁他没告诉我，就说让我等消息，他会收拾那人的。”江凌烨心满意足地走去告诉父亲，江父竖起大竖拇指夸赞店主给力。
查、查到了？“那个人会被怎么处理？”江衍衡战战兢兢地问。
“鬼知道，可能会被毒打一顿吧。”江凌烨无所谓地说，“管他，缺胳膊断腿也是他作的。嗯？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没事。”
恐惧席卷了全身，江衍衡胆战心惊地冲回房间，删掉微博，换掉电脑IP，以为万事大吉，不留痕迹，结果不到一分钟，他电脑忽然黑屏，弹出一排红色对话框，用醒目的字体发出警报:“人在做，天在看。”
他吓得屁滚尿流，匆匆忙忙地撞开江凌烨的房门，话都说不利索：“哥、哥，我电脑……它……毒毒……”
“啥？好好说话。”
“电脑中毒了。”江衍衡一急，终于说清楚了。
江凌烨满不在乎地换衣服：“中毒杀了就是，找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杀毒。”
“它它，”江衍衡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江凌烨能帮他解决，“你快过来看。”
江凌烨过去一看，电脑黑屏，处于关机状态，再开机，什么破事都没有，反复重启和关机，也很正常：“你逗我呢？”
“不是，刚才真的中毒了，弹出好几个对话框，说‘人……’”江衍衡戛然而止，不敢再说。
“人什么人，电脑好端端的，我看有问题的是你，眼困就早点睡觉。”江凌烨帮他开软件杀毒，不知有意无意，点到了他保存的监控录像，“这什么？”
江衍衡吓到脸白，立刻关掉显示器：“没什么，哥，每个人都有点不能给人看的东西。”
“藏了几个G？神神秘秘，要是被爸看到，你就完了。”江凌烨眼里闪过一道明光，表面还在忽悠江衍衡，“好了，你自己解决，我去睡觉了。”
“哥，要是查到什么消息，告诉我一声，我也想早揪出那个偷拍的人。”江衍衡僵硬地说。
江凌烨挥挥手，走回房间，给律言江发了微信：“你找人黑了他电脑？”
“没，我只跟你通话演戏。”
“奇怪，那黑他电脑是谁做的？”江凌烨不解。
BLUE其实是他资助店主开的，也属于他名下产业，照片一放到网上，他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于是让律言江假扮成店主电联他，演了这出戏，就是江衍衡给江衍衡一个警告。
“也许是老天。”
老天哪有那么神，事在人为。
嫣若拍了拍躺她腿上呼呼大睡的比啾：“帮我保存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