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寡嫂的主母历程(340)

说到大哥,江智路就会心疼他一下。

想当年,他差点就走不出来了。

“三年前宜安州府水灾,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过来的。”江智路道:“我和大人走街蹿巷,在水里泡了七八天,也看到了无数的房子垮塌,看见了死人漂浮在水面……我们去抢险的兄弟有一个就被水给冲走了,现在都没有找到……”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三年前的灾难人人印象深刻。

“我们既然是消防员,就是哪里有难往哪里冲。”江智路道:“我没有别的要求,就希望我们站在这儿是十二个弟兄,每一次都能一起出去,一起回来。”

“是!”众人收敛起了平日里的嘻笑怒骂,心里却有了一种敬畏!

有责任有担当,也有一种不怕死的决心。

江智远也不怕这些,他最怕的是没钱。

看着自家妻子边喝茶嘴角边噙着笑,就觉得一定能帮得上忙。

“宜昌县的那一套你可以复制,但是吧,你官级这么高管事又多,还管细那就有点累了。”马如月想了想:“你让下面的官员自己去宜昌县交流取经。另外,要攒满你的小金库,还得寻别的路子。”

能有别的想法就不找你了。

其实,马如月这几天也是绞尽了脑汁。

她常常想现代人动不动请问度娘多好,都不用动脑子。

也就在这一瞬间,想起了致富的捷径。

办报纸,官方发行的。

“这怎么成呢?”江智远一听就给否认了:“官府的什么事儿都让民众知道了,那还得了!”

马如月瞪着他不吭声。

“不是,我觉得,官府的这些事儿要让百姓知道了,不就是当那啥一样了?”江智远又不好意思大声说出来,悄悄的凑进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切,透明嘛。

“本来就是卖个透明度。”马如月道:“官府有什么不能让民众知道的?通过报纸,知道接下来官府要干什么事,要发展哪儿的经济,要培养些什么样的人才,一目了然,挺好的。”

马如月的意思是办一份报纸,民众对官府的事本就抱着好奇心,那就让官府的安排和大小事务登陆报纸,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想起了现代人娱乐至死的精神,某星出道,结婚生子离婚再婚……没完没了的占据了头条。

估计着,这着八卦新闻很受人青睐。

马如月想到了题材:将江智远每日审的案件呈现在大众的视野。

当然,也是要保护隐私的,然后通过案件的重现,审判和点评,舆论引导大众的人生观价值观。

“这样也行?”江智远都不知道自家妻子到底长了什么样的七窍玲珑心,连这种事方法都想得出来。

什么张三改成李四,城东变城南,反正就是让人猜不出来事情发生地点和人物,但又要将事件摆出来。

“这个操作起来也是有一点难度的,就是考验你的本事,审案不能独断偏袒。”整个案件的起因过程结果全都要摆在明面上,千人千眼各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和想法,难免会受到别人的质疑的:“你这样判,那就一定要有原因才行的,若不然的话,口水都要将你轰下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

马如月想要利用这些素材加工赚钱,而且她敢肯定会大卖。

但同时也是对江智远的一种考验。

本事能力和心理承受抗压力都要强大才行的。

“怎么,你是怀疑我才学?”江智远就不服气了:“这些年,我可曾判过冤假错案?”

马如月耸耸肩,她对江智远断案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主要是观念不一样时代不同律法不一样。

不过,听人说江智远是好官。

作为家眷,听到这样的好话自然是高兴的。

“那你说说,我们要怎么干?”江智远最后也想通了,朝廷上的大事自然是不宜宣传的,但是自己要做什么可以提前透露出去。

“第一步招揽人才。”就是那种会写会编的撰搞人:“这一点应该难不到你,你那些同窗门生什么的,有些不适合做官的人或屡考不中的,没准儿就适合讲故事写文章。”

事实上,马如月被这一方面还是一点儿都不精通的。

记得上辈子每年写总结,她就是一个模板打天下的主。

年年都是将那篇总结修改一下日期和数字就交了上去。

比如今年捉拿罪犯多少人;缴获手机多少部,为人民挽回现金多少元,凡正,就是一个公式往里套。

有一年写完了还忘记改下面的日期,给领导好一顿奚落。

她当时就觉得自己真是笨死了。

感情不细腻也就算了,连细节都没有注意着。

活该成了全局的笑柄,说她青春永驻年年十八,因为过了三百六十五天时间在她的总结上没有起变化。

“你别指着我。”马如月将自己回领导的那番话拿出来堵住了江智远的嘴:“我只会听,连看都有点艰难,你是知道的,我就是一农家女孩,识那几个字还是你教的。”

这一点说出来江智远都没法信。

是,他是教她认过几个字,真的,仅仅是几个,但是,人现在看信写信何曾问过自己。

也就是说,她是自学成材的典范。

若是身为男儿身的话,没准儿就能考状元。

“多谢夸赞了。”马如月笑得咯咯咯的,如果真要让自己去考状元,她一定会选择考武状元的!

这一点上,江智远只能望她而叹了。

“我一直没想明白,你那一身的本领是怎么练成的?”虽然同床共枕那么多年,江智远这团迷团一直就没有解开。

以前是想问但不敢,怕她多虑;后来就是给忘记了,今天再次提起,所以就大胆的问开了。

“哪来什么本领?”马如月知道他指的是杀狼那些往事,总不可能告诉她自己是上辈子打下的基础吧:“人到了一定的时候就全力以赴了,想要生存下去就会全力去搏斗,那不是本领,而是本能。”

当然,她也知道江智远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也说了在姑娘的时候在马家村干活多,受气也最多。

找不地方发泄洗衣服的时候就会往河里扔石子,打河中间浮着的木头或草叶什么的。

“准头就是这样练出来的。”马如月道:“我们乡下的女孩子,要挑水砍柴,哪像你们知府家的少爷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从小使过力气干活的人和不干活的是有本质的区别,那就相当于练了。不信你看景远,力气都比你大一半。”

说实的,江智远这会儿绝对不是江景远的对手。

“怎么说起来我最笨一样呢。”江智远气笑了:“我到底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啊?”

什么样的,你自己选的,难不成还能退货?

马如月没管他,只让他找人写文章,至于编报纸排版什么的就勉为其难由她掌管了。

毕竟,这个时代的人没有见过这种玩意儿。

最难的当官印刷了。

马如月看过书局的书本,全是手抄本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印刷术还没有发明出来。

她是直脑,根本想不是什么弯弯绕绕办法出来。

没得来用,那就不用,取大众化的手抄吧。

发明这种东西,还是少做一点出来的好。

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智远得了马如月的提点,立即就作手准备。

在人员选择上,他斟酌了好久,最后决定写了一封信给在宜昌县的牛秀才。

这人写的文章他看过,就是词藻很华丽,粗看觉得很不错。但是却很散,抓不住中心要点,总是想他所想写他所写,最后整篇文章就成了他的主场,下场自然就是屡试不中了。

作为同窗,江智远都提醒过他好几次,让他跟着考卷来。

结果,他说他就是习惯了按自己想法来,文章就是直抒胸意的,为什么要受人束缚。

得,随他高兴的结果就成了这种情况。

一连考了三次举人了都没有成功。

江智远觉得他要是改不掉他那个臭毛病,这一辈子也别想高中。

眼下却发现马如月要做的这个差事他真的很合适。

他是一个正直的人,嫉恶如仇,对人对事真性情满腔的热情,写出来的东西很能带动大众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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