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忙你的,天快黑了,我也该回家了。”马如月抿嘴一笑,朝着柴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用说,里面肯定有人在等待了。
话说二房的人都是笨蛋,云氏这么勤快怎么也不觉得反常必有妖吗?
猪一样的一群人,活该被绿了。
当然,江二老太爷的心思根本不在云氏身上,他现在想的肯定是怎么让如意布行不被人发现。
马如月走到半山腰了,回头看了一眼江家大坝族长大院的方向,咦,太阳还从西边出来了,云氏果然是抱了一捆柴往大院走。
都是自己给干的好事,一下就揭穿了,害得人家都没胆子偷香。
这算不算是搞破坏呢,会不会被江飞远记恨在心上。
马如月回到家的时侯,江丽远已经将饭菜做好了。
“这面粉是新磨的?”马如月咬了一口她烙的面饼,浓浓的麦香味满口清香。
“是啊,这是你让马家三哥拖了小麦去镇上磨回来的。”江丽远咬着麦饼很是感慨:“嫂子,我们现在总算是有余粮,吃上了饱饭了。”
小麦由着兰氏他们收回来然后堆放在坝子里面晾晒,也幸好天气好,六叔他们几个男子汉隔了几天就用连盖将麦子打出来,麦杆就当柴烧。
马如月也是第一次知道想要吃一个麦饼有多不容易。
小麦下种,浇肥灌溉,还要再追肥两次,等到收割了也是麻烦,连杆带麦穗一起弄回来,然后再用连盖打出来,还要用风车将麦壳风出来,再就是拿去磨面。
她还好,有马如建这个劳力可以抓,直接将麦子拖到大杨镇上水磨面坊给点加工费就行了。
江家大坝更多的人却是自己一家人用石磨来磨面。
不过,这在他们看来也是幸福的。
往年的江家大坝,人人看着麦子进仓,每天两顿面疙瘩,吃了个五六分饱就算好。
活儿也要干,但干活的人都在偷懒。
就这样的江家大坝还是外村女想嫁进来的对象。
日复一日的下来,风光无限的江家氏人只有自己知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总算吃上了饱饭,不仅仅江丽远在感慨,九婶十二婶她们也在谈。
当然,更多的是教导马如月。
“麦子收了就准备掏苕沟了,该种红苕了。”九婶笑着对马如月道:“事情也是过去了,大少奶奶可能不会知道,江家大坝在挖红苕的时候有多少伎俩。”
马如月当然不会自招说自己还全程参与了的。
“你是不知道,还有人更厉害。”九婶低声道:“你九叔挖红薯的时候就发现红薯蒂子还在上面,红薯影子都不见了。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被老鼠吃了的,后来才发现,是人为的。”
马如月瞪大了眼,好吧,九叔这观察力太强悍,她作的案自己心里明白。
“唉呀,反正呀,名堂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别人做不到的。”九婶到:“幸好二少爷提出将田土分放到各家各户了,若不然,这样的戏码年年都要上演。”
马如月抿嘴,她提出来的方案当然是最好的。
让江氏族人得到了好处,大房也有好处可得。
到了掏苕沟的时候江家又来帮忙了。
这样就挺好的,马如月只需要杀两只鸡就能解决种地难的问题。
吃饭的时候,众人提起了江智远,上京快大半年了,问什么时候有结果出来。
马如月也不懂政策,嗯,回头是要去打听打听才行的。
这人别是中了状元召了驸马留下自己在这儿空等吧。
想到这儿马如月自己都奇怪了,她怎么有等的想法。
完蛋了,她已经沦陷了。
大家说说笑笑的,吃完饭就告辞回家了。
马如月热情的送他们到山脚下。
送完了帮忙的人,马如月刚准备往回走,一转身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人。
什么情况?
突然冒出来的是一定是鬼!
马如月下意识的偏头,果然,头上砸下来一个铁铲。
尼玛,鬼是怕铁的,这是人装神弄鬼。
脸上蒙着黑布,马如月也能感觉到身影很熟。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马如月装出害怕的样子:“你不会是要钱的强盗吧?”
“老子是要你命的閰王!”说话间又一铁铲砸了下来。
江飞远!
马如月听了出来,什么玩意儿,他想要自己的命。
“呵呵,姑奶奶小命一条,不过不会给你的!”马如月一把夺过铁铲,手脚麻利的扯下面巾,一个扫腿就将人放翻在地:“就凭你就想要姑奶奶的命,江飞远啊,姑奶奶都觉得你太蠢!你哪一次和我斗赢过的?要我是你啊,就挟着尾巴乖乖做人,你想不想让你爷爷知道,他的小儿子其实不过是曾孙子?”
“你……”江飞远就是因为马如月捏着他的把柄,那天又对云氏多说了几句,让他们不能愉快的玩耍。
只要马如月活着,他们头上就悬着一把剑,所以,江飞远决定挺而走险,他要杀了马如月。
只是没料到,出师未捷身先死,连皮都没挨着一下,自己就被马如月控制住了。
“你要干嘛?”看着马如月一步步的逼进自己,江飞远颤抖的说道:“你要杀了我吗?”
第二百五十四章 吞下药丸
“杀你?”马如月才没想过这么蠢的事呢,杀人是违法的,为了一个江飞远搭上自己的命,她又不杀,马如月轻篾的走过去,蹲下,抬起他的下巴:“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堆狗屎,什么也不算,就凭你还想要我的命?”
江飞远眼里流露出的是震惊和害怕,这个女人怎么做到的?
她如果真的要杀自己,是不是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啊。
对啊,喊啊。
“救命……”啊字还没有出声,下巴就被卸下了。
掉着下颌,惊恐万分的盯着马如月,感觉这个女人像魔鬼一样。
“还杀我吗?”马如月轻声笑道:“还要不要再试一下?”
点头,突然间回过神,头摇得像拔浪鼓一样。
一摇之间,下巴更疼了,张大的嘴巴口水直往下滴落。
“不杀了是吧?”马如月再次问他。
点头,额头的汗水冒了出来,疼啊!
“可是,我不信怎么办?”就凭着江飞远这本事,想要杀她肯定是办不到的。但是,万一他疯了呢,去害江丽远或江景远怎么办?
你都像魔鬼啊,谁还杀得了你!
江飞远心急想要表达,可是就是说不上话。
“有了,我师傅不是给了我一粒毒药吗?”马如月一拍脑门:“不如,你把它吃下?”
还是要杀他,用毒药毒死吗?
“放心吧,暂时死不了!”马如月妖媚的一笑:“这毒药半年一复发,在复发前呢,可以找我要解药,就可以保命了。”
什么?
江飞远还没有回过神来。
“也就是说,江飞远,你以后要是想要杀我呢也惦量一下半年后你怎么办?”马如月开心的笑道:“嗯,我觉得这个药好,你吃了我也安全,你不仅不能杀我,而且还必须要护我,这要是谁一不小心将我害了,你的命也保了,吃了这粒药丸你我就是一条线上系着的蚱蜢,我的命比你的命更重要了,真好!”
江飞远拼命的想要反抗,奈何手被反剪了,整个人就坐在地上起不来,话也说不出来。
一个圆圆的药丸塞进了嘴里,马如月手一抬江飞远感觉到喉咙一动,下巴也合上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江飞远拼命的抠着喉咙想要吐出来,可是无论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说过了,就是毒药,你放心,我师傅说了,只要按时吃了解药就不会死了。”马如月笑得“咯咯咯”的,如果此时有人看见的话能明显的感觉得到她此时心情是真的很好。
“你师傅,你到底是谁,你不是马如月?”见鬼了,大房的小寡妇居然来了一个师傅。
“呵呵,我不是马如月那是谁?难不成是鬼?”马如月给自己定位后乐了,她可不就是鬼,一只来自于现代的冤魂野鬼!
“不对,马如月是马家村的乡下女人,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身手?”还凭空冒出一个师傅,这简直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太恐怖了!
“你很聪明,也很幸运,是第一个见证我身手的人。”马如月索性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我十三岁那年,去野葡萄沟摘野葡萄,见着山上躺着一个老头,吓得我半死,走过一看,原来是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