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你做一日三餐就不错了,还说要端茶倒水,别将肠子想反了!
看着的手中的水,马如月犹豫着要不要喝,大约是受了胡七下砒霜的影响,她怎么有一种被下毒的感觉。
想到这儿,她失笑了,真是杯弓蛇影了!
喝了一口水,问起了她不在家的日子这姐妹俩怎么过来的。
“景远很配合,有时候我会教她在沙地上写字;我就绣花。”江丽远道:“十二婶和九婶轮流着上山来陪我们,马家嫂子也来过,还有马二哥昨天也来看过我们的。”
看来根本就不寂寞?
“是呢,十二婶和九婶可好了,经常会给我们拿吃的。”江景远仰起那张小脸回味道:“九婶的韭菜馍很香;十二婶最会烙鸡蛋饼了。”
她们两家的生活都过起来了?
“九婶和十二婶都说边关有回信了,还捎了一些银子,想必是九叔和十二叔立功了吧。”江丽远道:“这算是我们今年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放心吧,今年好消息还很多。”马如月看了一眼江丽远,算了,有关秋氏的事还是不告诉她了。
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点风险。
最为主要的是,江丽远要知道秋氏是被自己给怂恿着嫁人了说不定又给自己记上一笔了。
另外的好消息当然是指江智远考功名的事。
“对,春闱就该是我哥高中状元了。”江丽远憧憬道:“哥说了的,他会中状元。”
看她眼里闪着星星,马如月都不想打击她了。
有一句怎么说来着:不要迷恋哥,哥只个传说!
都不知道江丽远的这种自信和勇气是谁给的。
万一不中呢?
啊呸,不中对自己半点好处都没有,中的话,嗯,如果可能还会捞一个状元夫人当当。
“对,中状元是一件好消息。”马如月嘴角擒着笑:“随之而来的消息应该还有一道。
是什么?
马如月挑眉说保密。
这让江丽远翘起了小嘴巴很不爽。
这种小女儿的情绪让马如月却是放松了不少。
江丽远的变化真是让她有点捉摸不透的味道。
但是吧,变好总比变坏强。
马如月回来了,自然就要杀一只鸡犒劳一下两个小姑子。
江智庆兄弟俩帮忙将自己家的田给搞定,也要请他们。
按理九婶和十二婶也要请,架不住他们家人多,马如月觉得自己家碗筷都没有这么多。
索性就做了满满一锅的烧鸡,然后让江智庆和江智辉分别给她们送去,权当是酬谢了。
“还是嫂子做的菜香。”江丽远坐下吃了一筷子就感慨千万:“我也请十二婶帮我杀了一只鸡,可是做出来的汤也好,肉也罢,都不鲜香。”
那是,论做吃的她可是祖师爷级别的。
所以贪嘴的人还是有福份,至少到这个时代还能靠着赚些银子。
江智庆兄弟俩在饭桌上又说起了他们的大哥。
“可厉害了,又升了官了。”江智辉悄声的说道:“随信又捎了十两银子回来,嫂子,我们家有钱了。”
呵呵,这小子要不要这么可爱。
“有钱了也不能乱花,好好的攒着,回头还要给你们哥几个娶媳妇呢。”马如月也学着他的样子低声道:‘银子可要藏好!”
“嗯。”江智辉连忙点头:“放心吧,我们藏在一个很秘秘的地方的,谁也找不到。”
是吗?
马如月真有一种想要做恶作剧的冲动。
最后想想还是算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是禁不起考验的。
是的,只要她马如月出马,没有找不到的道理。
就像关于如意布行的底儿,还不是让她摸了个一清二楚。
“对了,嫂子,您还不知道吧。”江丽远突然间想起一件事:“二房出了点事。”
什么东西?
“兰思佳和云氏打了一架。”江丽远道:“听说是因为孩子的事,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反正,兰思佳大哭大闹的说是云氏害了她的孩子,她要杀了云氏的孩子报仇雪恨,被江飞远打了几个耳刮子,还提出了要休妻。”
这不是撞上去的吗?
兰思佳真是梦魇了不成。
她流产的事还真的是纯属意外。
江飞远打她也是正常的,毕竟,那也是他的儿子。
想想这乱七八糟的关系,马如月这才惊觉江家大族真的是乱得可以。
乱吧,越乱越好,她要趁乱摸点鱼。
第二天,马如月去了江家大房子,和九婶十二婶聊了一会儿天,也听到了兰思佳被打的消息。
她从来不是多嘴多舌的人,但是这一次可是认认真真的向六婶兰氏打听起了兰思佳的近况。
“六婶,我觉得吧,不管怎么样,江飞远就不该打人。”马如月心疼的说道:“但凡打女人的男人都不叫男人,就思佳那小身板,哪禁得住他的打。”
“是啊,这一打又给躺床上了。”兰氏心疼不已:“这门亲还真是错了,错得离谱。”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眼前的人给造成的。
兰氏对马如月有点恨,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现在的江家大房再不是以前了,江智远这一次上京城没准儿就是衣锦还乡了。
大少奶奶的位置坐稳了,不说当家主母,这一辈子混吃到老到死也没人会有异议。
兰氏有时候都觉得,兰思佳嫁给了那混逑还不如马如月嫁给了江才远那个短命鬼,连基本的体面和尊严都没有,现在被二房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让她看着就心疼。
第二百五十章 放点诱饵
马如月从未和兰氏这么亲热过。
两人从家事摆到族中的事,这一摆,发现还挺有共同的语言。
“六婶,您在族中管理内务有些年头了吧。”马如月今天来是想放点诱饵,兰氏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识点字做事又沷辣,若不然四百多号人里肯定轮不上她。
“从大老爷置办祭田开始我就自告奋勇的来干了。”兰氏想起当时自己还是挺有主见的,没有犹豫就接手了。
也幸好介入了公中的差事,否则的话一家子还不饿成皮包骨。
这当中有多少猫腻她是一清二楚的。
“当一个家不容易。”马如月叹口气道:“更何况当这么大的一个家。”
“是啊,是啊,那会儿每年要算工分,要算分红,还要考验很多东西。”兰氏感觉自己现在几乎都没什么事了,闲得起冬瓜灰:“自从二少爷要求将田土分放下户后事就少了很多。”
兰氏清楚的知道,土地分放到户背后绝对有马如月的功劳。
奇怪的是,江智远怎么这么听她的话呢?
“是啊,分放下户好。”马如月笑道:“您看现在家家户户天天都似乎是农忙,田地里也不长草,土都没有歇过空,也没看人找野菜野草。”
用谭氏的话说,只要勤劳,撒一些菜秧子下去就一个月不到就可以下锅了。
江家大坝的人自然也知道,一开春就种各种瓜果蔬菜了。
“那倒也是。”兰氏点了点头。
“智远说了,他只要高中了状元,以后也会像公爹一样,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族人谋福利。”马如月微微一笑:“比如置办上两个铺面,到时候安排族中有能耐的年轻人去当差,收益也可以归族中管,江家大族就要有大族的模样。再不要出现像他祭祖没有钱买猪的情况。”
这感情好!
兰氏连连称赞,说什么大房的人有本事,心也宽。
突然间想到了一点,二房不也有铺子吗。
而且,那个铺子来历不明。
“六婶,二房这么有钱?”马如月假装惊讶的问她:“居然有铺子,在哪儿呢,什么铺子?”
反正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当时她天真的以为教导着兰思佳顺从一点,等着二老太爷一脚蹬西的时候铺子可以给他最喜欢的江飞远。
还特意教导侄女抓紧时间生小孩,结果呢,孩子是怀了,却没有生出来。
为了这个孩子,她已经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而且,二老太爷这把年纪了还折腾出一个儿子来,老儿子啊肯定老喜欢,这铺子看样子是落不到思佳手上来。
与其看着被他们吞下去,不如让他们吐出来。
“在县城里,叫如意布行。”兰氏道:“之前边关征丁的时候族中就有人听说了,大家还去找过二房借钱,但是却被他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