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寡嫂的主母历程(15)

所以,在她遇上不怀好意的人挑衅的时候,秋氏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为了就是护住马如月。

秋氏觉得,大少奶奶在,大房在;大少奶奶能让他们吃上肉吃饱饭,水会饿肚子的。

两天后,夜里得到了一次吃食。

江智远都不知道要怎么评价大嫂了。

说让她检点一点吧,好像是屁话。

有机会的人都在偷,他们没机会创造条件也要上。

大嫂真的老实巴交的,估计这会儿肚子不是撑而该是饿得呱呱叫了。

第三天,天总算放晴了。

“大少奶奶,婢妾问过了,说是明天才开始动工。”秋氏拿了早饭回来说道:“听说泥土淋了三天的寸,太软沾锄头不好搞。”

“好,那我们今天就上山。”马如月早就盼天晴了。

这秋雨绵绵的后山或许会有收获的。

照例是江丽远要跟着跳,江智远不放心做保镖,秋氏带着小孩子在家里守着。

“割棕丝来做遮雨的工具。”马如月道:“省得下雨天姨娘取饭菜的时候一身都湿透了。”

这个秋氏的身子骨还算不错的否则早就给她倒下去了。

每一顿山上山下的去跑,风吹雨打的还禁得住扛。

这节骨眼上,再不要有任务意外情况。

一句话:没钱的时候就要稳着点来。

专找的棕树棕叶。

“啪”的一声,江智远摔了个结结实实。

秋雨路滑,会摔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啊。

“哥,你没事吧。”江丽远看着大嫂远远着着只扯了一下嘴角,喃喃没有说出话心里有点不高兴,果然不是亲生的兄妹,心肠硬着呢。

马如月则觉得有点好笑,就这样的身手还说进山是保护她们的。

不添麻烦最好。

看他不停的用手擦着布衫上的泥巴马如月就无语了。

手上擦了得掉吗?

“走吧,再不走天都黑了。”大男人怕泥巴干嘛?

身上有泥土,才表示和大自然有亲密的接触呢。

“走吧。”江智远见她一脸的淡定心里无奈,他一个大男人未必还不如一个女人吗。

她都不怕,自己怕什么呀。

他们这一次走的路还是顺着上次痕迹走的。

“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是路了。”来到上次烤兔子的地方,看着地上的灰烬马如月又馋了起来。

这人啊,吃饱了又想要吃好,总是想好又想好。

“上次好像看见有棕树来着,在哪儿呢?”兔子是不要想了,她堂堂马如月不会做守株待兔的人,但是棕树真的有印象。

“大嫂,你说的棕树是不是那种?”叶子宽宽大大成绿色,树杆又粗又壮,树杆上的树皮是丝包裹的。

顺着江智远指的方向,嘿,还真是孺子可教。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自己刚才怎么没瞧着呢。

在山沟对面,好几颗大棕树在招摇呢。

“多剥一点,多多益善。”棕丝不仅仅可以做蓑衣,还可以做棕垫床呢。

就自己睡那床铺,治骨质增生腰椎间盘突出倒是可以的:硬得不行,睡得她浑身都疼。

这幸好还是上辈子自己是睡行军床习惯的人啊,要不然更甚了。

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很残酷,搞了大一背篼的棕丝,她发现自己背不起来。

“大嫂,我来背吧,我是男子汉。”江智远觉得自己有必要分担一下这样的重担。

你背?

不是马如月小看他,是他自己就没有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空手都能摔跤,更不要说背上背着一大背篼了。

最后马如月想了一个办法,砍了葛藤,捆了两捆,然后再削掉一根竹子当芊担,她挑起两捆走起路来颤悠悠的。

至于后面的江智远背着一小背在江丽远一步一个哥哥你慢点的号子声中往回走的事她就不管了。

“大少奶奶,二少爷,大小姐?”秋氏看着三人回来样子瞪大了眼,这完全就不应该啊。

大少奶奶就像是得胜的将军;二少爷和大小姐就是打败了的兵,两人身上全是泥土和杂草沾杂,大小姐还苦着一张脸大喊快烧热水她要洗头洗澡。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马如月笑了笑。

这样也好,让这位大小姐知道知道,进山除了吃肉外,还要吃点苦头的。

马如月将砍回来的棕丝选了大张的让秋氏做蓑衣,棕叶她就编制成两顶草帽。

一共制了两件蓑衣出来,两件防雨设备准备好,她和秋氏一人一套。

“我和哥哥呢?”这么辛苦却没有她的份,江丽远不干了。

“姨娘要取饭;我要出工,下雨天都要出门的。”马如月淡淡的看了一眼江智远:“二少爷温书;大小姐绣花,下雨天就在屋子里窝着吧,不用出门的。”

这样啊,好像也行吧。

咦,下雨天她不是也不用出工的吗?

马如月都懒得理她了,她白天不出工,晚上出工正合适呢,能告诉你吗?

第十九章 红苕有蒂

天晴了三天,马如月的红薯也吃光了。

土地一脚踩上去已没有脚印。

去割苕藤的时候,她特意瞄了一些,秋雨已经完美将自己的足迹掩盖。

她走过的地方藤叶茂密,看不出任何问题。

挺好的!

该干活的时候干活,养了几天腰也好了。

“大少奶奶你还真是吃得苦啊。”旁边一个妇人笑道:“大家都说你估计干不了两天就不想干了。”

“婶子,我虽然是江家的大少奶奶,但我也不是自欺欺人,我来自马家村农家。”马如月笑道:“大房已经没落成这样了,我还不干怕苦怕累的话,哪来钱给二少爷赶考;哪来钱给大小姐置办嫁妆,更不要说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要养。大房比不得你们啊,有强壮的劳力可以干工分啊。”

这话实在想不到是马如月这个农妇说出来的。

“咦,这是……”身后有人惊讶的说话。

什么情况?

“这红苕有蒂呢?”那男子提起一株红苕将泥抖了:“好像少了一个似的。”

“正常啊,满山遍野都是老鼠,红苕不被他们吃才怪。”少一个算什么少了很多都是正常的,满地都是红苕碎皮渣。

“不对,这不是老鼠吃的。”吃了好歹留点渣:“这个像是……”

被人摘的话没有说出口。

呵呵,果然是有人比自己聪明啊。

他们挖红苕埋红苕抠红苕。

而这人却是直接抠,省了不少的麻烦。

一株抠一个,没有人会知道的。

下雨天就将足迹也掩了。

高,实在是高。

他再挖了几株后也佩服不已。

他不知道的是,马如月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见他提了一株又一株后,心里也在暗骂自己的蠢。

干嘛要在这一垄抠啊,多跑几步多分几垄,稀稀落落的谁也不会注意。

得,自己卖了自己吧,就在这一垄让这个聪明的人猜了个七七八八。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个方法不可取。

怕的是被人心生警惕,又或者被仿制,那自己就得避一避了。

第二天,六婶来问她愿不愿意丢种子。

丢种子很简单。

时下种小春,点的种子就是小麦葫豆碗豆和油菜。

前方的要在打窝,后面的妇人们就站在两侧往窝里放种子。

葫豆要稀,小麦要密。

油菜籽数不清。

“油菜籽多丢些也不要紧,到时候移栽一些。”旁边一个五十多来岁的妇人教导着马如月:“只不过,丢种子的时候一定要将种子丢在窝里,等会儿丢灰浇粪的才能盖住,若不然露在外面就会被都老鼠偷吃,这样会减产的。”

“好,多谢婶子。”据说这是九房的长媳。

一问,人家才还没满四十。

这差距真是太大了。

看她面黄肌瘦,头发花白身子佝偻,严重的营养不良。

都说看事看全面,这位就该是最底层的代表了。

“我们家那位早些年落下了病,族中的体力活从来挨不上边,就只有我来做了。”妇人自称姓兰:“家里孩子大大小小有七个,老大老二老三都是女,嫁出去了帮衬不上。下面四个儿子干活帮不上,吃饭却不可小瞧,大伙房拿出去饭菜远远不够。”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场景马如月就能想象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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