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这小子还有了酒瘾。
他还说喝酒才像一个男人。
才十二岁的小孩子当什么男人!
马如月觉得一定是这小子自己没禁得住酒香的诱惑自己要来喝的。
看着起出来的葡萄酒,马如建嘴馋着呢。
“娘,您偿偿。”马如月理都不理他,这小子的馋相一眼就能看穿了。
“我不喝酒,怕醉。”谭氏连连摇头。
“娘,这可是您亲自酿的,不偿偿怎么知道成不成。”马如月倒了几口端给谭氏鼓励道:“试试,这是家里,醉了咱们就睡睡。”
谭氏看着女儿,不喝好像不行。
“呀,这酒真香真甜,不烈。”谭氏道:“我曾经喝过一口酒,辣得我的喉咙很疼很疼。”
辣喉咙的酒度数一定很高。
“娘,这算是果子酒,女人都可以喝,晚上喝上几口还能有助于睡眠。”马如月道:“娘,这酒您留下一些,时常喝几口。余下的咱们卖了。”
马如月光是看成色已经知道这酒酿得很成功。
完全可以卖一个好价格。
“娘,姐,我偿偿,看能卖个什么价。”马如建心慌了,拉着酒碗就要喝。
“猴急的,自己去拿碗,大家都偿偿。”谭氏哭笑不得:“我看可以当开水喝。”
马如月自己喝了几口,然后看向马如建,她倒想知道,这小子对东西的敏感程度。
“一碗香的酒是二十二文钱一壶,我看咱们这个酒丝毫不比他差。”马如建真当水一般喝了一碗:“我看卖个二十五文如何?”
一壶酒大约是半斤左右,二十五文钱,比普通的粮食酿的酒来说还真是贵了一点。
好在,马如建还知道要比这个酒应该比粮食酒贵。
“我要是你啊,这酒咱就卖个一百文钱一壶又如何?”马如月慢条斯理的说道。
一百文,老姐这是要抢人?
“物以稀为贵,你要有本事,我给你一百文去给我找一壶一样的酒回来呢?”马如月挑眉。
“可是,姐,这酒虽然闻着香,看着美,很多男人肯定是不喜欢这个味。”马如建也有自己的担心,喝惯了烈酒男人不屑,他们会觉得这酒就像是马尿一样没有味。
“谁说我要卖给男人喝了?”马如月道:“为何不做做女人的生意?”
女人怎么会喝酒?
“咱们这些贫寒小家倒是不会喝酒,但是,豪门大户的女人们还会有赏花宴赏酒会什么的。”马如月道:“这是果子酒,是稀罕物,就算卖上一百文钱也不嫌贵。”
专做女人的生意?
一百文也不嫌贵?
马如建直呼不可能。
马如月翻着白眼,就知道他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子。
姐专治不可能。
马如月让他们加油将其他几缸子的酒都给挖了出来。
算起来大约有一百斤的样子。
“如月,怕不能卖这么贵吧?”一斤两百文钱,这几缸子不就得有二十两银子左右了,这比卖鸡还赚钱得多?
“娘,少了这个价我还懒得卖,咱们留下来慢慢喝。”野葡萄酒也不是哪儿都有,这玩意儿还有季节之分,来之不易的东西,与其贱卖不如不卖:“对了,娘,明年咱们多酿一些,等如海结婚的时候可以用来待客。”
谭氏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
说这酒很值钱,又突然间说到可以作喜酒。
“红色的啊,红红火火,喜庆着呢。”马如月道:“兆头也好。”
“好,你说好就好。”谭氏听了也觉得可行,自己做的,节省。
听说节省的时候马如月心里抽了抽,卖一斤都够买十斤酒好不好,都不知道这个节省的帐是怎么算的。
马如建原本说自己拿去卖给一碗香的兰掌柜的,结果他自己都没有底气,坚持要让姐姐跟随。
没辙了,看来只好自己出马才行。
不过并没有将全部的酒都带上,马如月只让抱了一小坛子酒去县城。
“马姑娘,好久不见。”一碗香的虾、鸡和蛋都是招牌菜,这一切都是托了马如月的福。看见她来了,兰掌柜仿佛看到的是金元宝:“不知姑娘今天带了什么好东西?”
“呵呵,兰掌柜,还真让您猜着了。”马如月哈哈大笑:“不过,这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兰掌柜的眼。”
当听说是酒的时候,兰掌柜纳闷了,马家喂鸡喂虾也就罢了,怎么还酿起了酒?
“姑娘没来原来是开起了酒坊!”想着马如月的能干,开个酒坊大约也不算什么吧。
“没有没有,只是家里种了些果子,便用果子酿了酒,看着口感不错特意请兰掌柜品鉴一下。”马如月笑着让马如建将酒放在了桌上。
第一百五十九章 真没看上
马如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兰掌柜。
“兰叔,怎么样?”三五天的见一次面,自然比姐姐要熟悉一些,称呼上早已经改了:“不错吧?”
“这酒。”咂巴着嘴,兰掌柜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兰掌柜但说无妨。”马如月见他这幅模样突然间有点失望,没看上?
“姑娘,说实在的,这可能不叫酒,叫糖水可能更恰当,当然,也有一点酒的味道。”兰掌柜道:“姑娘是知道的,来我们一碗香喝酒的都是老顾客,都知道我这儿的酒地道,浓烈但是不辣喉咙。”
不口干,不上头,不辣喉咙,马如月觉得这是粮食短缺的古代,人们吃饭都成问题,为喝一口酒的最低要求。“兰掌柜,真正的好酒是不是需要入喉以后窜上来的味道刚猛有力、口齿留香。”马如月道:“我这酒不猛,但是有味有香,不信您再偿偿?”
马如建连连点头,他希望兰掌柜能品出这种味来,能买下他的酒。
想着姐姐说的酒价,他现在是一点儿希望都不抱有了。
兰掌柜果然又呷了一小口。
“嗯,舌尖感觉甜酸舒适而不腻,唇齿间感觉香气四溢不发闷。”兰掌柜笑道:“经你们一说,再品果然就是不一样了。”
马如月笑了,这又不是心理暗示起的作用,而是葡萄酒该有的味道。
山葡萄酒口感就趋于酸甜,酒味淡一些,但是回味起来很醇香。
马如建听得兰掌柜说出了酒味后心总算放宽了一点。
饶是如此,他已不指望能卖高价了。
甚至于,能卖得了普通酒价就不错了,到底是野山葡萄做的,没有费什么成本。
至于劳动力和时间,他自动的忽略掉了。
“兰叔,怎么样,这酒你们这儿能卖吧?”马如建是急于想要将这个生意做成。
摇了摇头,兰掌柜说这酒在一碗香没有销路。
“来我这儿喝的都是汉子,真要将这种酒给他们喝会以为是哄娘们儿的糖水,肯定会找我算帐的。”兰掌柜心里隐隐有些失望,看来这次盼马如月来并没有什么金元宝了。
“兰掌柜说的是。”马如月笑道:“我们这酒啊,没有那种喝出男人味的豪迈气概,不适合男人喝。但是,却是适合女人喝的,兰掌柜觉得呢?”
点了点头,酸甜醇香女人喝还行。
“可是我这店上几乎就没有女人来喝酒。”听马如月建说家里有好几十斤的果子酒要卖,他觉得要放在酒楼没准儿会砸在手上。
“兰叔叔不要这酒?”马如建特别的失望:“我酒还说一百文钱一壶都买不了呢,结果……”
没人要三个字在马如月的眼光中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姑娘,你有法子将这酒卖到一百文钱一壶?”兰掌柜觉得马如月不像那种信口开河的人,一出口必然是胸有成竹。
“这酒确实不适合在兰掌柜这儿卖,我看我还是另寻别家吧。”马如月觉得兰掌柜人其实挺精明的,总是能一眼看到自己要什么,怎么样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最大化。
“姑娘,咱们熟人熟事的,这样吧,你说卖多少文钱一壶,回头全放在店里,我帮你卖出去。”兰掌柜没打算篼底,就是想帮个忙而已:“你去找别家还是要费一番口舌,费神。”
“我要的价有点高,我想卖两百文钱一壶,我怕放兰掌柜这儿得耽搁地方,到时候倒成了成年老酒了。”马如月笑了,直接将预想中的价格提高了一倍。因为她知道兰掌柜不想让她去别家,是因为怕她用同样的方法给别人将生意带火了。